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卧房头一回这么亮。
在玉伶的印象里,她在这里小住的夜晚总是要么只留了一盏夜灯,要么是一片只见些许月光的漆黑。
而现在却是——
头顶的吊灯全开了,面前床头小柜上的台灯也亮得不许她直视,连纸上陈一乘刚留下的未干的墨迹都在反着光。
她觉着陈一乘做军长能威严服人,做老师也能循循善诱。
所以玉伶自是想着尊他敬他,把他当老师。
……可真没想半途来做这种八竿子打不着一边的淫事。
陈一乘在这应该睡觉的地方教她数学,却又在灯光大亮的时候反过来放纵情欲。
他刚刚边抱她边教她,她就觉得古怪。
现下这种放到明面上的欲望更是让她感觉愈发怪异……
哪有学生和老师是像他们这个样的?
可玉伶正在盯着那刺眼的光,没有意识到需要挪开眼睛。
陈一乘的手指正隔着她的衬裤像是把玩般地来回抚触,时轻时重,她既能分心去回忆他方才是怎么用那只手拿笔写字的,也能在有一丝微妙快感的时候失神不已。
他若是夹住穴口附近的布料,指节再一轻轻揉蹭,都叫她听见了微弱又明显黏糊的水声。
玉伶的眼睛因着看强光而感到有些涩疼,垂首看那张纸时,黑了那么片刻,让她醒了醒神,并腿夹住了他的手。
回过来仰头看向他。
周围很亮,可他的眸眼肖似那个在海潮边的盛装着月色的时刻,清清楚楚地倒映着她,却也浑浊,只是她独独看不清而已。
玉伶与陈一乘对视,犹豫一瞬,还是用了乞饶的怜怜腔调,轻轻唤他道:“军座……”
“玉伶还想问您一些没搞懂的数理题……”
陈一乘伸手按住玉伶的唇,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然后把她的身体抱了起来,让她的双腿跨过他的,背向他跪分在床沿。
按住她的唇的手顺着她的下颌,游移轻抚到她的肩头,勾住了她的肩带。
他一直认为她的肌肤在光下滑腻如绢纱,似霜赛雪,会忍不住想去触碰她。
脾气和同龄的天真小姑娘无异,甚至还要更是调皮难缠一些,所以她的眼神一直都很纯净。
就像现在的她。
眸子润润的,漉漉的,怜兮兮的。
但她总能用这幅无辜的表情做尽勾引撩拨他的事。
玉伶察觉到了陈一乘诡异的沉默。
也知道他已经开解了自己的衣袍,热热硬硬的那物抵在腿缝处,不容她忽视。
陈一乘再次探手于她的裙底,想要扯下她的衬裤。
玉伶扭腰不配合。
她只觉得怪异。
明明他刚才还教得好好的,她做一些出格的事也还要说她训她,怎么转眼间又搭了一根筋固执地要做那档子事呢。
……可是又莫名很兴奋,她不想承认。
“真想好好学?”
陈一乘在她背后说话时的热息洒在她的后颈上,他把玉伶的肩带像之前她引诱他的那样,拉至手肘处。
裙子本就松垮,他一顶一颠便堪挂不住,滑褪置她的胸前,也完完全全盖住了他的性器。
再从背后解开她的文胸,却不脱不卸,而是就这样掌住她的胸乳,用指节夹住她已经硬起的小小乳珠。
稍微用点力,就能听见——
“嗯……学,当然学,军座您不要这样,啊……”
她仍在嘴硬。
这种欲拒还迎的话叫他听得甚是有感觉,就想看看她能坚持到何种地步才能坦诚一些。
她想学,可他想干她想得不行。
那便依了她继续教就是了。
陈一乘吻住玉伶的后颈,喑哑的低低声音像是要去蛊惑她去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