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狂热的程度。
这有什么好玩的。
余叶还在兴奋，林娇娇拖着她朝门口走去，将两封邀请函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微笑着递上两枚纪念品徽章：“里面请。”
踏进去第一步，林娇娇就稍稍有些失望。
与其说是参观欣赏藏品的地方，倒不如说是上流社会的交流会来的贴切。
觥筹交错，墙上的画偶有人欣赏，大多时候都在互相谈论。
有几个眼熟的人，但喊不出名字。
林娇娇余叶两人显然与他们格格不入，安安静静地凑到角落去看画看展品。
偶尔有服务生过来询问是否需要饮品和甜点，两人又钻进角落里吃东西。
余叶靠在椅子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要是我的画也能被宋先生看上就好了。”
“要他看上干什么。”林娇娇喝着果汁，安慰道，“每个人对艺术的追求是不一样哒，宋先生看上的不一定就是好的。”
“噗。”余叶温柔地摸摸她的头，笑道，“也就你说得出这样的话，人比人气死人呀。”
“宋先生看上的不一定是好的？”余叶话还没说完，一道尖锐的嗓音插进来。
一个身材高挑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两人身旁。
她冷笑一声：“你们是从哪里混进来的野猫野狗，知道什么是艺术吗，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余叶微微拧眉，忍不住反驳道：“这位小姐，还请你自重，我们并没有诋毁宋先生的意思，只是客观评价一下而已。”
“呵，你们也有评价的资格？”女人毫不犹豫地讽刺道，“宋先生的私人展会邀请的都是些上流阶层，你们俩能看得懂什么？可别是过来拍两张自拍拿出去炫耀的吧，学着网络上当假名媛。”
“你！”余叶被气得满脸通红，“我们是宋先生邀请过来的，更不是你说的什么假名媛。”
女人嗤道：“谁知道呢，我劝你们还是赶紧走吧。”
目光在桌上的果汁停留一瞬，又瞥向桌边认真听她讲话，并且啃着巧克力饼干的林娇娇，嘲笑道：“就别在这里骗吃骗喝了，就这么缺钱吃饭是吧。”
“你怎么说话呢？”余叶气不过，正要反驳，下意识偏头看了眼自己的队友。
林娇娇还在啃饼干，眼睛水灵灵的睁着，一副被嘲讽的人不是自己的感觉。
额。
队友什么时候掉线了。
余叶眨了下眼睛，戳她的胳膊，低声道：“你倒是骂回去啊。”
林娇娇吸了口果汁，将饼干咽下去，小声贴着余叶的耳朵道：“我们现在是要吵架吗？”
之前在顾家被韩莲都嘲讽习惯了。
现在挨骂都没什么感觉。
“当然了。”余叶轻声道，“她说我们是野猫野狗，说我们爱慕虚荣到这里来骗吃骗喝。”
“好吧。”林娇娇叹口气。
还挺不想跟人吵架的。
浪费口舌。
还是打架好玩。
她抬起眼睛，乖乖巧巧地开口：“阿姨，你不要乱咬人，我们不是这个意思。”
女人眼睛瞬间瞪大，注意力瞬间转移，气得发抖：“你叫谁阿姨呢你！我才二十几岁！”
“啊，不是阿姨吗？”林娇娇拆开另一袋饼干，咔嚓咬了一口，“对不起，你看着比我哥哥年龄还大。”
女人脸都气红了：“你会不会说话啊！”
“别生气嘛。”林娇娇喝着果汁，软绵绵地道，“你肯定是因为老生气，所以现在才看起来比我哥哥还老。”
女人：“……”
她憋了一口气，撒也不是不撒也不是，怒气冲冲地骂道：“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保安，把你们两个都赶出去！”
“啪。”
林娇娇将两封邀请函和赠送的纪念品徽章往桌上一放，拧着细眉，娇娇软软地开口，“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把你头拧下来信不信。”
女人：“？”
余叶：“？”
她一把捂住林娇娇的嘴，紧张道：“你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
林娇娇很诚实：“念念姐姐，我看她都这么说，很有用，很靠谱。”
余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