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叔的动作很快,不仅打听到了沈遇白的下落,还打听到了另一个消息。
“沈遇白被关起来了?”
面对众人惊讶的表情,靳叔点点头,道:“听说是那位沈神医在皇上的药里下毒,被查出来了,幸亏国师出手救了皇上一命,不然只怕大幽国要办国丧了。至于沈神医,有权慎力保,目前还没有性命之忧。”
“不可能。”姜酒道:“这家伙看着疯,实则精明得很,给皇帝下毒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不会去做。”
容肆却听到了一个关键点,“靳叔,你方才说,是国师救了大幽皇帝,可是那位神医谢祝?”
“正是谢祝。”想到了什么,靳叔又道:“这位沈神医,好像以前是谢祝的弟子吧?”
姜酒想起沈遇白跟他说的那些事,对谢祝自然也没什么好感,想也不想就道:“那就对了,肯定是谢祝给大幽皇帝下的药,栽赃到沈遇白头上。”
沈遇白是权慎带来的,虽然姜酒讨厌死了权慎,但权慎确实没理由去陷害他。
谢祝就不一定了,听说自从沈遇白来了之后,谢祝就失宠了,他自然得挣扎一下。
不过姜酒也不关心沈遇白是因为什么被关起来的,只关心他被关在哪里。
“皇宫地牢。”靳叔道:“毒害皇帝是重罪,因为大幽皇帝现在昏迷不醒,怕引起动荡,这件事并没有宣传出来,所以沈遇白也暂时被关在皇宫里,没有移交大理寺。”
“皇宫啊。”姜酒啧了啧嘴,“这就有些难办了。”
他们前脚刚收到消息,后脚权恒便派人来告知他们沈遇白被关的消息,言语之中还表示,若有需要他可以帮忙。
姜酒是信不过权恒的,他们之间的合作,也不过都是出于利益,尤其是以目前的情况看,对权恒来说,出卖他们,肯定比帮他们更加有利。
所以表面上客客气气地婉拒了权恒,背地里姜酒已经准备带着人去皇宫劫狱了。
皇宫这个点也热闹非常,尤其是昭和殿内。
权斯尧已经醒了,蒋氏皇后正在喂他喝药,旁边还站着一名中年男子,他看着大约四五十岁,头发花白,身形消瘦,皮肤亦是透着一股不寻常的青白,指甲微微泛黑,此人正是谢祝。
叶静姝和权慎母子俩站在另一侧,叶静姝脸上可见的担忧,至于权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昏黄的光映在他的侧脸,显得有些阴鸷。
一名身着清水蓝色衣袍的男子匆匆步入,头戴玉冠,相貌堂堂,眉眼间与权斯尧有几分相似,却又比权家人少了几分戾气,多了几分温和。此人正是大幽太子权怀。
“父皇,你没事吧?”权怀不顾礼仪冲到了床前,神色慌张焦急,被蒋皇后呵斥了一句。
“权怀,注意仪态!”
权怀似乎怕极了她,往后退了一步。
权斯尧咳嗽了一声,抬抬手把他招回来,虚弱道:“怀儿也是关心朕,你骂他做什么?”
“父皇!”权怀眼里的孺慕之情做不了假,他跪在床头,急切道:“听闻父皇出事,儿臣便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伤害父皇?”
权斯尧拍拍他的手背,“你有这份心,父皇记下了。”
蒋皇后看着乖顺的儿子,既觉得欣慰,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权怀性子温吞敦厚,毫无心计,不管她从小怎么教,就是没能把他教成像权慎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