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有些无语,但为了主子爱吃的糖炒栗子,还是好声好气道:“兄弟,你看你这这么多,分我一点呗,大不了我出两倍的价钱!”
白衣公子连连摇头,脸上带着一抹固执。
“不行!不卖!吃得完!”
“不是,你……”
“大白!你好了没?磨磨唧唧的!”
姜酒的喊声从后边传来,白洛就回头的功夫,那白衣公子就不见了。
“见鬼了!”
看见白洛两手空空回来,姜酒眉头紧皱着。
“我的栗子呢?”
白洛鼓着脸颊,把刚才碰见的那个怪人与她说了。
姜酒锤了他一脑壳,“半点用都没有!连包栗子都买不到!”
白洛白白挨了顿骂,揉着后脑勺,嘴里泛着嘀咕。
“吃那么多糖炒栗子,甜不死你!”
神医馆的闹剧不出半日就传遍了整个凤尾镇,那周长生是外地来的,自称自己是沈遇白的弟子,可没少捞油水,这一下子可算是人人喊打了,整个神医馆都被人砸成了废墟。
姜酒没有去管那些后续,一行人暂时在镇上的“神医客栈”落脚,虽然这里的房钱比别的客栈高,但是能打听到不少消息。
“楼下那些人,全都是冲着沈遇白来的,你们是没看见,一个个的,要么缺胳膊少腿,要么病入膏肓,一脸衰色,要么毒入心脉,浑身都变紫了,太可怕了!”
姜酒帮容肆擦脸,探了探他的脉息,确定没有严重才稍稍放心。
“我让你去打听沈遇白的消息,你跟我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白洛摸了摸鼻子,扭头就跑,“我再去打听打听!”
白言看着兄长跑出去,对姜酒道:“主子,我听那些人说,几乎从来没有人见过沈遇白的模样,也不曾看见沈遇白下山。而且还有一些胆大的樵夫到凤鸣山砍柴,时常能听到山里传出恐怖的尖叫声。”
燃止抿了口茶,一股苦涩味直冲天灵盖,“噗”的一声,忍不住全都吐了出来。
“这什么玩意儿?”
姜酒跟顾宁等人瞥了他一眼,“深山老林的,有的喝就不错了!”
燃止轻哼一声,重重地放下茶杯。
“好歹也是堂堂镇国大将军的嫡女,这么没品位?”
然后,姜酒就看着“有品位”的燃止招来了侍从,取来了他自带的上好茶叶,连杯子都是白玉做的,气派十足。
燃止这才顺心了一些,慢悠悠地拨弄着茶叶,道:“纵使那些人忌惮他的恶名不敢闯山,沈遇白也绝对不可能在山上一躲就是几年。可能他也经常下山采买,稍作掩盖便可,反正旁人也没见过他的样子。”
姜酒皱着眉头,“难道我们要派人守在凤鸣山脚下?”
那是座山,怎么可能守得住?
燃止眸中泛着冷光,“实在不行,只能闯山了。”
以容肆的情况,拖得越久越危险。
姜酒也有此想法,比起畏畏缩缩地迟疑不前,她更喜欢大胆地去搏一搏,万一有意外的惊喜也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