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阴差阳错,不谋而合,好在最后还是顺利将他们歼灭,容曦也安然无恙。
听了容肆的话,秦砚冷冷地扯了扯嘴角。
“容世子,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也不是傻子。”
他身上的毒,是权慎让姜流羽下的,现在权慎以此为诱,让他倒戈,这不是把他当傻子吗?
转身欲走,却听容肆道:“秦大人,虽然今夜之事,没有你我们也能解决,但是秦大人这个人情,容肆也承了。”
“不必。”
秦砚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这一地的残局,交给他们处理。
回到皇宫已是天明时分,重华殿的人一夜未眠,都在焦急地等着容肆带着容曦回来。
姜酒撑着脑袋坐在软塌上,一贯冷静的脸也带着几分忐忑不安。
阮漪死后,容淮带着那封信来找容肆,与他坦白了一切,他们才决定用这个办法,引蛇出洞。
听容淮说,对方要他带走容曦的时候,她一开始是不同意的,万一容淮临阵倒戈,或者对方下了死手,对容曦来说,无疑是把她置于险境。
但是最后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演了一场戏,让容淮带着容曦离开,沿路留下记号,方便容肆追踪。
对所有事情一向运筹帷幄的姜酒,在今夜着实体会了一把何为心慌恐惧。
林月娘与林绾绾他们亦然,一个个焦躁不已,频频望向大殿门口。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世子回来了”,林绾绾还没回过神来,姜酒便跟一阵风似的卷了出去。
容肆看着小跑而来的姜酒,温声道:“放心吧,她没事。”
姜酒拨开了襁褓,看着她安睡的脸,因为哭泣,眼周都微微泛红,着实把姜酒心疼得不行。
林月娘赶紧把他们叫了进来,给容曦又是喂奶又是擦柚叶水,忙到了天亮时分才停歇。
林昭雪的身份,姜酒没有瞒着众人,但也确实惊到了众人。尤其知晓昨夜城外那一场交手,早朝之时,诸臣的脸上都带着几分骇色。
不管林昭雪的母族知不知晓这事,姜钰还是直接判满族流放,那些与林家稍微沾亲带故的士族也纷纷撇清关系,上表忠心。阮家和林家这次的事,也给那些左右摇摆的墙头草敲了警钟。
林昭雪的风波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众人的注意力便转移到边关的战事了。
大幽最后还是南下攻打北疆,信送到京城的时候,双方已经交战了半月有余。北关易守难攻,又有余家坐镇,虽说不能掉以轻心,但是京城众人对北关也是怀着巨大的信心。
京城人人谈论战事,一边大肆赞扬余家忠心护国,猛将之风经年不衰,一边又咒骂大幽狼子野心,阴险恶毒,这么多年来一直对九华虎视眈眈,丝毫不顾边关的太平而开战。
一月转瞬即过,容曦在精心呵护中渐渐长大,肉嘟嘟的脸颊,黑葡萄似的眼睛,小嘴巴整天动个不停,那又白又嫩的藕臂,也变得更加有劲,姜酒的头发被她抓扯得疼得厉害。
“容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