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的客人?我怎么没见过你?”
燃止淡淡一笑,慢条斯理地推开纸扇,道:“在下不过一介草民,苏四小姐没见过也是正常。”
姜酒却是笑了,“一介草民?穿着千金难买的南海蛟纱,手中的纸扇看着平平无奇,上面的水墨画却是名盛一方的云散山人所画,就连纸,都是水火不融,刀枪不入的金乾纸。腰间那块小小的玉佩,看着不起眼,可买下一座宅子也是绰绰有余。”
燃止没想到姜酒的眼睛这么毒辣,竟然看得这么仔细透彻,连他穿什么戴什么都一清二楚,对她的兴趣更是浓了几分。
“苏四小姐好眼力。”燃止半是赞赏地夸了一句。
“少废话!你到底是何人?”
这么个人物,她以前怎么没见过?
“在下燃止。”
“燃止?”姜酒皱着眉头,“这名字真奇怪!你跟着我做什么?”
虽然陛下好男色,但是如今都有容肆了,外面的野花,还是看看就好。
燃止被姜酒这变脸速度惊到了。
嘴角还是挂着无懈可击的笑,甚至还很不要脸地冲女皇陛下抛了个媚眼,陛下差点就没扛住。
“苏四小姐这话就言重了,我不过是看着那人鬼鬼祟祟,举止可疑,唯恐他伤害苏四小姐,所以才过来看看。”燃止顿了一下,笑道:“还是说,苏四小姐觉得,我跟那个人是一伙的?”
姜酒啧啧嘴,这模样长在她审美上了,声音也好听,奈何就是她名花有主了。
“这么说来,你还是来英雄救美的?”
燃止轻轻眨了眨眼,“貌似在下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姜酒掐了一把脸。
撑住撑住!
你是要干大事的人!
不能被美色所惑!
鬼知道这狐狸精哪里冒出来的!
轻咳两声,姜酒故作高冷道:“本小姐不需要什么英雄救美,燃止公子可能要失望了!”
燃止微笑,“苏四小姐可是要去寻容世子?”
“关你什么事?”
“容世子现下佳人在怀,只怕是没有时间陪苏四小姐了。”
姜酒挑眉,眼里隐隐冒着火气,“你说什么?”
却说另一边,容肆急匆匆回了栖寒阁,一来是身上穿着脏衣裳,实在难忍,二来也是怕姜酒一个人在那会出什么意外。
当然不是怕姜酒出意外,而是怕有些不长眼的撞上去,在姜酒手里出了意外。
只是没想到,等他换好衣裳出来,迎面正好撞上了阮漪,她似乎早就在这等着他了。
“容世子。”阮漪从未像今天这样,得以与容肆独处,还离他如此接近,酝酿了许久的话还未说出口,脸色便已经变红了。
容肆皱着眉头,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