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竟然毫无反抗之意--------------/依一y?华/。
她从发间拔下了玉簪,长长的流水般的发散落下来。
那朵山茶花,被她衔在口中。
她眼眸弯弯,竟然冲着自己笑。她的身体越压越低,越压越近。
那朵山茶花从她口齿间掉落。柔润冰冷的花瓣擦过他颈间肌肤,磨得皮肤微痒。
他急切地喘息,被迫迎合着,他的指骨痉挛起来。
用力地握紧她的手,好像在迎接一场盛大的洗礼。
醒来时枕边静静躺着一朵山茶花。
那么鲜艳那么红,像是少女唇上的口脂。
然后他坐起身来,盯着床榻上那片狼藉,陷入了沉思。
真是疯了!
迟迟知道施见青不会放过自己,但也没想到那一天会来的这样快。
他已经在那里什么也不干、只是大马金刀地坐着,托着下巴盯着她,看了快半个时辰了。
迟迟冷汗直下。
要不是为了显得自己很有骨气很有气节,她早就跪了。
要是有什么罚就罚吧,这样真的很煎熬啊……
施见青盯她看了老半天,脸色一直很古怪。
忽然别开眼,喃喃道:
“也没有什么姿色。”
“细看还有点丑。”
“……”
到底是谁,一大清早就把她从司饎司提溜出来?!她烧火烧得好好的,脸上的灰还没有擦,衣服也脏兮兮的。
“乍一看跟大户人家的烧火丫头也没什么区别。”
施见青自己也没注意把心里话嘀咕出来了。
迟迟听得一愣一愣的,他这大老远地跑到宫里,就是来辱骂自己的吗?
她无语片刻,方才温声说:“奴婢自然不如殿下生得貌若潘安、俊美非凡,奴婢资质平庸,但这副相貌也是爹娘给的。碍了殿下的眼真是对不住了,殿下要怪就怪奴婢的爹——侍郎大人吧。”
施见青猛地一拍桌子,大怒道:“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阴阳怪气?”
迟迟立刻摆出一脸委屈的表情:
“……奴婢没有,还请殿下明鉴。”
“还说没有?”他语气一沉,咬牙切齿地说,“你说话明明,就是有那个高低起伏。”
之前在慈安宫就是这样!
“……”
他要管的这么宽吗?连自己说话的音调都要管啊?
“呃,奴婢的活儿还没做完,再不回去就要被管事骂了。殿下要是来报那一拳之仇的,奴婢受了。”
她把脸凑上去,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你打吧。”
却忍不住想起那个被他一拳拍得晕死过去的冬儿,据说还只用了三分力。
要是他往自己脸上也来那么一拳……算了,破相也无妨了。总比人头落地要好。
等了半天一阵阴影袭来。
迟迟闭上眼睛,却感觉到他的手落在脸上,缓缓移动着。
他这是在……摸?
她唰地睁开眼。
施见青蓦地回神。
立刻掐住她脸上的软肉,似乎想往两边扯,但不知为何一直没有用力。
两个人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僵持着。
“殿下,能不能拿开……”
她嫌弃的眼神如有实质,施见青一下子被点燃了,他还没嫌她脸脏呢!
“你、你给我滚!”
巴不得他说这句!
如蒙大赦,迟迟立刻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