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肆与秦砚相视一眼,秦砚问道:“你是在何处看到他们?”
余亦寒怯怯地看着余长初,见他没有斥责,才走上前,垫着脚尖看着那个沙盘,最后指在了一个地方。
“这里。”
余长初脸色微变,“你确定没错?”
余亦寒看了一圈,最后重重地点头。
“这里怎么了?”容肆问道。
余长初眉头紧皱,“今早蓁然他们就是去这里打猎的。”
姜酒尚且不知危险逼近,此时她手上正拎着一只受伤的兔子,一脸怀疑。
“你确定这里有猎物?”
她们进来都逛了大半天了,就抓到了这么一只兔子。
“奇怪了。”贺蓁然也是一头雾水,“之前我们来的时候,这里猎物可多了。”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是啊,我们之前还能抓到不少,不过最近好像确实是少了很多。”
姜酒把兔子扔进袋子里,“再往里走走。”
临近冬季,按理说那些飞禽走兽会赶在秋末出来活动,储存过冬的食物,没道理这么大的一座山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们这一群人凑在一起动静太大,所以还是决定分开寻找猎物。姜酒同贺蓁然一路往山里走,沿途还特地做了记号,以免找不到回去的路,但是找了好一会儿,还是一无所获。
姜酒放弃了,“我们还是回去吧,大不了让人去市集上买一些猎物回来。”
贺蓁然也有些泄气,好不容易姜酒来一趟,结果她们还不能痛痛快快地玩一场。
正准备回去,林间突然传来了几道细碎的声响,那动静不大,姜酒还以为是猎物出现了,跟贺蓁然比了个手势,两个人轻手轻脚地靠近,手里的弓箭准备就绪。
然而拨开了草丛看去,才发现那坡下站着几个人。那些人身上穿着军服,但却不是与他们一同来打猎的士兵,而且各个神色凝重,目光警惕地扫着四周。
“北关里的人又来了,现在风声正紧,吩咐兄弟们都机灵点。”
“是。”另一人问道:“不过我听说,曦华大长公主他们也来北关了,是不是找机会……”
“别胡来!上头说了,让我们先避避风头。兄弟们都折了不少,现在要跟他们对抗,无异于是以卵击石。”
“知道了。”
“不过老大,上头的人到底是谁?”
“这个就别问那么多了,总之是和我们一样,跟姜酒有仇就是了。”
“没错!当年姜酒害死了晋阳王,还害死了晋阳王的亲生女儿,又杀了我们那么多弟兄,唯有杀了姜酒才能告慰亡魂!”
姜酒和贺蓁然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贺蓁然靠在坡上,脸色苍白,神情惊慌。
她压低了声音,迫切而紧张,“阿酒,那些是不是截杀你们的人?”
姜酒容色凝重,她点了点头,道:“蓁然,你现在马上回营找容肆。”
贺蓁然瞪大眼睛,“那你呢?”
“我在这盯着他们,记住,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