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盯着她的背影,哑然失笑,也若无其事地转身离开。
苏胭跟周氏不知何时站在一起,正盯着他们那边看。
周氏有些心神不宁,“胭儿,这样真的行吗?”
苏胭表情森冷,“怎么?二婶后悔了?”
“我……我只是有点害怕,毕竟那苏九可不是好惹的。”
“好惹不好惹,二婶也惹了。再说了,子铭的事,你当真能过得去?”
周氏想起魏子铭之前那副鬼样子,更有大夫说他命不久矣,周氏一咬牙,立马坚定了决心。
“好,这事我去办,不过你可得保证,要是这脏水泼到我身上了,你可不能袖手旁观!”
“二婶,你就放心吧,我保证绝对不会让你跟子铭出事的。”
看着周氏那一脸害怕又坚定的模样,苏胭缓缓勾唇,在心里骂了一句蠢货!
“秦大人、沈太师、乐平公主前来为魏大人贺喜!”
外面传来了下人的通传声,苏胭跟周氏对视一眼,周氏心神不宁地点点头,转身离开。
“他怎么来了?”
姜酒跟贺蓁然站在走廊上,看着那多日未见的秦砚,眉头皱得紧紧的。
贺蓁然眸中不掩爱慕,托着下巴,一脸少女怀春。
“秦大人怎么就不能来了?”
姜酒嫌弃地瞥了她一眼,“你忘了上次他是怎么对你的?你不会还没死心吧?”
贺蓁然硬着脖子道:“上次确实是我莽撞了!不过这也改变不了我对秦大人的敬佩之情!”
呸!还敬佩!
姜酒摆摆手,“要看你自己看去。”
看着那两个人糟心的男人,她怕她会控制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
“诶!你去哪儿?”
“茅厕!”
张知遥跟张氏正在偏厅内谈事。
“大哥,我与你说的事,如何?”
张知遥抿了口茶,似乎是笑了一声,“小妹,你几时这么有善心了?”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还不是那些夫人各个求到我面前,毕竟也是造福的事,我也不好拒绝。”
张知遥神色平淡,“去回了吧,就说那位道长已经离开京城了。”
“离开了?昨日他不是还在……”
张氏后面的话,在张知遥那冰冷的目光逐渐消声。
抑制住心里的凉意,张氏点了点头,低声道:“我知道了。”
“本来就是个云游四方的方士,也是应你所求,我才派人去找来给魏子铭治病,要不然,你当我真的那么闲?”
他话语含着笑意,可眸中却是一片冷漠冰寒。
张氏摸了摸桌上的茶水,已经冷掉了。
心里仿佛空了一块,灌进了冷风,张氏有些不是滋味。
早年他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可是如今,却仿佛也有了距离。
许是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张知遥缓了缓,道:“你是我妹妹,当朝户部尚书的夫人,将来还会是内阁大臣的母亲,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就算我倒了,还有子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