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池内,衣着单薄的姜酒被冻得浑身发颤,而她脸上的潮红却丝毫未退。
每月十五,是姜酒最虚弱的时候,就像那一晚,她亦是毫无防备地接过沈玉卿递过来的酒,结果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姜酒根本不知道这媚蛊到底是啥玩意儿,幼年时倒没那么严重,后来她渐渐长大,越是难以克制内心的渴望。
容肆站在寒池旁,眸光渐渐幽深。
“苏九,你能不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他以为她是被下了药,并没有过多怀疑,而这一次,她当着他的面发作,总不能说是他给她下的药吧。
姜酒现在意识有点不清醒,听着容肆的声音,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热潮又涌了上来,身躯都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被冷的还是被热的。
“没……没什么,就是自小中了毒,每月十五便发作得厉害。”
容肆微怔,那一瞬间,脑海中迅速闪过了什么,快得让他捕捉不到。
姜酒足足在水里泡了三个时辰,凌晨时分才累极昏睡过去。
容肆就站在旁边陪了她一整夜,在她倒下去之前把她抱了起来,只是看着她一身湿漉漉的,又有些不知所措。
栖寒阁没有婢女,这时若是让顾宁去喊婢女来,势必会惊动容厉跟林氏他们。容肆自己无所谓,但是对姜酒的名声总是不太好。
犹豫了好一会儿,容肆咬咬牙,把她放在软榻上,湿漉漉的衣裳弄湿了价值千金的毯子也不可惜。容肆深呼吸一口气,闭上眼睛,颤抖着手剥去她的衣裳。
窗外一阵冷风吹过,那裸露在外的肌肤泛起了阵阵颤栗,冰凉的指腹不小心划过她滑腻的肌肤,却惊得容肆猛地抽回手,眼睛紧紧闭着,不敢睁开,一张脸红得彻底。
把姜酒这身湿衣裳剥下来,容肆已经是满头大汗,现在穿衣服又是个问题。
这里没有姜酒的衣裳,容肆只能脱下自己身上的衣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
一番折腾,容肆已经是满头大汗,反观姜酒,或许是累了,或许是被伺候得舒服了,小脸埋在他的衣袍里,嗅着他身上的香味,睡得正是安稳。
容肆把她打横抱起来,咬牙切齿道:“我一定是上辈子欠你的!”
好歹闹了这么一出,两人的关系也有所缓和,接下来几日,相处得倒也和谐。
把容肆哄好了,姜酒又磨拳霍霍地准备搞事了。
沈玉卿跟云致的婚事,原本打算草草办了便好,但奈何沈玉卿官位高,他就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不出几日,几乎大半个云京城都知道了。当然,其中还有云家宣扬的效果。
云致的身体渐渐恢复了,伤口还隐隐泛疼,但下地走路不成问题了,迫不及待地想开始挑凤冠,绣嫁衣了。
难得天晴,云致便带着婢女出了门。
云致的伤还未全好,唯恐马车颠簸,里面垫了三层毯子,两个婢女分两侧搀扶着她,派头十足。
在惯来的首饰铺前下了马车,门前的店小二一看见她,眼睛都亮了几分。
“云小姐来啦!”说着,亲自迎上前帮她摆放板凳,态度十分恭敬谄媚,“昨日刚到了一批上好的玉石,料想云小姐要成亲了,特地给云小姐留着,到时候打造一顶凤冠,想必会非常出彩。原本打算送去云府让云小姐掌掌眼的,没曾想您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