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你……是不是怕我?”许久等不到答案,约莫一刻钟后,童炎骐吊着心头的不安,再问。如果……如果邬冬雨怕她,那他愿意放她走。童炎骐默默做了这个决定,心却痛得想被人剜去一半。
“艾德蒙,我很生气。”
童炎骐惊得抬头。
“我把你当成丈夫,把所有的问题都与你分享,你却把我当作外人,从来没有把我当作老婆。”
“小雨。”童炎骐急着辩解,“我没有,我只是……”
“我想和你一起度过,我们找到缘由,然后一起医治。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我们能够一起走。”邬冬雨打断他,童炎骐应该是得了类似躁狂的心理病,作为妻子,不应该是惧怕,应该陪伴在侧,一起面对。“和我一起,去看心理医生,好吗?”
我们两个字,是给童炎骐最大的力量。
“小雨,其实我一直在医。”童炎骐坦诚自己的病,“我不敢和你说,是怕你离开我。我比谁都害怕,你因为这个病离开我。”
邬冬雨静静的听着。
“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很久没有控制不住自己了。”让一个有心理病的人承认自己生病,那得有多大的勇气。“最后一次,是戴尔那次。”童炎骐知道,自己最近两次失控,都事关邬冬雨。
“嗯。”邬冬雨鼓励童炎骐继续说。
“然后就是今天早上。我是妒嫉得红了眼睛,才会控制不住。”童炎骐宁可邬冬雨再彪悍一些,在他发病时反抗。“小雨,给你买个电击棒吧。”童炎骐突发奇想,这样,就不用担心会误伤小雨了。
“傻瓜。”邬冬雨轻轻捏了他,“那心理医生找到症结了吗?”
童炎骐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