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2 / 2)
海岛人烟稀少,杞良自在无拘束的样子让岑逸像是也被打动了一样,看着杞良的那双眼含着笑容,一直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
两天后,杞良跟着岑逸从海岛离开,两人在冰市的高级酒店住下,冰市也是临海而居,晚上的时候岑逸拉着杞良出去逛集市,杞良戴着口罩和渔夫帽,看起来很是低调,岑逸就牵着他的手带他往前走。
临近中秋,冰市的集会却早就摆上了,前几天因为是休息日所以人很多,杞良和岑逸这天去的时候人烟稀少,街头巷尾张灯结彩,米酒的香气一个劲的往鼻子里冲,杞良突然馋了。
一条长街挂着数不尽的红灯笼,杞良看着那些街尽头踩高跷,打着锣鼓的人,突然就眯眼笑了起来。
这大概就是人间烟火的味道。
岑逸给杞良买了一串糖葫芦和一个糖人,那个糖人被杞良拿在手上,糖葫芦就岑逸拿着和杞良分着吃,杞良吃糖葫芦的时候还必须很小心,怕被旁边的一些年轻的小情侣给认出来,他从下面撩开口罩然后咬一口,那模样像极了久不出门的闺阁小姐戴上面纱背着家里偷偷和自己的情郎跑出来玩。
糖葫芦好甜,我还以为会是我小时候在学校门口买的那种酸酸的。
结果这个糖葫芦的山楂很绵软酥甜,糖衣也没有挂得特别厚,味道正好。
那一串糖葫芦岑逸只吃了两颗,其他的都被杞良给叼走了,见杞良吃得这么开心,岑逸问:要不要再买一串儿?
杞良摇头:吃多了不好,不要了。
两人的手十指相连,正好路过一处的时候就听见一声连贯的吆喝,声音慢吞吞的:测字儿,看面相,算姻缘咯。
杞良顺着那声源处转头看去,只见一位道士模样的先生坐在一张木桌后,他的年纪看起来也不算很大,戴着一副圆形的黑框眼镜,不过倒真是有些仙风道骨的意味。
那先生像是瞧见了杞良和岑逸,抬头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小友,算一卦吗?
杞良和他对视一会儿后突然就笑了,那双眼睛弯弯的,他语气有些俏皮:不准怎么办?
不准不要钱,觉得小道说得准,给些茶钱就是了。
岑逸见杞良来了兴致,和他一起走了过去,那道爷见杞良过来了立马笑眯眯的,伸了手请他们入座。
那道爷身后是一堵墙,准确来说是一个死角,杞良把口罩稍微往下拉了拉,开口问他:你能猜得出,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吗?
岑逸只觉得杞良调皮,心里也没怎么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但那道爷捻了捻手指后很是干脆得说:情窦初开,珍惜当下。
杞良抿抿唇,转头看了一眼岑逸,然后又问:那我和他的将来呢?
其实一般人问这样的问题也并不意外,但是那道爷表情却有些纠结,岑逸在那冷眼看着,显然是觉得只有杞良这种小可爱才会信这种江湖骗子的话。
不过杞良有兴趣他也不能让杞良不高兴,所以也就顺着他来了。
那道爷叹息一声,仰头望着天空中的那轮皎月,拿起木桌上的折扇轻轻点了点头顶:明月多情应笑我。
什么意思?杞良顺势问道,旁边的岑逸却拉着杞良的手站起来,放了几张钞票在桌子上。
他垂眼看着那道爷,目光冰冷:不准,但茶钱给你了。
杞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岑逸给拉走了,那道爷乐呵呵的收了钱,喃喃道:恐是大梦一场空,躲不过春秋呀
等杞良回过神来的时候岑逸已经和他一起走到了长街尽头,他把口罩重新戴好,一转头就看见了岑逸那双阴鸷到不行的双眸。
怎么了呀?为什么要给他那么多钱?五百块呢,我还想多听听他讲话,那腔调感觉特有意思。
岑逸瞄了杞良一眼,发现他对那个道爷说的话也并不是怎么信,心里微微安定下来,刚刚那一瞬间心脏揪紧的感觉慢慢消失,他伸手搂住了杞良。
不好听,你喜欢听故事我给你讲。
杞良噗嗤一笑,很是无奈的点点头:好好好,你给我讲,已经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岑逸拉住重新握住杞良的手,他有些用劲,眼神的温度也慢慢恢复正常:还有节目,带你去看。
他们离开了长街,冰市有一条河流直接入海,就在长街的旁边,中秋节来这里游玩的人都会在这边放一盏荷灯祈福,杞良被岑逸带到河边时看见有很多荷灯汇聚在一起,汇成了一条英文字母。
I?LOVE?YOU
幼稚且浪漫。
杞良把口罩摘下来,慢慢双手合十,像是在那里祈愿一样,岑逸在他旁边很安静的看着,没有说什么话。
但他心里还是有在期待杞良的一两句夸奖的。
等杞良许愿结束,他突然凑到了岑逸怀里,手紧紧的箍着岑逸的腰。
杞良手上的印子消得很快,他本来就是那种随便一掐就红,但那些痕迹又很快会消散的那种体质,他仰头看着岑逸的眼睛,表情软得不行:谢谢你,这么认真的为我准备。
岑逸轻轻勾唇一笑,低头吻他,这个吻绵软湿润,杞良发出细细的鼻音,把岑逸听得蠢蠢欲动。
但他终究还是按捺下来了,想着明日杞良就要回去,如果他真的做了,那到时候杞良肯定很难下床,怕是要恨他耽误他的事业。
岑逸看得出来杞良对娱乐圈的执着与热爱。
回到酒店之后岑逸去冲了个冷水澡,杞良和他住在同一间房,他洗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悄悄的推开了浴室的门,小声问正在冲澡的岑逸:我好困了,想早点睡觉,可不可以和你一起洗?
这话问得直白,岑逸哪有拒绝的道理,只是洗到一半就把人给抵在墙上办了,还美其名曰:你自己送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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