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流羽也不知道听进去没有,闭了闭眼,偏过头去,道:“我累了,你回去吧。”
权慎派去的人在大理寺扑了个空,才知道姜流羽被放出来了。
“姜酒会这么好心?”文烟一边帮权慎扇风,一边问道,“三皇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
权慎懒散地躺在软塌上,翻看着探子送来的有关姜酒的情况。
“倒是我小瞧了那个女人,行事竟比我还令人捉摸不透。”
他这番不知是夸是贬的话,让文烟生了几分嫉妒,语气也随意了几分。
“再怎么厉害,也只是个女人,如何跟三皇子比?”
权慎笑了笑,想起她那张脸,双眸眯着一丝奇异的光。
“她可不能算普通女人。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萧沉歌这么多年都对她念念不忘了。”
且不论她容貌倾城,光是她的手段,她的心思,便让权慎着迷无比。
知晓权慎并非是看上姜酒,只是在某方面生出了几分惺惺相惜,但是文烟还是忍不住酸溜溜道:“若不是因为贪图美色,她也不至于被沈玉卿和秦砚玩弄,落得如此惨状。依奴婢看,她跟那些被所谓的爱情蒙蔽双眼的蠢女人也没什么区别。”
权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讨厌姜酒。”
文烟一僵,脑子也转得飞快。
“三皇子的敌人,奴婢自然是讨厌的。”
“谁跟你说她是我的敌人?”权慎轻笑一声,“说不定,还可以成为我的三皇子妃呢?”
文烟惊得手中的扇子都掉了,连忙下跪请罪。
“三皇子恕罪!”
权慎收敛了几分笑意,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转了话题问道:“那个刺客的下落呢?”
文烟吓得一激灵,“还……还没消息……”
权慎突然抬脚踹在她肩膀上,文烟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一群废物!”
文烟不敢回话,也不敢讨饶。
这里并不比大幽国,纵使他们的探子遍布各处,但是总也有手伸不到的地方。想在这茫茫人海里找人,谈何容易?况且他们压根就没有看清楚对方是谁。
“算了。”
权慎收回了脚,轻轻叩了叩桌子。
文烟强忍着疼痛站起身来,捡起扇子,胆战心惊地为他扇风。
“给秦砚的信送去了吗?”
“送去了,不过正好秦砚去了永嘉郡主府,我们的人在秦府外等了很久才等到他。”
权慎冷笑,“他对姜流羽倒是痴心,不过,这对我们来说也并无坏处。”
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嘈杂声,权慎面露烦躁,文烟赶紧派人出去看看。
“三皇子,是朝云国八皇子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