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看她的反应,像是不知道这镯子怎么变成红色了,一时也觉得有些新奇。
“你这镯子,是哪来的?”
“我舅……我娘的!”
姜酒差点又说漏嘴了。
容肆握着她的手腕,看着那镯子,也没瞧出哪里不对劲。
“可能是这镯子玉石奇特吧,倒是个妙物。”
他正欲放下,冷不防地瞥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再细看之时,却又什么都没有。
容肆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只是微微蹙眉,眸色带疑。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姜酒便也不想了,只是留了个心眼,想着哪日把这镯子砸了,再看个究竟。
不过毕竟是叶眉衣的东西,她也不太好去动人家的遗物。
蹭了一夜,又蹭了一顿早饭,姜酒才神清气爽地翻墙回去了。
正打算回屋呢,姜酒便瞧见紫苏坐在她的房门前,眼眶青黑,面色憔悴,明显一夜未睡。
看见姜酒回来,紫苏呆滞了两秒,忍着咆哮的冲动,“小姐昨夜去哪儿了?”
姜酒一夜未归,紫苏都吓坏了,她也不知道姜酒去了何处,也不敢兴师动众地去找,万一传出去,姜酒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紫苏也只是猜测,估计姜酒又去镇国公府了,便不敢声张,自己守在她的房门前,以免被人发现。
果不其然,她一大清早的翻墙回来,身上的衣服都换了一套,紫苏差点没晕过去。
姜酒晃悠悠走进去,丝毫没有半点慌张。
“去隔壁睡了一觉,怎么?有人来找我?”
紫苏两眼一闭,好嘛,之前还只是夜半翻墙,现在都留宿了。
她家小姐的清白还在吗?
不,不对,容世子的清白还在吗?
紫苏心一横,一咬牙,鼓起勇气问道:“小姐这是打算要跟容世子成亲了吗?”
“成亲?”姜酒很认真地想了想,“还早了点。”
要与容肆成亲,定要等到她夺回江山,铲除奸佞之后,再以江山为聘,将人娶进皇宫藏起来。
这么一想,姜酒愈发觉得大业不可懈怠。
姜酒从来不知名节为何物,紫苏与她完全是鸡同鸭讲,只得作罢。
接下来的几日,姜酒没再折磨柳氏,但也足以给柳氏留下心理阴影了。
苏胭的婚期将近,柳氏也不得不强撑起精神,为苏胭操办婚事。
苏府上下一下子热闹了起来,到处挂满了红灯笼红绸带,每日来往祝贺的宾客不断,苏易那阴沉的脸上都有了几分笑意。
苏胭要出嫁了,于情于理,苏月都该回来一趟。柳氏趁机派人去邵府,打算把苏月接回来住几天,大概是不想跟苏府撕破脸面,邵家人也应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