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风了,外头冷,我扶你回房间休息吧。”
容肆躲过了她伸过来的手,强撑着微笑道:“不用了,我想在这看会书。”
姜酒才不听他废话,直接把人拖了进去。
顾宁正好路过,收到了容肆求救的目光,一时竟愣在了原地。
“嘭!”
门被关上,容肆被姜酒丢在床榻上,下意识地拢紧自己的衣襟,一向稳如泰山的面色也隐隐有些崩裂。
“脱衣服。”
容肆冷汗连连,“阿酒,你先冷静一下……”
“我现在很冷静啊。”姜酒捏了捏他的脸颊,“放心,可能会有一点点痛,不过我能忍住。”
容肆的脸红得都能滴血了。
透过纱窗,他似乎还能看见窗外的竹影阳光,几声清脆的啼鸣,驱散了凉秋的寂寥。
容肆怎么也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人堵在床上,青天白日里,行这些于理不合之事。
他捏住了她伸过来的手,滑腻的肌肤在指尖生烫,仿佛也将他点燃了一样,双眸氤氲着水光,薄唇愈发红润,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苏九!”
他几近羞恼地看着她,但那脆弱而无辜的目光,却又不知道是在拒绝,还是在邀约。
姜酒心尖一颤,低头看着他,两人近在咫尺,彼此呼吸交缠,每一根睫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忽然俯身,噙住了那勾人的薄唇,容肆的脑子似乎轰得一声炸开,所有的感官被屏蔽,只剩下薄唇上的触感与味道。
柔软,而甜美。
喉结上下滚动了一圈,他所有的防备几乎土崩瓦解。
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忍不住沉沦,他一只脚在人间,另一只脚几乎踏入极乐天堂。
强大的失重感让他无法思考,手也不由得攀上了她的细腰,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柔软而纤细,一时让容肆失了神智。
就在他沉沦之际,她却突然退离,拔出了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血一滴滴地落下,没入床边温着的药碗中。
容肆瞬间清醒,脸上带着情动的余温,双眸蓦然清明,怔愣地看着她。
“你……在做什么?”
几滴血落下,姜酒胡乱擦了擦,道:“沈遇白说,你这身体本就亏空,想要痊愈,只能细细地养着,不过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与我交合。”
如果说她体内的蛊虫是魂牵,那么那一夜,她与他骨肉交缠,便在他体内留下了魂牵子蛊。
魂牵将他们二人的命运联结在一起,而她的转世,也得益于魂牵,只是这一世,她未曾与他接触,唯有此法,能让子蛊与母蛊相遇,魂牵也能给容肆提供生生不息的养分。
但是这事儿实在太玄乎,姜酒也信不过沈遇白,所以只能先放血试试。
但对于容肆,她当然不能这么解释,只能说自己体内的蛊虫对他的身体有益。
容肆将信将疑地看着她,似乎也不太相信这么扯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