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
玉伶已经感受到了陈一乘放任流露出来的矛盾,他在让她做选择。
他不会伤害她。
甚至只要猜到然后顺着他的心意,他就会纵容她,宠爱她。
好似之前那雨幕里的恩断义绝从未发生过。
“白天……”玉伶垂眸,说出的短短的几个字带着颤音向他乞怜,“别在外面……”
“陈叔叔……好不好?”
她的每句话都只堪堪说个半截,但是桎梏着她的力道却在她软声唤他“陈叔叔”的时候松懈了。
果然还是好哄的。
但他却没有离开盥洗室,也没有同她多说一句话,仍堵在她身前。
她不敢往下看,怕自己看到他勃起而隆出的一大团而情动非常。
也不敢向上抬头回应他的视线,锐利到一眼就能看穿她的目光令她如芒在背,不看都是从来如此。
好在他也没勉强她,就由着她盯看他胸前的那颗衬衣纽扣。
但就算那是颗普通的扣子,也会随着他侵犯她的动作而拉扯衣襟,于那平整的墨绿布料上横出一道一道失控的褶皱,绷出那布料之下尽是力量感的肌肉轮廓。
……已经有些湿了。
玉伶的裙摆已经被陈一乘推到了大腿处,两条大开的腿把他夹在中间,而他的手则顺着腿侧的裙摆继续往上,摸到了她的腰际。
陈一乘的掌心既热又糙,还有些许薄茧。
抚过的时候会让她感觉麻麻的、痒痒的。
他在抚摸她腰腹处被茶水浸湿的那一块,水冷了之后连带着小腹也是一片冰凉。
但他的温度瞬间隔去了衣物传来的凉意,乍时暖暖热热。
只有陈一乘会让她的情绪如此反反复复,惧怕他却也堕溺于他细致的温柔。
玉伶突觉她的身子同她的心一样软,连忙反手撑在台面上。
偏过头去,甚至都不再看他胸前的那颗快要被她盯穿的纽扣,转而凝视洗手台上那正飘散着细细烟丝的小香龛。
可那两条原本直直向上弥散的轻烟也忽然莫名地扭缠在一起,不知缘故。
玉伶按住陈一乘的手,轻声唤他:“陈叔叔……”
“别这样……很快就干了,我快些理好衣服出来陪您,可好?”
陈一乘没动。
要知道在渠县海训的那些日子,自律早起的他帮她穿几回衣裤又有什么稀奇的,反倒是她时而起不来。
没有替他整过每天要穿的海训套服,也没有像他为她仔细穿衣一样为他穿戴过一回。
他现在许是不喜玉伶有一丝一毫的、同往日相比的区别对待。
所以他得看着。
但陈一乘在这里就是让玉伶万般不自在,当着他的面捋掸裙摆或者他来帮她整理衣裙,都会让她窘迫万分。
于是她又胡诌道:“陈叔叔,我……”
“我还想小解……”
玉伶以为这样便可打发他出去了,反正今天也算是不要脸到了家到了底,也不差这一遭。
但陈一乘的手还是停留在她的小腹处,依然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