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骄妃_5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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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我好着呐,你真是我的福星啊,你说吧,有什么事想办却不好办的?只管告诉我,我都帮你办好喽,不过么……”周承辉眉眼带笑的看着杨骄,“细论起来,咱们还是师兄妹呢,不用像以前那么外道!”

“师兄妹?跟国公爷”杨骄猛然想起,好像周承辉说过,高瑛给他校过笔锋,这也算先生?好吧,他说是就是了,“臣女比国公爷痴长三月,国公爷若是归如先生门下的话,也是师姐弟才对。”

姐弟?这叫什么话,他才不要跟杨骄当“姐弟”!周承辉好看的浓眉一挑,“我七岁之时,得高先生指点,入门比你早了好多年吧?高先生门下可不以年龄论长幼!”

你怎么知道高先生门下不以年龄论长幼?看着一脸肯定的周承辉,杨骄不由莞尔,“高先生门下是不以年龄论长幼,因为先生至今,只有我一个弟子!”

“谁说的?那我是什么?当初皇爷爷叫先生为我校笔锋的时候,其实就是将他当做我的先生了,”周承辉从来都是理直气壮,从腕上褪下一串缀了祖母绿佛头砗磲珠,“不论是入师门的早晚,还是学问的深浅,我都当得你一句师兄,杨师妹,愚兄也没有什么好东西给你,这珠子是太后娘娘亲自为我求的,你拿去吧。”

若不是现在是初春时节,杨骄都要以为周承辉是中暑热坏了脑子,她惊诧的看着周承辉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串,“靖国公,您连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都不懂,居然还敢跟我论学问?”

他当然懂,可他不是就想送杨骄一点儿东西,叫她看到自己送的东西的时候,就能想起他么?“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如今是你的师兄,便如长辈一般,长者赐,不敢赐你不知道?”

这人怎么一会儿成熟沉稳,一会儿又如孩童般胡搅蛮缠?杨骄真想请自己祖母给周承辉扶扶脉了,这万一是个脑筋有问题的,“国公爷就当臣女不懂礼数吧,等将来先生亲口说了您是臣女的师兄,臣女再接您的见面礼不迟,”

说完杨骄又一福身,再不理会周承辉,径直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见杨骄不顾自己转身离去,周承辉也没有生气,他看着阳光下杨骄袅袅远去的身影,忽然发现,其实有些姑娘还真是挺漂亮的,就是生气的样子,也叫人整颗心跳的如鹿撞一般。

周承辉转转捻着手中微凉的砗磲珠子,暗笑自己也是晕了头了,怎么脑子一热,就将自己贴身戴的东西拿出来了?也怨不得人家不会收了,不过么,这以后她成了自己的师妹,他这个师兄便可以光明正大的关心她了。

马蕊娘兄妹足足哄了自己的寿星妹妹有半个时辰,也没有哄得妹妹露个笑脸儿出来。

后来马芯娘听马之仪的人送来消息,说是周承辉有事,走了,原本已经收住的泪水又落了下来,刚才她一直哭,为的是将自己伤心的消息传到周承辉耳里,叫他过来哄一哄自己,可万没想到,周承辉心肠这么硬,居然就这么走了?!

这下马芯娘假哭也变成真伤心了,直接一扭身子冲回自己的卧房,扑倒在锦被上放了声。

妹妹大了,马之仪也不好跟进去,无奈的看着马蕊娘道,“你进去好好劝劝吧,有些事,不是咱们能强求的,我看承辉也不是任人左右的性子,这婚事,他不点头,只怕两宫也没有办法。”

马蕊娘可是见过周承辉在两宫跟前的模样,一个娇儿撒过去,太子跟太子妃只怕也当不得家,不由颔首道,“哥哥说的是,你自忙去吧,我进去看看。”

等马蕊娘送走马之仪,转身进了妹妹的内卧,也不劝她,只抱了杯清茶坐在那里小口品着,而那边马芯娘见姐姐没有动静,也不敢胡闹下去,渐渐收了声,只是人并不坐起,睁着大眼睛盯着拔步床框上的西番莲纹样发呆。

“你今天都十一了,出阁也是转眼间的事儿,母亲去年已经叫人下江南置办料子了,只怕也开始给你置嫁妆了,”马蕊娘见妹妹不哭了,放下心里的甜白瓷茶碗,挥手叫屋里的丫鬟都下去,才温声道。

听到说自己的嫁妆,马芯娘躺不住了,一翻身闷声道,“你少拿我做伐子,明明是给你置嫁妆,跟我有什么关系?!跟别人儿不知道你要跟康王府二公子订亲了一样!”

周徇马芯娘也是见过的,虽然心里只装着周承辉,可马芯娘也不得不承认,周家宗亲里,数周徇长的是最好的,以前还能说周徇空有一副好相貌,却是个被祖母养在怀里的绣花枕头。可没想到周徇居然舍身救下了周承辉,还得了个四品将军的衔,跟着康王赴宣化了,现在盛京城里谁不说周徇有勇有谋,连母亲私下里也常说幸亏跟老王妃定的早,不然这么好的女婿未必轮得到马家!

“我是要跟二公子定亲了,咱们这样的人家儿,哪里会等着订亲才备嫁妆的?我的嫁妆,现在除了首饰头面跟绣品,早就备好了,这回啊,除了去江南给我置办时新的料子,就是给你挑好木材了,你以为这箱笼的材料都是易得的?”马蕊娘轻敲马芯娘的拔步床的阑干,“就这么一小块紫檀,都不好寻去!”

听马蕊娘说的仔细,马芯娘心里也信了母亲开始为她备嫁妆的话了,脸一红将头埋在枕上,“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这亲事还没有订呢,就跟个碎嘴妈子一样了。”

“你下头还有三哥呢,我才多大,急这些做什么?娘也是太闲了,”嘴里抱怨着,马芯娘却不由自主的竖起了耳朵,想从姐姐这里得到更多的信息,难道太子府那边有信儿过来?

“你以为我跟你说这些,只为逗你玩儿?我是想告诉你,咱们这样的人家,吃的用的,都是这世上最好的,便是你我的嫁妆,长辈也会竭力为我们准备最好的,可做为儿女,却不能只安然享受富贵荣耀,若是这棵大树倒了,你我又该如何自处?”

又来了,马芯娘颓然的倒向床内,做为女儿家,尤其像她这样的女儿,不就是为了享受世间最好的一切才来到这个世上的么?从祖父母到伯父母,还有父母,哪一个不是这么说的?可偏偏到了自己这个姐姐这儿,大道理层出不穷,将原本的亲情说的你来我往,跟交易一样,“不听不听我不听,有祖父,有伯父跟爹爹在,还有大哥二哥呢,马家怎么会倒?”

自己这个妹妹,根本就没有长大呢,看不到家人的艰难,可偏有牛性的很,马蕊娘叹了口气,“这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我们这些马家的子孙,所能做的,就是将祖宗留下的家业传承下去,你我终是要出嫁的,难道还能靠着娘家一辈子?”

“不是还有表哥的么?有他在,咱们怕什么?”想到周承辉,马芯娘不由羞红了脸,她的将来有什么可担心的?只要嫁给周承辉,连马家也不用再为将来担心。

马蕊娘轻轻抚着妹妹的头发,“表弟也只是咱们自己在家里叫叫,在外头,他是靖国公,而且侯府的一切都是凭着马家先辈们拼来的,并不是靠着谁得来的,”

“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侯府的一切都是圣上赐的,表哥就是未来的君王,又有什么不同?”马芯娘心里很不耐烦跟马蕊娘讲这些,如今却不得不努力的想先说服姐姐。

这个亲妹妹竟是个说不通的,也就是因为两人是一奶同胞,马蕊娘才会耐着性子跟她换个角度讲道理,“你的心思家里也不是不懂,可是那边是君,咱们是臣,历来只有君让臣死的,哪有臣子要求君上做什么的?”

妹妹这么糊涂,马蕊娘如何肯叫她往那深宫里闯?“你且歇了这心思吧,没事好好将女四书抄上几遍!”

“不是还有表姑母么?她最喜欢我了,只要你们肯透露出这层意思,表姑母一定会选我的,年龄不够又如何?表哥也不过十四!”两姐妹既然说开了,马芯娘也顾不得羞耻,瞪着水莹莹的大眼睛道,“那些跟表哥年纪相仿的姑娘里,有比我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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