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巧红就不能了,剩了几口能有她的。
但她要是小日子啥的不舒服,想休息休息,或者想喝点儿红糖水,别指望了。
吴金花能阴阳怪气嘲讽死她。
周巧红憋气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娘家情况一般般,也不能指望娘家帮扶。
便是娘家想帮扶,周巧红心里也不愿意啊。
凭啥给你李家生了三个娃,辛辛苦苦带娃,结果就跟个奴隶一样,伺候你们一家老小的?
周巧红也想手里有点儿钱。
有了唐晚吟这句话,周巧红就回去吹风了。
先给李建康吹,说大元闻着有点儿味儿了。
然后又给村里的几个年轻小嫂子吹吹风,说听说哪个村有人烫伤了,没好好治,结果人没了的。
小嫂子再回家八卦一番,最后就能从婆婆婶婶的嘴里传到吴金花耳朵里了。
吴金花吓死了。
这下顾不上有多讨厌唐晚吟了,哭天喊地地来找唐晚吟求救了。
唐晚吟当然是推辞的。
嘿嘿,她这人就是有点儿小心机。
我是想做这件事,但是呢,我不会自己提出来的。
上赶着不是买卖。
得想办法让你求上门来。
唐晚吟推拒了几次,一会儿说自己水平不够,治不好,一会儿说没路子没有药,一会儿又说药太贵了。
最后吴金花没辙了,当众说道:“不管多少钱,求你了,救救我儿子吧!”
唐晚吟这才勉强答应下来,收了吴金花五十块钱。
装模作样去了镇上一趟,当然是供销社、国营饭店一日游。
顺便又去找了瘦猴,出了一块表跟几支钢笔,收了两百块钱,并各式各样的票据。
要不是为了票,唐晚吟还真不用来找瘦猴。
瘦猴现在也知道她,不缺钱,就缺票,所以都尽可能地给她找票,两人合作十分愉快。
在城里转了一圈,回到村里,吴金花眼巴巴地上门了。
虽然心疼钱,但还得忍着,小心翼翼地问唐晚吟:“咋样?买到药了吗?”
唐晚吟脸色沉重:“费了不少力气,你们先前是不是在镇医院大闹了一场?”
吴金花有点哆嗦:“是、是啊,怎么了?”
唐晚吟摇着头叹气:“他们见我拿出来的是盘溪村生产队的介绍信,把我给轰出来了,最后我是求爷爷告奶奶,给人说了不少人情,人家才肯卖给我的。”
吴金花本来还嫌贵的,这下也不敢嫌了。
毕竟那事儿是他们闹的。
于是没好意思问唐晚吟还剩多少钱,只盼着唐晚吟带回来的药真能治好李建强。
第二天,唐晚吟再次踏进了李家的门。
李建强被五花大绑地捆在床上,见到唐晚吟进来,跟见到鬼一样。
又怕又怒。
唐晚吟倒是心平气和,拿出孔秋露用碎布头给她缝制的口罩戴上,然后检查李建强的伤口。
果然,为啥又疼又痒?
因为皮肤已经开始长好了。
烫伤跟烧伤是这样的,过程中最痛苦,一直到皮肤长好之前,都要受折磨。
但其实伤口已经开始好转了。
偏方是有些后遗症,但是有些偏方也是管用的。
赤脚大夫行走村落山林之间,倒也不是没两把刷子的。
唐晚吟心道,还好来的快——
再晚一点儿,这伤口就要好了,自己就挣不到钱了!
唐晚吟看完了,一本正经地开了些药,就是从系统里买的广东凉茶。
反正煮出来苦苦的,下火啊祛痰什么的,多少有点儿好处。
另外给了点儿维生素b,最后才拿出了一小支烫伤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