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书锦感受到脸上的疼痛，眼里划过一抹讶异，旋即变幻成阴沉沉的恼怒，他维持着最后的风度，咬牙切齿道：“林娇娇，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林娇娇表情比他还愕然。
系统是个什么坑人玩意？
怎么还能操控自己身体？
【报告玩家，任务发布强制执行，以推进游戏进度。】脑中的机械声飞快解释道。
林娇娇：“……”
她颤抖着手，看向顾书锦脸上粉红的巴掌印，小声道：“我说有蚊子……你信吗？”
话音刚落，刺骨寒风从敞开的大门口席卷进来，带着深冬的冷冽，刮在林娇娇白嫩的小脸上。
好疼。
顾书锦目光审视疑惑地掠过林娇娇身上的黑色羽绒服。
林娇娇抬不起头，嘴硬道：“冬天也会有蚊子。”
小说里顾书锦表面上文雅恭谦，实际是个暴戾冷恹到极致的大魔王。
他只对女主温柔。
林娇娇怕太早领盒饭。
顾书锦冷嗤一声，眼里冰凉淡薄更添几分。
他敲了敲桌上的纸：“还签吗？”
“不，不签行吗？”林娇娇微微发抖，怂得像只小羔羊。
别说是这样的大佬了，没穿越前林娇娇见老师都害怕。
顾书锦还没回答，脑中机械音快速响起：【请玩家遵循游戏进程。】
下一秒，顾书锦就看见泪汪汪的林娇娇伸手签字按章，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欲拒还迎？
还是脑子出问题了。
漆黑的眸子更深几分，染上一抹轻嘲。
起先还以为她与别的女人不一样，现在看来都爱慕虚荣得很。
工作人员大气都不敢出，恭敬道：“顾二爷，林小姐，可以来这边拍证件照了。”
林娇娇脑袋迟钝，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刚结了个婚。
系统不是让她改变绿茶人设来着吗？
结婚不才是罪恶起点吗？
她百思不得其解，慢腾腾地跟在顾书锦身后朝二楼走去。
坐在大红背景布前，摄影师笑道：“新郎新娘靠近一点，特别是新娘，坐这么远都不在画面里。”
林娇娇偏头一看，对上一双疑虑重重的眸子。
顾书锦微抿薄唇，眉头紧拧。
今天的林娇娇真的很奇怪。
林娇娇忙往这边挪了挪，靠近许多，露出个标准微笑：“这样呢？”
“额……”摄影师挠了挠头，苦恼道，“新娘可以不用笑得这么僵硬，新郎最好表情放松点。”
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生疏的新婚夫妻，看起来就像拼单结婚。
林娇娇忙调整表情，就听身旁的男人嗓音清冽，不容分说：
“拍。”
快门按下，表情扭曲的林娇娇古怪又可爱，顾书锦冷着脸，像是欠了他几百万。
即便如此，这也是摄影师见过颜值最高的一对。
红本到手，顾书锦毫不在乎地扔给司机，坐进车里，半阖上眼说：“去公司。”
司机忙将结婚证细心收好，应道：“那少夫人呢？”
他改口得很快，顾书锦微微皱眉，还是没说什么，偏头却见林娇娇并没跟上车。
她站在车外，瞪大了眼睛。
宾利？
她这样的土狗也配？
小心翼翼坐上去，林娇娇生怕碰坏什么东西，眼巴巴地看着顾书锦说：“哥，你好有钱。”
顾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