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谢二丫,你何德何能,竟可以拥有如此貌美绝尘的弟弟,一个文清君,一个玉言君还不够,如今……本姑娘的云曦君啊啊啊啊……”
秦大姑娘之悲怆,当真是听者流泪,闻着伤心。
奈何——
“哼,什么你的云曦君,那是姑奶奶看上的,你等庸脂俗粉也敢玷污谪仙的名讳。”
“就是,就是……哎,不对,谁你家的,那明明是本郡主看上的。”
“一边去,郡什么主,你不最爱抢人的嘛,有种你上谢府抢人去。”
“本郡主……咳咳,本来就没种。”
“……”
车马远去,不见马蹄。
主道之上,护卫渐渐退去,拥挤而来的人流往各处散去,只其中不少人却是向着都城谢府聚集。
神色迷离的女郎们,围观议论的郎君们,似也平复了情绪。
街头巷尾,叫卖声声,却掩不去“谢三郎”,“云曦”“桃花仙”之类的讨论声。
而此时的谢府,车马停,正门大开,谢云曦自马车而下,抬头便见高悬的“谢府”二字。
“总算是清静了。”
谢家所在,便是心安之所。
谢云曦感慨着,随众人入府。
朱门闭,不见内里,都城似又恢复往昔般,风平浪静。
第58章
皇家的立秋祭典定在七日后, 但大部分参加祭奠的都已提前抵达都城。
在祭奠未开始前,世家, 朝臣, 皇亲贵族等亦有不少人情往来。
都城作为政治中心,最不缺便是各种名目的宴会。而谢家身为世家顶流,平日里, 便是各方关注的焦点。
随着谢云曦入城, 各方势力对谢家的关注自又上了一台阶。
然而,自他入城, 连着过了两日, 竟一点动静都没有。
各家的宴会邀约, 谢家一如既往的推了大半, 只余下几个往来亲密的。
但这些宴会, 却只有谢文清, 谢玉言和谢年华这三人出席,至于上门拜访的拜帖,这一次竟全部婉拒。
除了入城那一天, 露过一次脸外, 谢云曦似再没出过谢府大门。
躁动的都城闺秀圈, 因见不到人, 又渐平静了下来。
而这两日来, 像那秦大姑娘一般, 试图走谢二姑娘这路子的, 自也是不少。
原来关系好的,谢年华只委婉客气的打了太极,而关系不好的, 那便直截了当的断了人家的念想。
女眷们见不到人, 只是沮丧遗憾,但各方的势力,却是愈发的多想,脑补起各种阴谋来。
虽谢家人总说,是孩子大了,出来见见世面,但——呵,这种冠冕堂皇的话,谁信谁是傻子。
天下谁人不知,谢家多出天骄,妖孽,且多早慧。
纵观谢家子弟,琅琊一系,以谢文清为例,三岁蒙学,十来岁便能游走各地,听学论学,参与多起文坛盛宴,如今更是牢牢占据新一代文坛的领军之位。
而都城一系,则以谢玉言为表,同样也是十岁,从琅琊入都城,随他父亲学习政务,管理都城谢家诸多事物,现不过十四,便已独当一面。且这人看似天真张扬,但算计人来,对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谢家自来便没有省油的灯,哪怕是看似胡闹无害的谢二姑娘,也是极为难缠的角色。
天启闺秀三杰,其一为书痴的孙玉柔,其二则是妙笔丹青的王幺幺,而谢年华为三杰之首,却是以百事通达闻名。
一叶落,方知秋,风云起,年华知。
只瞧这几人,便可窥见谢氏一族的的恐怖。
但比起他们,最令各方忌惮还是谢家那位三郎。
谢家年轻一辈,如谢文清,谢年华等都有迹可寻,有谱可依,但唯独谢云曦,总让人看的云里雾里。
三年前,谢云曦拜于符老先生门下,闭门读书,只时不时的传出几篇文章诗赋叫人惊叹外,宴会清谈却从不露面。
三年学满,出师。世人本以为他会同谢文清一般,入文坛争文名,却不想他还是一如既往的低调,隐世不出。
只时不时的传出几篇诗文,推广些作物,增产之法,亦或是引领些奇奇怪怪的潮流风向。
近段时间来,最高调的,还是束发宴会上那一场以一敌百的辩论。
瞧这些个履历,似乎并无出彩之处。
但若细思,却是极恐。
先说那些诗文歌赋,虽传颂的数量不多,但每一篇却都是难得的佳品,更难能可贵的是,这些作品的立意,切入要点等,总是那般新颖独特,引人深思。
这些年来,文坛呈现欣欣向荣,百花齐放之势,更常有推陈出新的理念,观点输出,其中大半,似都与谢云曦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