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容肆一脸疑惑,“魂牵?那是什么?”
沈遇白拿下脸上的书,“魂牵啊,就是……”
“啪!”
又是一本书砸了过来,姜酒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笑眯眯道:“没什么,就是媚蛊的别名。”
容肆似懂非懂,乖巧地点点头。
沈遇白恨恨地拽下书本,刚想开口,便接收到姜酒朝他投来的阴森的目光。
如沈遇白所说,她得以转世,正是因为魂牵把她与容肆的命格连在一起,若是让容肆知晓了其中的关联,难保他不会猜到,她就是姜酒。
目前姜酒还没有掉马甲的打算,所以,沈遇白这家伙要是不把自己的嘴巴闭紧了,她不介意帮他缝上几针。
沈遇白虽然不明白她为什么对魂牵如此讳莫如深,但是这也不妨碍他,把这个当做是姜酒的把柄。
出了镇国公府,他便迫不及待地缠着她。
“不想我把魂牵的事告诉你相好的,就把蛊皿还我!”
姜酒挑眉,“威胁我?”
沈遇白咧嘴一笑,“彼此彼此。”
“你凭什么以为,我会怕他知道?”
沈遇白哼了一声,“那不然刚才你为何拦着我?”
姜酒把玩着匕首,笑意温柔,“沈大夫,有时候知道太多,可不是什么好事。”
沈遇白不仅不怕,反而凑近了几分,“不如你告诉我,你体内的魂牵是从哪里来的,我保证我的嘴巴闭得紧紧的。”
姜酒双眸微眯,“魂牵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
沈遇白那清俊惨白的脸蓦然阴鸷,“当然重要!”
姜酒轻轻一笑,“为了那个青青?”
沈遇白表情骤变,目光霎时变得凶狠,像是被激怒的刺猬,竖起了浑身的刺,“你怎么知道?”
“你自己说的啊。”
那日在山洞里,她意识昏沉,但也记得他说过的话。
沈遇白冷笑一声,“我也不怕你知道,总之,你最好把我的蛊皿收好了,它若是砸了碎了,我绝对会弄死你。”
他走了两步,似乎觉得这狠话不够狠,又回头警告,“我说到做到!”
那清瘦的身影逐渐远离视线,姜酒久久站着,不知在想些什么。
栖寒阁内,容肆坐在姜酒刚才坐的位置,看着面前的书出神。
顾宁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世子,四小姐已经回去了。”
容肆如梦初醒,抬起头来,“沈遇白呢?”
“与四小姐说了会话,也走了。”
容肆没再多问,手指翻动着纸页,目光落在那一行被圈出来的字上。
“顾宁。”他忽然出声,“苗疆那边,有下落了吗?”
顾宁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已经过去十多年了,听闻十多年前一场大火把苗疆烧了,就算现在还有后人存活,只怕也很难找到他们的踪迹。”
容肆忽然有些头疼,找不到苗疆,意味着没有办法解除姜酒身上的蛊。
他抬头看着外面那一轮将圆未圆的月,转眼十五又要到了,到时候,难道又会像之前那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