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森和娇娇面面相觑,一人一兔的表情如出一辙。
“哈哈哈哈哈哈……”
一晚上的不开心顿时一扫而空。
宮风泉表哥真太有意思了。
接下来连续半周,这场无妄的火灾都成为新闻中重点播报的题材,有人说是因为雷雨天的闪电,有人还说听到了枪响。
三辆车被消防人员搜查,距离火焰边缘一百米不到,也是诡异的幸运。
所有车主都在后来被立讯调查,至于调查内容,警方并未公布。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就在这片火场中,灭火后所有人相继离开,于是也无人看到:
在树下堆积的余烬中,残存暗红色火星点点,林风过处,像有呼吸似一明一暗。再又一股大风后,表面的灰烬被瓦解,从火焰堆里露出白色圆角。
突然地,那圆角拱动了一下,露出整个儿硕大的粗糙的蛋。
“咕咕、咕咕、咕?”
没有人听得懂蛋里的东西在说什么。
只有它自己才知道,发出的是呼喊妈妈的不清晰音节。
——
“哎哟,你们不知道当时有多惊险!”
早餐的饭厅里,宫风泉手舞着叉子,口若悬河道:“我车是侧翻了,昏昏沉沉就见一个人往树林子里钻,全是火啊,全是火,我还以为是哪个神经不对的疯子,后来警察来了,我才知道是宫森!”
宫梨叹口气:“他肯定是着急回家备考,那、他有没有受伤?”
母亲不了解儿子身体状况,这要放在普通家庭或许比较奇怪,但在宫梨宫森这对母子身上却是正常现象。
宫风泉夸张的怪叫一声:“他能受伤?我就没见过他受伤,他简直是怪物,而且姑妈你不知道——”
突兀响起的门铃声打断宫风泉的夸大其词,刘妈快步去开门,见是快递员,宫风泉脸色由白转红,这些时日警查上门多次,导致他习惯性门铃恐惧症。
被汇报收件人又是宫森时,宫风泉撇撇嘴:“他不是从来不网购的吗,这都这周第七封信件了。”
“我给他拿过去吧。”宫梨从刘妈手中接过信,送往二楼宫森的卧室。
宫风泉少了一员听众,不觉少许失落,要是家里人都在就好了,肯定会追问出戏剧性,但如今爷爷住院,爸妈要往返部队和医院,家里就只剩下刘妈。
跌宕起伏的奇闻,也变得寡盐少味。
宫风泉趁刘妈收拾餐具前风卷残云,始终感觉有两双目光一直盯着自己,依循而去,就见桌腿旁并排坐着两个家伙。
那只蠢笨垂耳兔和自己的伴生兽小松鼠阿烈。
并排而坐,一高一矮,目光炯炯,充满渴望,好不和谐。
宫风泉顿觉冷却的胸口又热烈起来。
“后来你们知道了吧,警察找了我好几次,当时情况到底是怎样,”宫风泉仰头道,“我告诉他们我不能动的原因,不是因为我受轻伤,也不是因为我被老鼠包围了,当时出现了比老鼠更诡异的事,我感觉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操纵了!”
那是仓鼠……不是老鼠,娇娇无力吐槽。
“说来都没人相信,可当时都是真实发生。”
宮风泉压低声音,挤眉弄眼,故弄玄虚,开展一段说书词。
“漆黑的夜幕里,树冠招摇,空气里弥漫硝烟气味,我想动,想逃,想跑,却无法挪动躯体,直至我感觉空气莫名的震动了一下,我看见,凭空隐隐出现发亮的线条,缓缓组合成网格线,随着线条扭曲与串联,一个绝对复杂的几何图案熠熠生辉——那一瞬间,我被这诡异的景象镇住了,但其后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是,那图案的每根线条都喷涌出金光,四面八方的将我照耀,我有一瞬的致盲,虽然我什么都看不清,但我奇怪的感受到我的大脑被探测,行为被记录,潜能被评估……”
“我不知道这件事持续了多久,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是消防警察出现,从车里把我救了出来。”
“等我恢复意识时,奇怪的几何图案没有了,老鼠也消失了,而我更是奇迹般的毫发无损。”
宫风泉大力喝了最后一口粥,定下结论。
“我跟警察也这么说的,我敢笃定,那绝对不是地球上的东西。”
——这家伙背地里准备了多久的说书词?
娇娇忍住笑,故意呛他:“那你该不会被外星生物被标记了吧,我听说地球上已知潜藏着硅基生物的探子……”
宫风泉顿时脸色就变了,半天磕磕绊绊的说:“你别胡说哦,我告你诽谤哦。像我这样的普通人,硅基生物是不会感兴趣的。”
娇娇拉长尾音的“哦~“了一声。
宫风泉终于听出不对劲:“你什么意思?”
娇娇轻笑:“你还是有优点的嘛。”
“什么?”
“自知之明啊!”
宫风泉腾的从椅子上坐起来,正时刘妈回来打扫餐桌,宫风泉又腾的坐下,从鼻孔里发出不悦的哼的一声。
话虽如此,但宫风泉还是被娇娇的话整的有些心虚,这些时日破天荒的不怎么出门,天天猫在屋子里研究怎么把阿烈变回红毛狮子。
阿烈被揉搓急眼了,就在找娇娇麻烦,一松鼠一兔子天天在屋子里你追我赶,毛满天飞,打碎了两个花瓶三个碗,于是直播间里常常出现松鼠被兔子骑着头狂揍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