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容肆咬牙切齿,“下次再敢在我的马车上吃东西,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姜酒笑眯眯地咬了一口糯米糕,看着容肆那一脸生动的表情,心情更好了。
估计被她气得不轻,一路到国子监,容肆说什么都不肯再跟她说半句话。
姜酒也不慌不忙的,要是把人逼急了,那可就不好了。
这几日难得好天气,国子监内也是热闹了不少,学子们不都是躲在学堂内烤火取暖,三三两两地结伴同行。
姜酒一踏进来,迎面就撞见了魏子安。
魏子安的脸在看见她的那一瞬间沉了下来,犹如凝聚着风暴一般,眸中汹涌着愤怒与仇恨。
姜酒视若无睹,反而冲着他笑得十分明媚。
“魏公子,好巧啊,你看天边那朵云,像不像你欠我的一万两白银?”
魏子安浑身一僵,又羞又恼,尤其察觉到旁边的人都在看着自己,更是气到了极点。
“你嚷嚷什么?”
魏子安狠狠地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我魏子安又不是那种欠债不还的泼皮无赖!”
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票,重重地甩在她身上。
姜酒眼疾手快地接下,扯了扯嘴角,也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纸,学着他的样子,甩在他脸上。
魏子安的脸被折了几折的纸拍了一下,不疼,但是却觉得万分恼怒。
“这是欠条,魏公子可收好了。”
姜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收好银票,拿着自己最爱的糯米糕走了进去。
魏子安盯着她的背影,袖中的拳头紧紧握着。
“臭小子!你跑什么?”
“骨头不是很硬吗?怎么不敢还手了?”
“哦我知道了,你是怕在国子监打架斗殴,被劝退是不是?也对,你那个下贱的娘亲好不容易把你送进惠安侯府,为的不就是挤进我们这个圈子吗?”
“可惜,不管你体内流着我爹一半的血,下等人就是下等人!你娘是娼妓,你就是小贱种,有什么资格跟我们站在一起?”
“哟,这是什么?玉佩?玉色还不错,不会是从哪偷来的吧?”
“也可能是她娘哪个恩客送的吧,哈哈哈……”
后园内,几个锦衣男子把一个少年按在地上,看不清那少年的脸,但是始终忍受着他们的羞辱的少年,在他们抢走了他怀里的玉佩时,眼眸骤然猩红。
“还给我!”
他发疯了一样挣扎,奈何寡不敌众,直接被一脚踹了出去。
“呸!一个破烂玩意儿,还敢跟我叫板?”
邵世明踩着邵野的手掌,狠狠地土里一碾,几分英俊的脸格外扭曲。
“邵野,我警告你,庶子就是庶子,别以为进了惠安侯府的门,就可以爬到我头上!”
他狠狠地把玉佩一摔,当着邵野的面,碎成几瓣。邵世明还不放过,用力地踩上一脚,那玉佩彻底碎成了渣。
邵野死死地盯着那玉佩,瞳孔骤然一缩,双眸涌上了浓烈的愤怒,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掀翻了踩着自己后背的人,猛地朝着邵世明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