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
周彧看着屏幕里，傻呆呆的陆可扎着马尾抬起头，然后踮起脚尖看。
小姑娘满脸写着不确定，“周…周彧？“
“怎么？一天不见，我声音也听不出来？”周彧点了根烟。
陆可对着镜头摆摆手，“不是，我…那啥，我不是故意翻的。”
“噢，你手都这样了，还能被迫拿这么重的本子啊？”周彧都懒得说刚刚她手指一抠一抠，努力勾相册的样子。
“……”陆可不高兴了，“你为什么装个监控？监督我吗？其实我也不是特意进来的，别的地方桌子太小了，我要写作业。”
周彧憋住笑，“那你好好写作业吧。”
“你还没说为什么装监控？喂…诶！怎么不说话了！”
屏幕里陆可还在说个不停。书房的监控已经装了好多年，原本是预防小偷的，毕竟那套小区年份比较老了。自从装上后，周彧就从没打开看过。
但是听Chloe跟他汇报说陆可进书房写作业后，不知怎么的就好奇想看看了。
陆可拿起书包，准备换个地方写作业。
“哪也不许去，就在这里写。”周彧又补充了一句。
陆可撇撇嘴，重新坐好。周彧看着她低垂的脑袋，突然很想早点忙完回去陪她。
“老板，老板…你在听吗？”平板上传出Martin的声音。
周彧敛起笑，关掉监控屏幕，又点开线上会议系统解除了静音，然后面不改色道：“刚刚信号不好，Martin你再说一遍。”
陆可有些不习惯被盯着，不过周彧之后就再没开过音频，写着写着也就忘了这回事了。
吃好晚饭，又回来写了2个小时的作业。陆可头疼…班里大概只有一半的同学会参加高考，其余的都已经差不多要出国，包括项斯琪也是。真羡慕他们啊，不写作业也没关系。
伸伸懒腰，陆可抬头看着摄像头，说：“周彧，你在吗？在嘛？在嘛？”
摄像头安安静静地，没有反应。
好吧。心里有一丝失落。陆可收好作业，对着镜头摆摆手，“那我去洗澡睡觉了，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走到门口又想起什么似的，折回去拿起相册快速翻到最后几页，然后又合上相册放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