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风哈哈大笑,双眸清明,“这么看来,上次困扰容世子的事已经解决了?”
容肆为他添了杯茶,“没有旁人在,祭酒唤我一声阿肆便可。”
徐清风眉目清朗,看着容肆的目光也带着几分慈爱。
“这段时日似乎身子好了很多了?”
容肆颔首,“每日药也都吃着,大病倒是不曾有,都是一些老毛病了。”
他是早产儿,这一身的毛病也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这么多年,容肆已经习惯了。
徐清风落下一子,颔首道:“这些年你也不容易,只怕你祖父也比你着急。好好养着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学生受教。”
徐清风又提起,“过两日便是花朝节,今年的斗花宴,你可有何想法?”
花朝节不算什么大节日,但是国子监教学,向来奉行德书礼乐兼备,每年便趁着花朝节,办个斗花宴。所谓斗花宴,便是众人齐聚一处,一同赏花斗诗,趣味颇丰。
容肆沉思片刻,道:“我记得往年国子监举办斗花宴,都是国子监自己准备的。我看今年,不如让学子们自己带花过来,反倒有趣不是?”
徐清风含笑道:“不错,这样一来,倒是更加凸显‘斗’的趣味了。”
大概是因为即将到来的花朝节,国子监内异常热闹,尤其听说今年要让学子们自己准备花,各个激动非常,准备好好掏掏家底,在斗花宴上艳压群芳。
姜酒对斗花宴没什么兴趣,闲坐了一下午,好不容易挨到了下课,便打算去城西找白洛跟白言。
只是看着堵在自己去路的马车,姜酒眯了眯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顾宁。
顾宁尴尬道:“苏小姐,苏大公子还没过来,不如我们送你回府吧。”
姜酒呵呵,“告诉你家世子,想泡妹子,自己上马!”
顾宁脸色一僵,偏头询问了一下容肆。
姜酒轻哼,扭头就要走,身后传来了容肆阴沉冷厉的声音。
“上来!”
姜酒脚步一顿,一脸高傲。
“你让我上去就上去,你是我谁啊?”
容肆深呼吸一口气,嗓音低沉,“苏九,别闹!”
知晓邵世明昨夜堵截姜酒的时候,容肆十分愧疚。若不是昨日他将她丢在半路,或许就没有这些事了。容肆难得拉下脸面,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不领情!
姜酒漫不经心地卷着发梢,笑眯眯道:“容世子,我这个人呢,只听一个人的话,那就是我的夫君,容世子是么?”
容肆攥紧了车帘,太阳穴突突发疼。
“上不上来?”
姜酒慢悠悠地吐出两个字,“不上!”
“唰!”容肆放下车帘,扭头回了车厢内,“顾宁,走!”
顾宁有些为难地看了姜酒一眼,不由得腹诽,容肆明明想送姜酒回去,怎么就不肯服个软?
还有姜酒,前几日还眼巴巴地追着容肆跑,没想到现在就变心了。
“苏……”
“阿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