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梁玥和贾夏莲第一次见面,贾夏莲的容貌和荣宁就是两种不一样的风格。荣宁的容貌相对艳丽一点,贾夏莲的容貌就是温和,攻击性弱。
“你便是贾家的姑娘吧,不错。”太后道,“你一个人还能管着这些事情。”
“就是一些小事情。”贾夏莲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就有管账本,只要用人用准了,我也就是看看账本。”
贾夏莲不去指指点点,只要那些人做好,只要能赚钱,那就可以。
而女子医学院不一样,这就算是一个慈善事件。
贾夏莲知道他们不好指望女子医学院赚钱,不但不能从女子医学院里赚钱,他们还得投很多钱进来。
若是有一个好名声,有强大的声望,这些钱花得也值得。
贾家做了这么大的事情,纵然他们是商户,以后也没有多少人敢瞧不起他们,他们也是在太后等人的面前挂了号的。
“看账本,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太后道,“你是个聪慧的人。”
有了太后的这几句话,贾夏莲也好嫁人。
古代就是如此,这些女子有那些权贵的夸奖,别人就会觉得她们是好姑娘,她们的亲事也就容易许多。
“民女的家里有个兄长。”贾夏莲道,“民女没有想着要招赘,就想立女户。”
“哦?”太后疑惑。
梁玥也看向了贾夏莲,一般情况下,家里有兄长的人,就没有几个女子想着要立女户。
大梁朝没有规定家里有兄弟的女子不能立女户,但是很多人都会劝说这样的女子别立女户,家里人劝说,外面的人也劝说。
“民女想要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贾夏莲道,“帮助更多的女子。今天有女子医学院,明天,就有别的适合女子的学院。女子不是就只能做女红,她们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贾夏莲从来就不是一个只想着闺中那点事情的女子,她就想着要做更多的事情。
然而,她是女子,她受到的束缚就更多。
地方的人比京城这边的人更加保守,贾夏莲发现京城这边的人都比较宽容。这边的女子学院多,女子学院里还有各种各样的专业,只是贾夏莲觉得还不够,那些人学习得还不够多,比不上那些男子学的多。
凭什么那些男子能做的事情,女子就不能做呢。
女子不能参加科考,不能参军也就罢了,怎么女子还不能做其他的事情呢。
贾夏莲认为她既然有了这个机会,她就得做下去。
如果她嫁人了,就怕婆家不允许她做这些事情,婆家的人要是多说几句,她夫君不也得说啊。若说招赘,家里到底有兄长,贾夏莲就担心到时候连兄妹都没得做。
大家住在一个屋檐下,难免就有矛盾。
因此,贾夏莲希望她能够立女户,她有一栋属于她自己的宅子。她和她的夫君,不算是招赘,就是没有跟婆家的人住在一起。
“民女希望能多做事情,而不是困于内宅。”贾夏莲道,“不是招赘,就是单独住在外面。”
立女户,有这个名头在,贾夏莲做事也方便一点。女户,本身就是意味着这个女子比较有担当。
贾夏莲不用儿女跟着她姓,她就要让夫君跟她住在一起,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可。”太后点头。
“好想法。”梁玥也觉得贾夏莲的想法很好,这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想着嫁给陆元卓呢。
梁玥也希望这些女子都能有她们独立自主的想法,而是被家人逼着去嫁给谁。
女子存在于世间的目的不是只有嫁人,她们也不是就只能生儿育女。
“听说公主以前也曾做过买卖。”贾夏莲道,“公主必定也能理解这些事情,有公主在,民女也就能安心许多。”
贾夏莲对荣宁公主没有意见,或许别人会觉得荣宁公主就是只有皇家女的身份。贾夏莲不这么认为,拥有皇室女身份的人又不只有一个荣宁公主,可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帮着女子做那些事情。
有的皇室女是去做一些事情了,但是她们又是让别人按照她们所想的去做,这也不好。她们不了解女子的疾苦,就理所当然地说那些话,那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可以说荣宁公主就是平民公主,她从小到大都生活在乡村,她看过的事情多,经历的事情也多。这些事情都不是其他公主所能明白的,这种平凡和简单的东西,恰恰是很多人都达不到的。
“公主就是我们的主心骨。”贾夏莲道。
梁玥不禁多看了贾夏莲几眼,自己就只是一个吉祥物啊,什么主心骨。她不懂得医术,也不懂得很多技能,懂的就是染布、刺绣、做羊毛线之类的。
梁玥知道自己懂得的这些东西没有多特别的,古代的人刺绣等都很厉害。她在前世就是讲究复古,很多人喜欢复古的东西,这也恰恰说明她学习的东西看上去先进,但是这些东西完全可以被取代。
寻常的百姓哪里有必要穿那么好看的衣服呢,梁玥做好看的衣服,那不还是为权贵服务么。
梁玥早就明白这一点,那就是她服务的对象还不够底层。古代的乡村妇女就没有几个不会针线活的,她们也能自己做衣服,这就意味着梁玥很难服务到她们,她顶多就是整理关于染布等的书籍。
偏偏乡村的妇女又不认识字,她们要看懂上面的内容就更难。
若是在书本上画图,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古代的印刷技术不够好,图画就不够形象,百姓们就更难看着图片去找相关的草。
但梁玥还是有整理相关的书籍,就是有人能教导那些人,能有点用处。
“还是得靠你们。”梁玥道,“你们才是有实力的人。”
“好了,就不用在这儿相互恭维了。”太后笑着道,“瞧瞧。”
“再有半个月,这边的房屋基本就能完成。”贾夏莲道。
光明县,林王氏在院子里摔了一跤,倒不如温雅如去折腾的,也不是大花去折腾的。林王氏就是听下人有人也服用了那一位算命先生的符水,有人死了。
林王氏不明白,那一位算命先生不是已经跑了吗?下人们那样说,他们是不是想着她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