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话,刀疤略微不满,忙了一天也累得不轻,懒得进屋和沈聪叙当年一起洗澡的兄弟情义,朝李杉道,“走吧,咱们自己去,聪子啊,跟着阿诺妹子也开始讲究了。”
到了河边,几个人快速脱了衣衫裤子,里裤也没穿,咚的声跳进河里,这一块是兴水河发大水冲刷形成的,真正的河在下边,几人今日也累,随便洗洗穿着衣衫就准备回去洗澡了,倒是刀疤,泡在水里舒服,想要多待会,“你们先走,我再待会,回家记得把桌上碗筷洗了。”李杉媳妇做了晚饭,桌上碗筷搁着都是几人轮着洗,金花泼辣几人懒得理会,几人轮着过来了。
“刀大哥泡着便是,留着我们收拾就成。”今日轮着刀疤洗碗,他怕是没耐心才待着不走的,罗城笑笑,和李杉一行人走了。
吴桃儿在芦苇后边探头探脑,见人走远了,目光热切的落在双手枕在后脑勺,闭目休息的刀疤身后,天色快黑了,即使离得近也看不太真切,刀疤脸上的疤痕反而淡了很多,吴桃儿咬咬牙,站起身,咚的声跳了下去。
刀疤正想着事儿,只听有东西落水了,回过神听着有人喊救命,双腿一蹬往声音方向游去,手拖着对方身子,也没留意放到对方胸上,到了岸边,四下一瞅,奇怪怎么有人跑到这边来跳河,自己跳下去了又喊救命,夏日衣衫薄,庄户人家的衣衫虽说款式不新颖,课衣衫紧贴着身子,自然而然露出女子姣好的身姿来,刀疤眼神自然落在胸前两方浑圆上,今日起了成亲的心思,傍晚就有人投怀送抱,刀疤不是没有经历过人事的,混迹赌场,那方面的见识自然也多些,目光炙热的顺着往下,“腾”的下红了脸,对方没有穿裤子,天色虽已模糊,然而一眼就能见着衣衫下的略微粗的大腿,尤其,此时自己浑身上下也坦诚得很。
刀疤口干舌燥,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没反应过来,对方趴在他身上,用力搂着自己。他本就不是有定力的人,尤其,两人四腿交叠,随着她胸口上下起伏,某处的摩擦更甚,皮糙肉厚的他身子快要承受不住蹦开了,双手落在对方肩头,见她发髻湿了,零零散散的贴在脸上,朦胧的光影下,他起了反应,而且比往回更炽烈。
也是吴桃儿运气好,往回刀疤不会落单,而且,她发髻散了贴在脸上,刀疤没认出她来,才让她得逞了。
贴着对方身子,全身发烧似的热,故意扭着屁股磨蹭两下,比起许大,刀疤的的确更威猛,红着脸,小鸟依人不安的扭动着,上身靠在他怀里,衣衫纽扣开了,隔着夏日薄薄的衣衫,女子曼妙娇软的撩拨,刀疤脸上气血上涌,呼吸也渐渐厚重了,低哑着声音问,“姑娘,你怎么来这边了?”
吴桃儿满心旖旎,身子软成一摊水,开口,嗓音沙哑轻柔,“我来走亲戚,谁知遇着一个年纪大的汉子在窗户外边偷看我,说的话也极为难听,不想给我舅舅抹黑……”话说到一半,又开始哭了起来,她经历过人事,自然明白怎么做才会撩起刀疤的情动,双腿微微打开,脚踩在他的大脚上,上前一垫脚,明显感觉他喘息更重了,吴桃儿也按耐不住,语气还要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故作不解的把手伸进水里。
然后,握住了刀疤。
这下,刀疤话都说不出来了,翻过她身子,如猛兽似的扑了上去,此时他只想要缓解自己全身的燥热,手禁锢着她臂膀,身子用力,撞了她两下,火热的呼吸喷在吴桃儿脸上,粗硬的手掌缓缓顺着她身子往下,正欲办了她时,听着不远处传来叫喊。
“刀大哥,聪子哥找你有事,快回来。”瞬间,滑进去一半的东西软了下来,刀疤皱眉的望向不远处院子里亮着的灯笼,松开手欲离开,就被人拉住了。
“不要走……”双唇被稳住,歇下的心思再次被点燃,刀疤嘶吼一声,忍不住,冲了进去。
吴桃儿只感觉全身被撑满,情不自禁的嘤咛出声,声音婉转兴奋,叫刀疤猛地回了神,他以为对方是姑娘,自己行了事儿大不了娶她过门,左右坏了名声,嫁给自己也合适,刚才他急切,可也知晓姑娘和妇人身子的不同,尤其,身下女子的声音暗含喜悦兴奋,他听着过不少回了,窑子里的一群娘们为了哄人,回回都这般叫着。
身下的人不是良家妇人,这是刀疤的第一直觉,可到了关头,他也不会委屈自己,心思转动,人愈发警觉起来,捏着吴桃儿下巴,恶狠狠的哑声道,“臭娘们,勾引老子对吧,这就让你如愿。”话罢,不理会院子里的喊声,使着劲儿的折腾起来。
许大身子骨不行,平日总是草草了事,眼下,刀疤使了力气,脑子里想着平日春花她们说的那种噬魂的滋味,她好像才有那种感觉,抬起腿,缠着刀疤刚硬的腰肢,嘴里不自主的叫了出来。
李杉没听到刀疤应声,回院子提了灯笼,担心仇家找上门偷偷把刀疤解决了,走近了,听着声音不对,李杉明白那是什么,再厚脸皮也忍不住红了脸,悄无声息的退了回去,进屋,看大家望着他,李杉咳嗽两声,不知道如何开口,几人粗言粗语惯了,屋子里还有邱艳和沈芸诺呢,褪下的红晕又爬上脸颊,结巴道,“刀大哥,有点事。”
沈聪和刀疤多年,彼此知根知底,刀疤什么性子他再知晓不过,听着这话就站起身往外边走,李杉跟出来叫住他,见人都在屋子里,凑到沈聪耳边小声说了句,沈聪瞥他一眼,微微变了脸色,村子里虽然有几位喜欢碎嘴的,可没有水性杨花的,刀疤别被人陷害了还不知道。
接过李杉手里的灯笼,严肃道“你先回屋,我去看看。”
李杉张了张嘴,犹豫片刻,小跑着跟上,出了院门,摸摸鼻子,悻悻然道,“聪子哥,咱打扰了刀大哥好事,只怕他会收拾咱。”沈聪就是场子里的恶人,刀疤不敢拿他怎么样,他们几个就惨了,尤其是他,事后,刀疤肯定会把帐算在他头上。
沈聪皱着眉,转身瞥了他一眼,“刀疤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你忘记了?”女人误事,尤其刀疤没个定力,沈聪担心又有人给刀疤挖坑等他跳。
李杉不吱声了,刀疤脸上的伤疤对外说是仇家复仇,实则不然,有人买通了窑子里的人,趁刀疤在兴头上冲进屋砍的,幸亏那时候沈聪还没回家,不然刀疤一条命都没了,之后沈聪就让刀疤少去那种地方,刀疤忍不住,之后都找认识的人。
那一架,刀疤差点死了,沈聪受了重伤,好在两人命大缓过来了,之后,整个赌场的人都服他们管,事情过去好久了,沈聪不提,他都快忘记了。
当下,他也不再劝,担心刀疤再次入了全套,步子也急切起来。
屋子里的几人觉得疑惑,罗城人机灵,脑子转得快,缓缓解释道“聪子哥和李杉都去了,咱也别管了,裴三兄弟,我觉得你说的是个法子,咱明天帮着跑腿就是了。”
邱老爹称赞沈芸诺后,沈聪想到个法子,左右家里剩下的肉多,让沈芸诺一天弄三蒸笼,明天去县衙卖,县衙那边都是有钱人,中午甚少有人回家吃饭,三五成群下馆子,沈芸诺做的饭菜好,那帮人肯定喜欢,卖多少算多少。
刀疤知道镇上的规矩,他和刀疤出面该是没问题,没人敢揣他们的摊子,这几日他休沐,带着几人在县衙那边混个脸熟,之后就他们自己去,一天下来给工钱,不会叫他们白白干活。
沈芸诺觉得也成,家里几百金的肉,坛子如今都装满了,还剩下不少,卖的话倒是个法子。
谁知,一直不见刀疤回来,有人看着罗城,“刀大哥不是拖沓的性子,不会腿抽筋走不动了吧。”
罗城斜他一眼,他跟着刀疤的时间虽然不久,也知晓刀疤的性子,若非在这穷乡僻壤的地儿,他都以为刀疤逛窑子去了呢。
刀疤,只有在女人乡才会忘记正事……
☆、74|06-05-20
走近了,男子粗喘的声音越来越重,沈聪蹙眉,灭了灯笼里的烛火,眼神四下逡巡搜索着,李杉明白过来,晶亮的眼神陡然凝重,和沈聪一样,四处看着,一圈后,两人没发现任何异动,而且,河边的喘息声突然大了,随即,又安静下来。
夜色渐渐重了,薄薄的雾气撒下一层阴凉,沈聪拧着眉,听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等了会儿,响起男子的怒骂声,“臭娘们,老子伺候得还舒服?”
彼时没反应过来,村里的有个姓王的,年纪大了最喜欢做些偷窥的事儿,刀疤以为她是被那人偷看了身子没脸才来投河的,身体餍足,脑子也渐渐清明起来,对方只怕早就存了心思了,不过被偷看了身子,哪有不穿裤子投河的?
吴桃儿全身酥软,使不上劲儿,无力的趴在河边,伸出手,低若蚊吟的叫刀疤扶她上岸。
沈聪知晓完事了,黑着脸,掏出火折子,重新点亮灯笼,朝河边叫道,“刀疤……”
刀疤虎躯一震,抓着吴桃儿的手差点松开,做这种事被兄弟抓着现行,多少不好意思,刀疤松开她,神色已经恢复了一惯的凶狠,“怎么来的怎么回去,往后别再闹事了,今日遇着我,不会乱说,改明日遇着他人,你怕不能全身而退了。”知晓对方是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的,刀疤自然要把话说绝以免之后惹来麻烦。
吴桃儿还未从余韵中缓过劲儿,刀疤力道重,她身上微微犯疼,李杉训着河滩找着女子的裤子,嫌弃的给沈聪看,沈聪给他使眼色叫他递过去,声音沉了下来,“过来,说说怎么回事。”
刀疤言简意赅说了缘由,声音掷地有声的将自己撇开了去,“可不是我主动的,她先勾引我,我自然给她面子。”接过李杉递过来的裤子让吴桃儿穿上,李杉拦着不让对方走,对方是何人刀疤不知道就敢行事,真要有人挖了坑给刀疤,他又掉坑里了。
吴桃儿知道被沈聪看见自己的脸会坏事,穿上裤子,小心翼翼的裹紧衣衫,胡乱的撩了撩头发盖住自己的脸,转身就欲离开,李杉挡着道,脸色铁青道,“你到底是谁?”真要是良家妇人,早就大声嚷嚷起来,而且,事后也会让刀疤负责,对方一句话不说,李杉愈发觉得不对劲,上前一步,拉着对方欲撩起她头发看个究竟,被吴桃儿躲开了去。
吴桃儿也是怕了,推开李杉,跌跌撞撞往前跑,而且,速度快,模模糊糊的天色早就看不清路,咚的声摔在旁边地里,李杉转身,上前拉住她,使劲撩起她额前的头发,天黑着他也看不清,让沈聪提着灯笼来,沈聪沉着脸,近了,待认出是吴桃儿,脸上愈发嫌弃了。
刀疤对长相没多大计较,美若天仙也好相貌平平也罢,他不是留恋美色的人,然而,当看清吴桃儿一张脸,木讷了许久许久。
“我呸,老子真是有眼无珠,瞎了狗眼了。”吴桃儿皮肤黑,瓜子脸,颧骨高,看面相就是尖酸刻薄水性杨花的,尤其,她娘还说刀疤和邱艳不清不楚想坏了邱艳名声,他和吴桃儿,是仇人也不为过,没想着自己竟上了这种女人,刀疤提着自己的裤子,一脸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神情,拉着李杉喝沈聪往回走,“妈的,今天就当老子桶了马蜂窝,回去谁都不准说,谁说老子跟谁急。”吴桃儿什么性子大家心里清楚明白,和她娘一样是个不规矩的,此时,刀疤宁肯自己和一个男人有了风花雪月,也不想和那种女的牵扯在一起。
沈聪站着没动,目光紧紧锁着吴桃儿,呵斥道,“今日的事情就当我兄弟被你骗了,若你不想在村子里待下去了,只管闹得全村皆知,我自有法子护我兄弟周全。”
吴桃儿心下怕得厉害,听着沈聪这般说,心里反而松了口气,视线缓缓落在刀疤身上,咬着下唇,一脸娇羞道,“刀大哥……”娇滴滴得三个字,让刀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不自主的哆嗦了下,不耐烦道,“什么事?”
吴桃儿拧着浑身湿哒哒的衣角,低下头,湿润的睫毛微微颤动,扭捏着身子道,“以后我还能不能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