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笒没想到她还扯到了自己身上,竟然还生出了一种心意相通的感觉。
待反应过来自己想什么,傅青笒的脸黑了几分。
她跟姜酒心意相通?见鬼去吧!
傅寒时进来之时,听到的便是姜酒这番话,他不顾仪态地冲上前,看着萧沉歌那伤痕累累的腿,瞳孔骤然一缩,垂在身侧的指尖都微微颤抖着。
“沉歌,你的腿……”
萧沉歌下意识地挡住,一边忍受着痛苦,一边还得若无其事。
“皇上,别听阿酒胡说,我没什么事。”
“是没什么事,”姜酒凉凉道:“顶多就是截肢罢了。”
“怎么会……”傅寒时急火攻心,脸上带着几分迫切,“难道就没有办法医治了吗?”
“本来还能医,现在嘛,不截肢就得死。”
傅寒时踉跄了一步,这位刚刚得到皇位的新皇,不见半分喜悦,眼里只有痛惜和悲切。
他转头看着姜酒,语气郑重,“曦华殿下,我知道你神通广大,认识不少奇能异士,只要你能救沉歌,不管你提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姜酒冷着脸,“治不了,等死吧。”
“殿下!”
“少跟我说这些废话!是他自己不要命,非要服猛药,说什么若是他废了,便没人给你撑腰了。行啊,他既然爱面子不爱命,那就等着截去双腿,血尽而死。”
傅寒时脸色霎时一白,傅青笒皱着眉头,“你诅……”
容肆打断傅青笒的话,道:“安……皇上,萧将军这腿原本还是有机会能痊愈的,但是今日这么一折腾,只怕此生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叶愔跟傅青笒抬眼看他,表情有些迷惑。
叶愔仔细回想了傅寒时来之前她说的话,好像没有一句是说萧沉歌无药可治了吧?
偏偏对面这两口子一唱一和,把萧沉歌的病说得要多严重有多严重,把傅寒时吓得一愣一愣的。
傅青笒还在状况之外,叶愔何等聪明之人,也隐隐明白了什么。
在傅寒时第四次开口求姜酒时,姜酒也终于松了口。
“你真的想救他?”
傅寒时重重点头,眼眶微红。
“我与沉歌自幼一同长大,这一次沉歌为了我遭受了如此大的折磨,我绝不能坐视不理!”
“要什么都可以?”
傅寒时有一瞬的迟疑,最后才点头。
他迟疑,并不是不想救萧沉歌,而是在想,如果姜酒狮子大开口,他能给出什么。
一座城池又何妨?怕的是她要整个朝云。
但是转念一想,这朝云国都是萧沉歌打下的天下,便是要朝云再向九华纳贡十年,傅寒时也愿意。
他认真而急切的神色不似作假,那一瞬的犹疑,才是正常反应。
萧沉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阿酒,你别闹了。”
傅寒时一脸茫然地看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