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遥被关在这里整整两日,这两日来,没有人来提审,也没有人来看望,宋遥自知自己人微言轻,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仇人正春风得意,而他却只能被困在这里无能为力,宋遥内心便不由自主地生出了几分恨意。
送饭的狱卒准时到了,将饭菜往宋遥面前一放就走了。
宋遥转头看着那冷冰冰的饭菜,捏紧了拳头,就算身陷囹圄,只要活着,便还有机会翻盘。
他伸手便想去那冷馒头,却被对面一颗飞射过来的石子给打掉了。
宋遥惊诧地抬头看去,许是光线原因,对面一片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来,便见一名眼生的狱卒走来,放下了一份热乎的饭菜,又换走了那一份残羹冷饭。
“宋公子,除了我,不管是谁给你的东西,都不要吃。”
宋遥瞳孔微缩,声音急切而低沉,“你是谁?”
“宋公子只需要知道,是乐平公主受苏四小姐所托,派我前来。”
做好事不留名?这当然不是姜酒的风格。
而提到了姜酒,宋遥便也了然了。
待那人走后,他才捧起了那晚饭,温热的触感从他的手掌蔓延到了心里。
他忍不住再一次看向对面的牢房,一片黑暗,察觉不到半点人气。
那颗石子还停在他的脚边,刚才那一下,不可能是他的错觉。
如果刚才那个狱卒是姜汐派来的,那藏在暗处的那个人呢?又是谁?
比起宋遥的凄惨,魏子安这几日可谓是风光无两,魏府门庭若市,每日来道贺的人络绎不绝。而魏子安也在众人的恭维与奉承之中,渐渐将宋遥抛之脑后。
苏胭荣升状元夫人,一时腰杆也挺直了不少,趁着回苏府的工夫,便忍不住来姜酒面前炫耀了。
姜酒看着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嗤笑了一声。
“二姐姐确实该好好享受这稍纵即逝的富贵,不知那日就化作泡影了。”
苏胭的脸蓦然一沉,“你什么意思?你这是在诅咒我?”
“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罢了。”姜酒瞥见了往这边走来的魏子安,道:“毕竟偷来的东西,就算装得再真,也不可能属于自己。”
魏子安犹如脸上被打了一巴掌,让人把苏胭强行带走,院子里便只剩下他跟姜酒。
姜酒面露讥笑,“魏状元这是有话要跟我说?”
魏子安忍着火气,“苏九,你就这么恨我?”
姜酒奇怪道:“何以见得?”
“不然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魏子安眸色阴郁,“你也跟其他人一样,觉得我这状元郎名不副实?”
姜酒愈发觉得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