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容肆来说,秦砚就是他的旧情敌,在姜酒面前,怎么能输给他?
对秦砚来说,这一盏灯他无所谓要不要,但是面子一定得要。
两人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又是在半空中争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落下来,底下众人看得心惊胆战的,却又激动不已。
“四小姐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容世子。”
姜流羽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对姜酒笑了笑,沙哑的嗓音也显得格外温柔亲切。
姜酒忍着弄死她的冲动,目不斜视。
“那是自然,不过是跳梁小丑,不足为惧。”
姜流羽不知道她这是在说秦砚,还是在说她,总之,心里十分不舒服。
周围的人很多,姜流羽也不便试探姜酒,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姜酒勾了勾唇,哪里感受不到她的焦躁?
她越是气定神闲,若无其事,姜流羽便越是慌张,越容易露出马脚。
就像一把刀悬在她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落下来,这才是最折磨人的。
而高台上,战局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容肆似乎也懒得再与秦砚周旋,虚晃一招,夺下了琉璃灯,在秦砚攻击过来的时候,利落地跃身下了台。
身后烛灯如星,不如那白衣翩翩若仙,飘摇若流云,一瞬间不知迷了多少姑娘的眼。
容肆恍若未见,在万众瞩目之中,提着灯向姜酒走了过去。
“肆肆你真厉害!”
姜酒直白的夸奖让容肆的脸颊微微发烫,却还得故作淡定地把琉璃灯给她。
“礼物。”
姜酒笑嘻嘻地接过,挑衅似的看了脸色不太好的秦砚和姜流羽一眼。
除了这盏琉璃灯,姜汐还准备了不少彩头,虽是容肆赢得了这场灯谜会,但最后都落入了姜酒手里。
贺蓁然盯着里头一把黑不溜秋的匕首,眼热得不行。
“苏九,你要这么多有什么用?我看这匕首倒是挺衬我的……”
姜酒拍掉她伸过来的手,理直气壮道:“这些是肆肆帮我赢的,有本事你自己赢去啊!”
贺蓁然撇撇嘴,嘀咕了一句小气。
就在姜酒把所有宝贝都收起来后,扭头却看见一名女子扭扭捏捏地站在容肆面前,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贺蓁然一脸幸灾乐祸,“容世子可真招人稀罕啊。”
姜酒将肩膀的头发往后面一甩,自信而张扬。
“有我在,你确定容肆能看得上其他人?”
说着,她就朝他那边走了过去。
贺蓁然啧啧嘴,“要我说也是,还从来没见过像苏九这么嚣张霸道的人,难怪容世子会栽在他手里。”
身旁忽然散发出一股冷气,贺蓁然转头看见了邵野,少年俊逸的脸庞如凝了腊月寒冰,目光盯着姜酒的背影,眼里是掩不住的爱慕与执着。
贺蓁然瞅瞅他,再瞅瞅姜酒,伸出胳膊肘戳了戳他的手臂。
“喂,你不会喜欢苏九吧?”
邵野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