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唉!他……还有他,那些想要杀我的人,还有我身体的变化,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和师尊并肩作战!”聂青云的脸上先是闪过迷茫之色,但随即握紧双拳,重重地点了点头。??
……
幽冥大世界第一大商会组织,名为阅风巢会,其下机构有商铺,有旅店,有情报坊市等等,早已遍布此大世界各个国家,甚至在其他大世界的一些界域,都能看到他们活跃的身影。
在其罗睺国总部的一处密室内,一名气息虽然紊乱,但表情依旧镇定的胡子大汉正对着面前一个银色晶球述说着什么。银球之上,是一名白衣男子的虚影。
“大人,如您所说,他的决心太大了,誓死都要追随吕凉前往北部矿区。如果是在狂都,凭我们的底蕴,应该可以护得住他。但如果是矿区那边……您知道,不管是黑暗王朝还是组织的实力,都不能保证绝对的安全!下一步怎么办,还请大人明示!”胡子大汉知道,此刻的自己,只需要做一个服从者。
白衣男子虚影轻叹一声道:“他执着不屈的性子,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让人赞叹……罢了!我这边分身无术,他的一切就靠你们了!我会通知天阴那边,启动黑暗王朝的力量全力保障他的安危。对他下手的,应该是上面‘神朝’的死士。我们虽然取得了一定的先机,但一个不留神,就可能前功尽弃,万事皆毁!你先好好恢复下,暂时,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胡子大汉郑重一抱拳,沉声道:“大人放心!就算拼了我们所有人的命,至少,也要为他博出一丝生机!”
……
同一时刻,黑暗王朝内部核心之地,一袭黄色宫装的清儿眉头微蹙,他面前祭罗道祖面色深沉地禀报着什么。
“如果我所料不错,他们这是双管齐下之策!虽然天阳大人已经赶过去了,可一旦对方的第三名守护者也到了,不知道会产生怎样的变数……还有,我们内部,似乎出现了不和谐的声音……唉!绝对的权力下,有的人已经逐渐忘记黑暗王朝创立的初衷了……”祭罗道祖长叹一声,面露痛苦之色。
清儿冷哼一声道:“如果只是忘了还好说,就怕有的人本身就是隶属那些老家伙的隐藏暗子!既然连神朝的人马都开始动了,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虽然不到鱼死网破之刻,但我们输不起,必要时宁愿赔上整个黑暗王朝,也绝不能让进行到如此关键之刻的轮回计划付诸东流!”
……
幽冥大世界南部与西部接壤之地,有一处不起眼的空间裂缝,其内却是别有一番洞天!三道身影错落其中,两个真人,一个影像,还都是吕凉熟识的面孔。
“怎么样?我就说了不行吧!现在阎组织那边似乎也觉察到我们的异动了,昨日我见到的那束光影,应该就是东煌崇云的本尊到了!”乔有良无奈地看着面前嘴角流血,一副腰酸背痛模样的朱焱。
朱焱则是苦笑一声,摇头道:“确实不行,他的实力简直太变态了!太初前辈啊,你确定当年只凭三名守护者之力,就能和他势均力敌?我怎么连五炷香的时间都没坚持住啊!”
太初神祖微微一叹道:“三名完全觉醒的守护者,就可以开启‘幻灭神图’,自然有和他抗衡的实力了!当年,五名守护者加上我和太素,合力才能与他和六道打个平手。当然,以上情况是建立在封印了部分荒衍圣典力量的前提下!如果是没有任何限制的他……呵呵,我可不敢想了!那毕竟是曾经的圣族第一战力!”
“那……我明白了!果然还是只有第一种方式可行,只是,下手的时候,吕凉的安全希望能够保证!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他。因为,在是守护者的同时,我也是朱焱!是吕凉生死与共的好兄弟!”朱焱面色郑重地说道。
“我对那小子的印象也不坏,是个值得性命相托的主儿!可惜受到盟约所限,我们无法向其说明什么。只希望鱼儿咬钩的时候,他这个饵不要太碍事就好!我来之前,金之守护者那边的觉醒已经进入了最后阶段,不出意外应该于近日也就赶过来了。然后只要我们将幻灭神图演练出来,应该还是占有先机的!”乔有良捻着小胡子,又拍了拍肩膀上吃桃子的黑色小猴道,“小冥,到时候靠你了啊!”
太初神祖则轻轻说道:“如果不是天机星盘的力量太过强大,我们也不会出此下策的,吕凉可是我认准了的关门弟子啊!过几日,我的三具分身就会前来控制此地,我会和他们牵制住阎组织的那些主要战力。既然已经确定进行第一套计划,你们这几日就好好恢复下吧,等金之守护者来了,再进行后续的行动。”
朱焱此时眼珠一转,突然神秘笑道:“太初前辈啊,我们既然是守护者,也算您老信得过的核心人物了吧?都这种时候了,有些事情是不是可以稍微透露点了?比如,另外两名守护者的信息……其中木之守护我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土之守护,是不是已经……”
太初神祖一愣,随即摇头苦笑道:“第一代火之守护者的脑子和你比,可是差多喽!这个信息,不是我信不过你们,而是事关重大,重大到连我都被盟约限制,无法透露他们的具体情况分毫!我现在只能说,你和有良之所以觉醒,是因为达到了当年设定的激活条件!那两人,目前觉醒的条件尚未完全达到,所以我依旧是无可奉告!”
正在三人谈话之际,又一道身影来到此处,青光一闪后,现出了太易神祖的身形样貌。从其严肃的面容上看,显然是有重要的事情生了。
“神朝的第一波攻势被瓦解了,出手的,应该是阎组织的尊神级别人物!虽然对方已经遭受天道反噬,暂时不会再出手干扰,但我们也再度失去了目标的痕迹。狂都内是他们苦心经营了太久的盘亘之地,并不适宜再行动手,我已经让后续人马在北部矿区集结,希望这次不要再失手了!”太易神祖轻叹一声,又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朱焱道,“如果我所料不差,阎组织正在促成他与吕凉的汇合,到时候我们动手的成功率,将会进一步降低!所以,我已经通知了法外六人众那边……”
“你……为什么不先和我们说一声!具体派谁过去了!别告诉我有那三个不是人的疯子在内!吕凉可以当诱饵,但我决不允许他成为一枚弃子!”这边三人同是一愣,朱焱则是反应最激烈的一个!
太易神祖长叹一声道:“刹那童子和阎罗支那……他们出手的条件是,吕凉与聂青云汇合成功后!”
顷刻间的静默后,朱焱正要说话,乔有良先抬头说道:“待金之守护者到来,我会赶到吕凉身边,尽可能地阻止他们汇合。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起码,我不会妨碍那两人的行动……至于幻灭神图的演练,也等回来进行即可,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了。我可以保证,无论生什么情况,起码,吕凉的性命可以无忧!你还是利用这段时间,完成最后的彻底融合吧!”最后这两句话,他是对着朱焱说的。
朱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长叹一声,轻声回应道:“那就辛苦你了,你不用做到那种地步的。如果只有这两人,即便你不出手,吕凉也会性命无忧的。因为,其中一人,是吕凉曾经的一位故友……”
第二百六十五章 法外之人
在狂都暗煞国边缘之地,一道幽光闪过,现出了吕凉和祝煜的身形,此时的两人,都化回了原本的样貌。
“祝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果真是神通广大,竟然可以化为清霜峰的弟子而不被识破!还有那枚黑色令牌,究竟是怎么回事?”吕凉满肚子的疑问,可算是找到机会,先探问一番了。
祝煜先看了看四周,随后点了点头,笑着道:“此处倒是个静僻之地,这枚黑不溜秋的令牌竟然可以随时破开空间通道的禁制,也算是一枚奇物了!你的问题,我只能归结到那位秦芸儿仙子身上,我的隐蔽和这枚令牌,都是拜其所赐!”
提起秦芸儿,吕凉面色一黯,轻声道:“我知道,拼死救我的,肯定不止她一人。包括外面破除禁制的,还有牵制住寒冰老祖那边的……他们应该是一个隐秘的势力。可惜,直到最后,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祝煜拍拍他的肩膀,轻声道:“虽然他们舍命救你,但药皇最后的话,还是很有深意的,确实值得我们深思。之前我刚混入冰岚峰,就被秦芸儿一眼识破,随后我们就保持着一种微妙的合作关系。直到你的出现,以及后续的一系列变故,我才隐隐发觉,他们营救你的同时,有可能把你当成了一枚棋子!”
“棋子?”吕凉一愣,随即有些恍然的感觉,回想着之前的一幕幕,似乎也只有这么解释可以说得通了。
“他们应该是没有恶意,而且舍命救你也是事实,你倒是不必有太多的顾虑,只是之后的行事,我们都要更加小心谨慎了。以我曾经在天界的经验看,这个幽冥大世界绝对不简单!其内蕴含了太多的未知,光就这些大势力的底蕴来看,甚至都可以比肩天盟的一些分部了!”祝煜难得的面色凝重起来。
“这个我明白,即便我真的被利用了,也不会改变我对他们的感激之情!对了,你们后来在空间通道内的情形如何?其他同伴可还有线索?”吕凉突然想起,其他同伴的下落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祝煜轻轻摇头道:“那日在空间通道内,我们遇到伏击,小武拼了撕空刃被毁,生生打出一条活路!我们几人随后分别进入了不同的另一层通道,我恰好出现在了南部区域。至于其他几人,我还真不知道具体的下落。只能希望,他们出现之地,不要是什么龙潭虎穴。”
吕凉闻言,除了心中祈祷之外,也只能长叹一声了,随后他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祝兄还有什么打算?”
祝煜回应道:“我们还是得化形,然后想办法在坊市内打探到如何去北部矿区的情报!”
吕凉微微一愣道:“那太阿剑呢?祝兄有什么线索吗?又打算何时去取?”
祝煜苦笑一声,摇头道:“之前搜魂暗夜神阳那个老东西,得到了一个让我无奈的答案。太阿剑确实现世了,但目前竟然出现在了你那神智丧失的师尊手中……反正也不急于一时了,不如先帮你把杨颖她们被困的族人解救出来再说!”
“呃……那就多谢祝兄了!”虽然事情的发展有些出乎意料,但能得祝煜全力相助,倒是件令人喜出望外的事情。
“前方不远似乎就是一座坊市,我们暂时分头行动,争取在三日内打探到有用的消息,然后再来这里商量下一步对策!一定小心低调行事,我怀疑咱俩通过传送阵来到狂都的消息,应该已经传过来了!”祝煜又叮嘱了一番,便率先消失不见了。
吕凉深吸一口气,化形为了一名相貌普通至极的冰岚峰弟子,朝着前方有修仙者气息的地方飞去。
可当他刚飞了不足百丈,一股千锤百炼下的警觉感突然让其停住,随后迅速落到地面,猛然抬头向着右侧方向看去!
“呦呵?神觉很敏锐嘛!而且,这眼神……啧啧,怪不得阎罗那家伙一路上谈的话题差不多都和你有关,还透着隐隐的崇拜之情。”只见在一处险峰之上,一名似乎只有五、六岁样貌的俏皮男童笑望着吕凉,两条小腿也悠闲地荡着。
而吕凉这边,则是心中一紧!此时的混沌神兽也好,噬灵子也罢,似乎全部失去了联系,明显是被一种诡异的法则之力完全隔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