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1 / 2)
但是杞良并没有觉得特别爽。
他的心灵得不到任何慰藉,就像是干涸的黄土,荒芜一片。
杞良是一个矛盾到了极点的人,他想要自由,也想要身边有人愿意陪着他。
他知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但人总是贪心的动物。
抗拒,也想拥有。
渴望触碰,却害怕伤害。
因为我想看看,我在吻你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别的感觉。杞良起身,对岑逸摇头:我的心跳并没有加速。
以前的杞良对岑逸是有过小鹿乱撞的感觉的,但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一个胆小的人,受过一次伤就想缩在自己的壳里面不再出来。
还有一句话,杞良并没有说出来,但岑逸却像是敏锐的察觉到了,轻轻扶着杞良的肩膀,问他:心里没有感觉,那身体呢?
杞良猛然抬头,岑逸看出杞良的防备,立马又道:我没有要用这些来要挟你,只是想帮帮你。
从触碰到杞良的第一次开始,岑逸就察觉杞良的身体非常有趣。
轻轻一碰,就会引起一片红潮涌动。
他问过别人,像这种情况一般怎样才会有。
岑逸得到的答案是,要不就是天生如此,以及是有生理或者心理疾病,还有一种就是被人为改造过。
某些有身份地位的人很喜欢养宠物,他们会对宠物进行各种驯教,让他们的身体变得敏感多情,以便于操控。
但杞良显然是不属于最后那一种,而且在平时的接触中岑逸觉得杞良看起来很开朗,所以就下意识认为杞良的身体是上天赐予的礼物。
可从现在杞良的反应来看,他应该是有某种心理障碍,而障碍的起源,是岑逸。
杞良避开岑逸的视线,摇头道:我不需要你的帮助,你走就好。
岑逸深吸一口气,他抬手捏住杞良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七七,就不愿意相信我一次吗?
杞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没有亲人,就算是有朋友也不至于走到那种交心的程度。
明星太忙了,而且圈子里的明枪暗箭这么多,杞良做人很小心,很多人想靠近他,但他不能让那些人过于接近,所以他一个人很寂寥。
也只有一个岑逸愿意像现在这样一直跟在他身边。
相信你什么?你爱我?还是说更喜欢我的身体?
杞良笑了两声,他突然把自己衬衫的扣子解开,莹白的胸膛就这样展露在岑逸面前,把衬衫甩到旁边,上半身晾在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腹肌和细窄的腰身,无一不是诱惑。
岑逸喉结滚了滚,面对这样漂亮的身体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神。
杞良突然整个人靠上了岑逸,他的手臂缠在岑逸肩膀上,两人之间的距离很近,杞良的声音稠得和蜜糖一样,像是能拉出丝来。
想要吗?要就给你啊。
对于这种刻意的引诱,岑逸知道杞良现在是在考验他的定力,但是他看见对方潮红的肌肤,大概知道对方比自己现在更需要纾解。
岑逸面色不动,只是他虔诚的吻了吻杞良的下巴,紧紧抱住了杞良。
两人的身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岑逸摸了摸杞良的背,像是安抚。
七七,不要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你没有任何错。
岑逸的头发刺在杞良脸颊上,有些痒,他的声音十分轻缓,很久以前我和你说过,我是一个怪物,我用尽手段,威胁你,恐吓你,强行霸占了你,我是个人渣,我自私。
他对自己还是有些自知之明的。
在我的记忆里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美得像个天使,我对你一见钟情,但是我不敢轻易靠近你。因为很多人说,你是一个性格很冷漠的人,所以我在想,要用什么样子的方式出现在你面前,让你无法拒绝我,这么一想,就想了很多年。
岑逸叹息一声,谁能想到他居然还会有那么长一段时间的暗恋期。
你是在那个人和我说分手的时候过来的是不是?我记得你的眼神,惊慌,害怕,但却能马上镇定下来,和我说着那些莫须有的理由,然后分了手。后来我对你是日久生情,你总是用那种眼神,用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以为你心里是有我的。
直到杞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岑逸,岑逸告白无果,强制把杞良绑在了身边,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后果。
对不起七七,在没有想起以前的记忆时我只会强迫,我好喜欢你乖乖的停留在我身边时的样子,也好喜欢看你哭,我是不是很坏?但我改不了,我还是想独占你,想拥有你。
尽管知道以前杞良在他面前都是在演戏,那些爱慕的眼神,都是装出来的,他根本不喜欢他,岑逸也没办法对杞良彻底放手。
杞良不知道岑逸究竟喜欢了他多久。
不管是以前的,还是现在的。
我以后会尽量克制住那些坏想法,不管你是什么样子的,我都爱你,都会陪着你,不要害怕,也不要恐惧自己的身体,相信我,好不好?
怪物永远只会对自己心爱的人低下头颅。
岑逸温柔的嗓音实在是蛊惑人心,杞良靠在他肩膀上没有动作,愣愣的,但是心脏跳动的速度却越来越快。
我感觉到了,你的心跳。
岑逸抬手摸着杞良鬓角边的碎发,轻轻吻了吻他的耳垂。
杞良全身都软了,他倒在岑逸身上流眼泪,更加抱紧了岑逸,眼泪越流越多。
他是第一次,这样毫无顾忌的靠在一个人的怀里。
以前杞良总是害怕,怕自己的秘密被发现。
但现在,好像多了一个愿意包容他的人。
昨晚杞良原本就因为玩游戏所以睡得晚,和岑逸闹了这么一通之后直接又睡了。
他眼角还挂着泪痕,岑逸见他睡得熟,伸出舌头一点点细致的吻去了杞良眼角的泪珠。
岑逸低头看着杞良的脸,忍下那一股把他摁在身体中的冲动,低头在他下巴那里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咬痕。
像是在占有领地一样。
杞良醒来的时候是在岑逸的臂弯内,岑逸身上有淡淡的木质香气,杞良吸了一口,脑子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表情有些呆。
岑逸勾着手指碰了碰杞良的脸蛋,杞良看了他一眼,突然转身背对着岑逸,岑逸凑上去把杞良的腰紧紧抱住,虽然没有说话,但却显露着一种亲昵。
这种下意识的宠溺让杞良耳尖微微发烫。
他算是在岑逸面前暴露了所有自己不可告人的秘密,但岑逸没有用此要挟他,反而还和他说不要害怕和恐惧自己的身体。
这是杞良以前从未听到过的。
就连那位心理医生,也是劝他一定要尽快治疗。
他撑着手起身,转头看向岑逸,下巴处的那个牙印清晰可见。
屋子里的窗户没有关,海风将窗帘吹得老高,旁边摆放着的鲜花慢慢有些干枯,落下几片花瓣在地上,杞良的身体也像是被圣光笼罩了般。
岑逸,我对你的态度,可能没有办法轻而易举的在这小半会儿里改变。
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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