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玉卿?”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以及秦砚的声音,姜酒眸光蓦然一凝,转身便想跳窗,却被沈玉卿拉住。
他冲着外面高声道:“阿砚,我衣裳湿了,等一下。”
说着,他又转过头,低声道:“你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姜酒拧眉看他,心想她这旧情人没毛病吧?
沈玉卿让她躲在屏风后,立马开门出去,看着一脸狐疑的秦砚与姜流羽,有些僵硬地笑了笑。
“刚才不小心打翻了茶杯,弄湿了袖子。”
秦砚瞥了一眼他的衣袖,沈玉卿不自然地将手被到身后。
“那我们进去吧,我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糕点。”
沈玉卿连忙将人拦住,“里面都被我弄脏了,我们还是换一间吧。”
姜流羽跟沈玉卿不熟,心里也装着事,并未察觉到沈玉卿的异常。
但秦砚何等精明?他与沈玉卿多年至交,对他也是了如指掌,见他的模样,明显是心中有鬼。
鹰眸闪着锐利的寒光,在他身后的厢房里转了一圈,门开得不大,他也看不到什么,却注意到了桌子旁的地板上,那几点暗色的痕迹。
秦砚双眸微眯,那是血?
这么多人在,秦砚也没有把事情闹大,便听从沈玉卿的话,换到另一间厢房。
只是趁着沈玉卿不注意,秦砚转身吩咐了侍从一句。
姜酒坐在地上,背靠着屏风,腹部的伤口还未止住,血腥味令人作呕。
她听着外面渐行渐远的声音,挣扎着站起身来。
门突然被推开,一道脚步声逼近,紧接着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倒地的声音,姜酒一惊,隔着屏风看见了一道身影,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在那人靠近时,毫不犹豫地刺了过去,却被对方拦住。
“阿酒,是我。”
看着容肆的脸,姜酒顿时撑不住了,卸了浑身的力道,歪倒在他怀中。
“你怎么才来?”
虚弱的声音,带着几分嗔怪。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容肆神色愧疚,那双冷眸中却又泛着狠厉。
“对不起,我来晚了。”
昏迷之前,她只听见了他这一句在耳边的呢喃。
那样自责,而深情。
容肆将她抱起来,看着她苍白的脸,还有腹部的伤口,眼里的杀气无论如何再也掩盖不住。
“世子。”
顾宁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道:“刺客已经全都解决了,请世子示下。”
容肆语气冰冷地吩咐道:“顾宁,杀了姜流羽。”
谁曾想已经昏过去的姜酒突然抓住了他的手,眼睛还闭着,苍白的嘴唇动了动,小声道:“别动她,我自己来……”
顾宁迟疑道:“世子,那还杀吗?”
“没听见她说的吗?”
容肆那不耐烦而气恼的语气,震惊了顾宁。
他这是,在拿他撒气吗?
另一边的厢房内,三个人各怀心事,明显都有些心不在焉。
姜流羽惦记着去刺杀姜酒的青琐,沈玉卿惦记着厢房里受伤的姜酒,秦砚则惦记着去替他一探究竟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