再一想,庄洛和颜明修之间如若有什么交集的话,那无疑是……
“心愿?”
“是。”阮婉点头,“不过,只是我的猜测,没有任何证据。你听听就好。”她不对自己此刻的言论负任何责任,也对真相究竟为何没太大兴趣。
“你说。”乔毅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认真听。
“看庄洛的穿着就知道她家庭出身一般,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女孩子,手指上戴着价格不菲的贵金属戒指。”阮婉语气淡淡地说着,“本月刚出的新款。她不像是会攒钱的人,我也很难想像她的朋友会送这种市价万元以上的东西给她。当然,也可以说是家人或者亲戚送的,不过说实话,长辈送晚辈礼物一般很少会送戒指的,也卡不准尺寸。”
“不过说实话,如果把这个当作理由的话,无疑太过牵强了。”阮婉接着说道,“只是她好几次说话的时机都太巧了,而且每次都在明里暗里帮着颜明修,甚至于中午刻意以庆祝为名绊住心愿。一个女孩子会这么帮一个男人,理由只有两个,要么为了真爱,要么为了利益。”
她没说的是,这些理由其实全都是胡编的,从头到尾真正的理由只有一个——她的直觉。
因为做过类似的事情,所以面对这种事时感觉就是格外敏锐。
“退一万步说,”阮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继续说道,“就算我说的事都是子虚乌有,我也不认为庄洛是个好朋友。”
“当然,我之前也说过了,这都是我个人的看法,听不听在你,信不信也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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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毅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心想小姑娘有时候还真是别扭,明明在关心心愿,却还说着这种嘴硬的话。
说实话,这种事她其实完全可以不说,或者只是隐约提示,因为吃力不讨好。
庄洛是心愿的朋友,她却说庄洛不好,这种明显在得罪人的事,如若不是有充分的理由,依照小姑娘的性格是不会做的。
而这理由只有一个——她担心心愿会因此而吃亏。
所以,他作为一个哥哥,所能做的只有……
“谢谢你。”乔毅郑重地道谢,“我会去查查看的。”
心愿单纯不是她的错,但如果有人想利用这种单纯,那么就是错——怀有这种想法的乔毅,某种意义上说,被阮婉评价为“变态级别妹控”也并不算冤枉。
话题到这里也算告一段落,路却还有一段。
“你在学校的生活怎么样?还顺利吗?”
“挺好的。”阮婉看着窗外回答说,“室友人都很好,课程也还算轻松。”虽说不幸地碰到了个蛇精病,但也总算是让他退散了——这种事她死也不会告诉乔毅,绝对会被笑的!
“那就好。”乔毅想了想,又问,“子煜呢?他最近怎么样?”
他话音刚落,阮婉就转过头,用一种很奇异的视线注视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问我他的事?”
“你们不是校友?”
“……和我同校的人多了去了。”阮婉黑线,“我倒是遇见过他几次,不过几乎没怎么说过话。关于他的事,我并不清楚,只是,似乎很多人都很怕他。”不,何止是怕,简直是“沈子煜路过之处寸草不生”的节奏好么。
“……”乔毅真心不知道该说些啥好,其实关于这件事他倒是知道一点,不过并不全面,所以不好解释什么。
之后两人又陆续说了一些小闲事,直到到达目的地。
乔毅没将阮婉送到学校正门口,而是停在了距离校门还有一段路的地方。
阮婉对他的“识相”相当满意,道了个谢才下车。
回到寝室时,其他三人都在。
夏蒹葭一如既往地从家里带了许多吃的过来,足以寝室三人大快朵颐。
“对了,你们明天有事么?”钱姑娘突然问。
“明天么?我没事。”莫北很是干脆地回答说。
夏蒹葭也是摇头。
阮婉想了想,回答说:“下午五点之前没有。”至于五点之后,咳咳,他们应该明白的!
钱钱白了她一眼:“重色轻友的家伙。”然后才说,“就一起吃个中饭。我一个发小突然跑过来了,说要约和我朋友吃饭。”
“发小?”莫北反问,“男的?”说话间,她看向夏蒹葭。
“放心啦,女的。”钱姑娘摆了摆手,“要是男的我也不会带你们去啊,万一把我们小蒹葭给吓到了怎么办。”她把从刚开始起就往莫北身边蹭的夏妹纸抓回来揉了揉脑袋,“那家伙是土豪,你们尽管吃大户,别跟我客气。”
其他三人:“……”
怎么说呢?
总觉得钱姑娘说别人是土豪的时候完全没说服力呢!
事情就此算是商量好了。
次日上午,几位妹纸拾掇好自己后,组团就去了约定好的地点。事实证明,钱姑娘也真的是说到做到,人发小让她订个吃饭的地方,她就真给订了个大酒店。
“……这样真的没问题么?”即使是莫北这样直爽的性子,站在门口也难免迟疑了下,她倒不是惧,而是……怕钱姑娘的发小把她抓着揍一顿。
“安啦。”钱姑娘摆了摆手,“我要是选差一点的地方,她还觉得我瞧不起她呢!”
其他三人:“……”
这都什么怪毛病!
由此可见,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话是完全没错的——钱姑娘随时抱着一颗坑发小的心,而发小也是不被坑不开心,同时……也在坑着人。
比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