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私藏朝廷要犯。”
“啊?这可是砍头的大罪!”
“何止砍头!你们知道那个要犯是谁吗?”
那人神神秘秘道:“是凤帝的贴身暗卫,子桑……”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他还没死呢?”
“嘘!不要命了!敢在这里议论凤帝的事。”
有人出言警告,那些人才消了声,话题转回到四九楼身上。
“不过,这四九楼真被封了?”
“哪能呢?能在这寸土寸金的云京城开这么大的酒楼,四九楼能没点背景?我听说那四九楼的老板都出来了,不费吹灰之力就解决了麻烦。”
“这么厉害?那四九楼的老板是何许人物?”
“只知道是个女的,听说丑得不敢见人……”
那边的声音渐渐消了,这边的苏辰表情却有些一言难尽。
他看着旁边一脸冷然的姜酒,张了张嘴,似乎是想问四九楼的事,但是到底还有点脑子,没有问出口。
回府的路上,苏辰终于忍不住了。
“到底怎么回事?秦砚怎么会去四九楼?你不会真的窝藏那个叫子桑的暗卫吧?”
车厢的帘子开着,姜酒撑着脑袋,目光落在外面的街道上,散漫道:“放心吧,已经解决了,都是一场误会。”
苏辰将信将疑,“可你的样子,看着不像没事。”
姜酒长叹了一口气,“今晚的事,被肆肆看见了。”
苏辰顿了一下,“所以,他才没来?”
姜酒愁得不行,闷闷道:“他不太高兴。”
苏辰啧了一声,现在反倒不担心了。
“所以,你这苦着一张脸,并不是因为四九楼,而是因为容世子?”
姜酒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想起容肆临走前说的那些话,她便感觉心里被揣了一块石头一样,难受得厉害。
“容世子脾气好,可若他真的恼了,你不好好哄哄,只怕没那么容易消气。”
姜酒鼓着脸颊,可是,怎么哄呢?
马车驶过街道,姜酒像是看到了什么,忽然道:“停车!”
她下了马车,走到了一个卖彩结的摊子前。
“姑娘,买彩结吗?”老板是个年约三十多岁的妇人,面容和善,手中灵巧地编着彩结,看着姜酒的目光不掩惊艳。
“这是什么?”
她以前也见过那些宫女打结扣,都是用来系玉佩的,这样单独一个结子倒是很少见。
“这是我们老家那边的一种彩结,男女相赠表示永结同心,若是在彩结中间放到头发,还可象征白首不离。”
也不知哪个字眼触动到了陛下的心,等她回来的时候,苏辰就发现她手里抱着一堆彩线。
苏辰皱紧了眉头,“你买这东西做什么?”
“哄肆肆开心啊!”
苏辰:“……”
他怀疑这妹妹被晚上的事刺激傻了。
四九楼一连歇业三天,外界议论纷纷,姜酒却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把自己关在松风苑,也不知在捣鼓什么。
一墙之隔,容肆也把自己关在栖寒阁好几天了,顾宁来叫了几次,都被骂走了。
容厉奇怪道:“阿肆这是怎么了?”
顾宁知道真相,但顾宁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