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峰手里的那张纸,王爸都懵了,他写的承诺书怎么到了季鹏涛手里。
他心里有了一个猜测,但是他不敢相信季鹏涛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就能把他耍的团团转。
王爸咽了咽口水,直接对着贺峰笑道:“贺老哥,我们借一步说话。”
贺峰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几个警察使了一个眼神,警察顿时四散,抽烟的抽烟,喝酒的喝酒。
而王爸则是凑到贺峰的面前,对着贺峰小声说道:“你之前说的那个事情我答应了,我明天就去找我三叔。”
贺峰叹了口气,笑着晃了晃手中的承诺书,“老弟呀,不是老哥我不帮你,而是你这件事影响实在太大了。”
王爸眼里闪过一丝慌张,对着贺峰颤声道:“能有多大,这承诺书不都到你手上了吗?你把他毁了不就没证据了嘛!”
贺峰背着双手,笑了笑,“原件在我手里是没错,但是这承诺书的复印件现在可是满天飞了,京市的大小报社都收到了消息,正围在警察局,等我把你带回去呢!”
王爸顿时瞳孔一缩,全身颤抖,急忙伸出手抓住贺峰的手臂,“大不了我把那个桃子酒楼一并送给你。”
贺峰还是摇头,如果事情没有闹那么大,他也许还会答应。
但现在京市的报社,京市的报纸都等着他给一个说法呢!
他要是这时候包庇王爸,岂不是将自己的脑袋拴在他的裤腰带上。
王妈和王明祁只能在家,看着王爸一步步被架着离开。等到再也看不到王爸的身影,王妈直接瘫坐在地,“这可怎么办啊!”
王明祁则是在客厅来回走,听着王妈的叹息,王明祁的眉毛越皱越紧,“实在不行,我们去找媛媛的爷爷帮忙。”
王妈眉头紧锁着:“媛媛她爷爷能帮我们吗?找他还不如去找你三叔公呢!”
王明祁摇头,“三叔公向来刚正不阿,别说我爸了,就算我出了事,他也只会说这是国家对我的惩罚。”
王妈的额头全是虚汗,疯狂摩擦着自己的手指,心跳也越来越快,眼神也越来越凌厉。
“你毕竟不是他亲孙子,他肯定会差别待遇。要是我用他孙子的消息交换,他不答应也得答应。”
王爸已经被带走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王爸出来。
至于王老知道那孩子还活着的消息后,会有什么反应,那都是之后的事情了。
只要王老答应将王爸放出来,那他也算破了例,也算滥用职权。
自己的手里也算有了他的把柄,这样一想,还是他们占据了优势。
第一百四十一章
王妈带着王明祁到a去找王老的时候, 正好在门口碰到了蒋老爷子。
蒋老爷子看着王明祁,先是眉头一皱,然后就对着王明祁招了招手, “我刚要去找你, 你爸那是什么情况?”
王明祁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对着蒋老爷子心虚一笑, “我爸是被冤枉的。”
蒋老爷子审视了一眼王明祁,然后就对着王明祁冷冷道:“媛媛已经回部队了,你以后没事不要去打扰她。”
还在一旁的王妈见状,立马过来解释道:“蒋叔放心吧,明祁他爸是被冤枉的,我们一会儿就去找他三叔公主持公道,他爸很快就能出来了。”
蒋老爷子点了点头, “那祝你们一家早日团聚。”
报纸都登出来了, 分明是王爸的笔迹, 难不成还是有人拿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写的吗!
这一家子明摆着不是善茬,他尽管想要帮小儿子报仇,但他也不至于将亲孙女推进火坑里。
看着蒋老爷子离开的背影, 王妈直接对着王明祁咬牙道:“你放心, 妈以后给你找一个比蒋媛媛好一百倍的媳妇。”
王明祁眼眸低垂,一言不发。倒不是他对蒋媛媛有多深的感情,而是他不喜欢将脸放在地上, 让别人肆意践踏的感觉。
王老爷子还在家里吃完饭, 依旧是一个白面馒头, 加了一杯白开水。
馒头刚吃到一半, 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 王老只好放下手中的馒头。
一打开门,王妈就向王老扑过来,嘴里还大声喊道:“三叔呀,荣刚被抓走了,你救救他吧!”
王老眉头一皱,并不说话。早在警察局去王爸家抓人时,王老的秘书就告诉他这个消息,询问是否需要他出手帮忙。
但是王老直接拒绝了,法律是一个国家的根本,没有人可以践踏法律。
“王荣刚既然做错了事,就必须要受到法律的制裁,就算是我的侄子也没有例外。”
王妈目不转睛盯着王老,嘴角下垂,脸上没有一丝笑意。“你想要知道你小孙子的下落吗?你救出荣刚,我就告诉你!”
王老眼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直接对着王妈沉声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妈浑身颤抖,一个深呼吸后,对着王老爷子咬牙道:“他没死,只要你把荣刚救出来,我就告诉你他的下落。”
王老瞪大眼睛,喘着粗气,对着王妈怒目而视,“你是在威胁我吗?”
他的孙子为什么失踪,八成和王荣刚两口子脱不了关系。他还没找他们算账,王妈还敢用他孙子的事情威胁自己。
看着王老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王明祁只能上前站在王妈和王老的中间,僵笑道:“三叔公,我妈不是这个意思,只要你帮我爸说两句好话,我妈立马说出堂弟的下落。”
王老爷子大手一挥,直接将王明祁推开。他还以为王明祁对这件事毫不知情,没成想他比谁知道的都多。可怜自己含辛茹苦抚养他十八年,结果养出来这么一个狗玩意。
而王妈则是一直盯着王老的眼睛,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怎么样?你考虑好了吗?”
王老爷子藏在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原本想要直接拒绝,但话都到了嘴边,还是出现了一丝犹豫。
一边是自己想了二十年的孙子,一边是自己信仰了八十年的原则,他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了,仿佛选什么都是错,选什么自己都会抱憾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