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酒叹了口气,“萧沉歌,你没必要这样的。你我立场不同,本就没有可能。”
萧沉歌敛去了几分笑意,“不试试,你怎么知道不可能?”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容肆嘛。”萧沉歌语气轻松,“反正你们也和离了,容肆也把你忘了,你为什么不能看看其他人?”
姜酒把兰花还给了他,轻笑了一声。
“别人再好,也不是他。”
她转身欲走,萧沉歌却突然叫住她。
“姜酒,你知道我为何要送你兰花吗?”
姜酒脚步顿了一下,头也不回,“原因不重要,结果我已经告诉你了。”
他笑了笑,看着她的背影,眉眼也染上了几分落寞,喃喃道:“你还真是……无情啊……”
傅青笒站在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阴鸷冷厉的双眸淬了毒一般,身侧的树枝都被她折成了两截。
姜酒刚回到大雄宝殿,讲经刚刚结束,已至午时,众人便在菩提寺用了斋饭才回宫。
怀孕之后姜酒便越觉得困乏,今日起得早,又没睡午觉,坐在马车上已是昏昏欲睡。
紫苏给她垫了好几层软垫,温声道:“殿下躺一会吧,等到了奴婢再叫您。”
姜酒的眼皮都在打架,实在扛不住了,便靠在垫子上睡了过去。
子桑知晓她睡了,赶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身后一溜人也跟着慢吞吞地走着。
容肆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路过一片山道时,脑子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引起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也只是一瞬,疼痛过后,空荡荡的感觉令他有些迷茫。
前面突然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嘶鸣声,容肆惊道:“发生何事了?”
顾宁探头看去,语气不掩担忧,“世子,好像是曦华殿下的马受惊了!”
情况比顾宁所说的还要恶劣,子桑也没想到,他好好地赶着马车,马儿会突然躁动起来,发了疯似的要挣开缰绳。姜酒在一阵剧烈的晃动中被震醒,若非紫苏护着,只怕要摔在车板上了。
“殿下没事吧?”
外面传来子桑急切的喊声,他控制不住缰绳,整辆马车被带着往前冲去。
山道陡而狭窄,马儿横冲直撞,马车狠狠地颠簸着,左摇右晃,车轮骤然侧翻,子桑砍掉了马鞍,马儿脱缰而去,却也无法制止马车摔下山坡。
“姜酒!”
“姑姑!”
“皇姐!”
几人急切惊恐的喊声此起彼伏,慌慌张张地便要冲下去救人,幸亏子桑及时抓住了姜酒和紫苏,将她们二人拽了出来,否则也要跟着马车摔下去。
只是事发突然,由于惯性,三人齐齐跌落,子桑下意识地将姜酒护在怀中,后腰狠狠地磕在了树干上,一声闷哼,也没松开她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