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容厉出来,缓和了一下场面。
“好了,这是阿九的一份心意,不管是真是假容爷爷都很高兴。”
他这是在给阮漪台阶下,阮漪却觉得越发尴尬了。
刚才还暗戳戳地讥讽姜酒的人纷纷夸她,阮漪挑起的麻烦,算是这么解决了。
苏辰将这边的事回报给苏易,苏易一听,眉头都舒展开了,听着那些同僚在夸姜酒,十分谦虚地回了句“哪里哪里”。
柳氏气得鼻子都歪了,这个苏九,运气怎么这么好!
这边的好戏结束了,众人也都纷纷散开了。
徐清风笑呵呵问道:“苏四小姐,你是从何处寻来的这幅画?”
姜酒眨了眨眼,张口就胡说八道:“我也是无意从一位商贩手中买下的,听我大哥说是真迹,正巧送给容爷爷了。”
苏辰:“……”
见鬼的,这小丫头也太能胡诌了吧!
徐清风则是赞赏地看着苏辰,“阿辰也懂古画?”
苏辰僵硬笑道:“学生……略懂。”
于是,苏辰就被徐清风拉着一起鉴赏了。
容厉对容肆道:“阿九难得来家里,你也别在这陪着我们这些老头子了,带阿九去逛逛吧。”
容肆腹诽,难得来家里?她夜夜爬墙,都把栖寒阁当自己家了。
姜酒凑了过来,歪着脑袋,眼睛眨着笑意,“那就麻烦容世子啦。”
容肆哼哼,小丫头这会知道跟他客气了?
“容爷爷,我能不能跟着容世子还有苏四小姐一起去逛逛啊?”
阮漪这会捡回点颜面了,跟没事人似的,这厚脸皮,姜酒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了。
容厉不干预他们年轻人的事,摆摆手让容肆处理了。
阮漪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好,正欲开口,却听姜酒道:“我劝阮小姐还是离我远远的,我不知道我会不会一气之下,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
阮漪脸色一僵,委委屈屈道:“苏四小姐可是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姜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演戏。
阮漪最会装柔弱了,尤其是在容肆面前。
“容世子,你帮我解释一下吧,我只是怕苏四小姐被人骗了,这才好心提醒了一句。”
阮漪这一套,对其他男子有用,对容肆可是半点用都没有。
“不管那画是真是假,阮小姐身为大家闺秀,当众质疑他人的贺礼,本就十分无礼。”
阮漪这下是真的想哭了。
心里滋生的那点恐慌被无限放大,阮漪猛然发现,容肆对姜酒的在意,可能比她想象中还要深许多。
姜酒看着阮漪一脸死灰,心情好到爆炸。
她拽住了容肆的袖子,像只骄傲的孔雀一样,昂首挺胸。
“走吧肆肆,不是要带我逛镇国公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