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想起了曾经,由生气养育的身体具有治愈的能力,无论是多么重的伤势都能瞬间痊愈,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相当有诱惑力,因而她度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任人摆布的时间,而现在比那时更糟糕,恶心却不能够阻止身体下意识的迎合,身体和精神像是被分割成了两部分,身体已经尽数沦陷,迫切地想要被填充被塞满,欲望像是火焰,把残存的理智焚烧殆尽,胸前作乱的手更像是火上浇油,被遮住视野后什么也看不见,只能依托触感来推测他的动作,不由自主地想象画面,那只温热的手托住她的胸乳把玩,她见过阿贝多做苹果派的时候,那时候他在揉面团,看到她在一旁无所事事地观望,好脾气地问要不要来试一下,不需要下大力气,但是要用巧劲,不能只盯着一处,她大概是真的在厨艺上没天赋,揉了半天只落得一身面粉,惹阿贝多在一边莫名其妙地笑,那天是难得的晴天,温度也高些,又或许是她记错了,单纯是阿贝多的笑让她觉得温暖。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个,她不明白,克制与理智溃不成堤,思考的能力被淹没,连呼吸都变成了滚烫的折磨,她的想法就像是柳絮随风飘荡,胸前突然被烙下了一点湿意。
“幽篁,不要害怕,是我。”
她听到了阿贝多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冷静。
她的身边到底是谁……?
但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乳尖被重重掐了一下,痛,却夹杂着突如其来的快感,她身体重重地弹了一下,让空想起了他钓上来的鱼挣扎时的模样,他跪坐在床边,一只手依旧压着她的腿,另一只手挑开闭合的花瓣,往里深入,上一次竹里就是这样引导他做的,他尚且记得,刚一进去就被热切地夹道欢迎,连手指想进入都有些困难,层层阻碍让他回忆起了层岩巨渊下被黑泥困住的粘滞,但那是不一样的,他一点一点地往里摸索。
“在期待这样的话吗,非常可惜,没有。”他的声音又冷下来,“所以没关系,阿贝多不知道你想要逃走,他还在找你。”
下身被不属于身体的外来的东西侵入的感觉太明显,每一次戳弄都是对于理智的玩弄,阻挠着她的思考,混乱之中连记忆都变得模糊,她用力去想,但不能够再确定在她昏迷之前对话的人究竟是谁,是阿贝多吗,还是这个残次品,如果是的话,阿贝多怎么样了?
她顾不得思考,两根手指模仿交合的动作不断抽插,间隙还以指节抵住缝隙顶端的小核碾压,不得章法的粗暴,但十分有效,原本就孱弱的身体无法承受在药物的催动下几近灭顶的快感,呻吟对她来说都是奢望,她摇着头,想要往后抽身,却更撞入这个残次品的怀抱,惹得他低低地笑。
不,不可以,不能够,那是拟态骗骗花,太恶心了……但她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屈服。耳畔出现了奇异的嗡鸣声,震耳欲聋,搅得她头晕目眩,明明是被遮住了视野,她反而看到了最绚烂的烟花在眼前绽放,五彩斑斓,那一瞬间极致的快乐席卷大脑,以至于极其短暂地失去了意识,只顾急促地呼吸,眼泪流下来打湿了蒙住眼睛的黑布,不舒服地贴在脸上,嘴巴上那个东西被摘下来,她也没有力气再说话,唯一能发出的声音是不规律的喘息。
等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被摆成了俯跪下来的姿势,手依旧被绑在身后,没办法保持平衡,但也并不需要平衡,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大腿根处,比刚才的手指粗得多,顶端试探着往里顶,好几次已经浅浅地插进来,但又不知道为什么很快退出去,只留得不到满足的花穴欲求不满地吐露更多汁液,顺着大腿滑落。
想要更多,想要被粗暴地填满……她不安地动了动腰,找寻那若即若离的肉棒,就算是拟态骗骗花也,呃……无论如何,让她被满足就好。
那只扶在她腰间的手用力地按了按,仅仅是虎口处的厚茧就磨得她腿发软,连支撑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以至于对方要双手卡住她的腰不让她滑落,最终一直折磨她的那根肉棒终于一点一点破开层层阻拦,直顶到了最深处,她来不及思考为什么骗骗花捏造的人形手上会有茧,身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她张张嘴,只能流出一声含糊不清的呻吟,进来了啊……好大,好深,但、但还不够,她主动地摆弄腰肢去套弄,似乎全身上下的感官全部失灵,在黑漆漆的世界里那是唯一与外界的联系,敏感到了一定的地步,肉棒上每一处凸起的青筋与肉壁的摩擦都被充分地察觉,将所有的感知毫不遗漏地转换为了快感,冲刷着她的认知。
“如果一直关注着那株骗骗花,我会生气的,幽篁。”她听到阿贝多的声音,恍惚间才察觉到她是枕在对方腿上的,脑袋边有什么东西好奇地戳弄她的脸颊,阿贝多扣住她的后脑勺,近乎强迫性地把自己的欲望喂到了她的嘴里,“你应该取悦我。”
阿贝多会这样说话吗……这究竟是谁?
但是,那重要吗,她昏昏沉沉之中询问自己,又很快给了回答,不重要啊,她乖顺地舔舐嘴巴里肿胀的阴茎,顶端不时吐露清液,她尽数咽下,味道一般,但在此时于她而言如琼浆玉液。
空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出声,又不愿意见到竹里像是吃些什么珍馐美食一般埋首阿贝多身下乖巧含吮着他的欲望,他想到了阿贝多所说的竹里对他的爱意,无缘无故的嫉妒挤占着理智的空间,在这一小方充满情欲气息的空间里发酵成为遏制不住的妒火,他沉溺在竹里对他的热情中,又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她是因为催情药的作用才会变成这副淫荡的姿态,如果是随便抓一个人过来,哪怕是阿贝多所说的骗骗花,她也同样会如此表现,不,现在在她的眼里他扮演的不就是那一株拟态骗骗花,而她依旧如此。
在阿贝多了悟的眼神中,空毫无预兆地加快速度,他抿着唇,压着竹里的腰一下一下往更深处顶撞,肉体相互撞击的声音清脆响亮,夹杂着被挤压出来的水声,竹里整个人被带着大幅度晃动,突然阿贝多的欲望压到了喉咙处,她不住干呕,喉口挤压着头部,阿贝多扣在她脑后的手突然颤了一下,幽篁忍不住呛咳两声,有白色的黏糊糊的东西从嘴角溢出来,与她颊边的潮红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阿贝多垂下眼睫,用大拇指把他的精液剐蹭在她的脸上,涂抹均匀,像是她整个人都被他弄脏了。
幽篁却突然侧过头,含住他的手指,用湿软的舌头缠住细细吸吮,然后仰起头,向应该是他的方向吐了一下舌头,“咽……唔嗯,咽下去了……全部都……呜……”
说话声因为身下还未止歇的交合而断断续续的,带有不自知的媚意,她甚至在向他展示。
暴虐的欲望升腾而起,有那么一瞬间阿贝多认真地在思考如果把幽篁变成他的性奴会怎样,尽管紧接着他立刻反思了一下,被杜林的毒污染的应该不是他,但不可否认这个想法的诱惑,如果不是风神或者其他所有人都在监督着他。
“好孩子。”他摸了摸她的头,当作是奖励,然后看向空,“介意换个姿势吗?”
空吐出口气,默不作声地拔出来,带出了一大股汁液,被细细研磨成的白浊液体将私处变得泥泞不堪,他把失去支撑后瘫软在床上的竹里抱起来放在怀里,她立刻靠上来,侧过头去找寻什么,嘴唇贴到了他的喉咙上,她张嘴含住他的喉咙舔弄。
空怕他快忍不住叫出竹里的名字,既是被她取悦的快意,又是明知她此时混乱不堪的酸涩,他低头吻住她的嘴巴,胳膊却勾住她的腿弯掰开,将她整个人毫无保留地向阿贝多展示,她没有半分力气反抗,而腿间的花瓣因为过分的摩擦而呈现出糜烂的艳红,此时仍旧不安分地一开一合,挤出乳白色的黏糊糊的精液。
阿贝多将自己的欲望一寸一寸钉入她的身体的同时,把她抱了个满怀,“不要逃开,幽篁。”
他失去了扮演的耐心,终于开始宣泄满腔爱意却不被信任的怒火。
空任由竹里因为激烈的性爱而呜咽呻吟,他突然剥开竹里因出汗而被打湿粘连的白绿色长发,露出她光裸的后背,他低头张口狠狠地咬上去,哪怕她痛到震颤也不松口,直至嘴巴里尝到了血液的味道,夹杂着眼泪的咸味,像是曾经竹里对他做的那样。
……
幽篁再醒来的时候,觉得整个人像是和摩拉克斯打了一架,她艰难地睁开眼,模糊中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
“幽篁,你醒了?”阿贝多走过来,把他扶起来。
“阿贝多……?”她张口叫她的名字,却发现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喉咙也是痛的,她止不住咳了两声,阿贝多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当心,你昏迷了两天。”
“昏迷?”幽篁揉了揉额角,记忆支离破碎,“发生了什么?”
那个残次品……她身体一颤,揪住阿贝多的衣角把她拉过来,“你还活着。”
“当然。”阿贝多抱住她,“虽然过程有些曲折,我还活着。”
幽篁深吸一口气,“那个残次品在哪里,还有拟态骗骗花……”
“他们死了。”阿贝多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要想太多了,要和我一起回蒙德吗,可莉很想你。”
那晚的混乱与淫靡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闭了闭眼睛,闷闷地说了一句“好”。
后颈很痛,不知为何,她想起了那株拟态骗骗花,那时滴在她肩膀的滚烫的液体……是眼泪吗?
“空呢?”她神使鬼差般问了一句。
“已经出发去稻妻了,昨天刚巧离开。”阿贝多回答。
“是吗。”幽篁“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她把自己埋在阿贝多怀里,重新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