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朝愣愣地看着贺蓁然,他对她完全没有印象,可是在看见她哭的时候,心却是猛地被揪紧了一样,疼得厉害。
“你……”
一句话尚未说出口,贺蓁然便朝他扑了过来,埋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着,宣泄着这段时日来的恐惧与思念。
贺锦朝懵了,手足无措,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向容肆他们投去求救的目光。
余长初也是一脸喜色,贺锦朝没死,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已故的余老将军来说,都是一大幸事。
“你们怎么在这儿?”容肆问。
他的人刚走不久,应该不可能这么快余长初他们就收到消息赶来接他们吧?
“今日出来巡逻,没想到会遇见你们。”余长初看着被五花大绑的那些人,微微疑惑,“这些人是……”
“这些是阿酒抓到的流寇,正打算带回去给你们呢。”
余长初恍然,又有些不可置信。
“北关的战事停了之后,我便一直派人追剿关外的流匪,只是他们太狡猾了,一直被他们逃了,没想到误打误撞,倒是被你们抓住了。”
余长初命人把那些流匪带上,前头带路,护送容肆他们一行人回到北关。
宋遥老远便听到了外面的喧哗声,正疑惑余长初他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走出去却看见了姜酒他们,亦是惊得瞠目结舌。
姜酒冲他笑得灿烂无比,“状元郎,好久不见了!”
宋遥愣了半晌,失笑道:“是,好久不见了。”
他们回来得突然,但是早在半个月前,贺蓁然便让人将征北侯府打扫干净了,就等着他们入住。自从姜羡离开后,这座府邸上上下下全都被清理了一遍,现在暂时成了他们的居住之地。
想起姜羡,余长初还问了一句,得知姜羡已死,余长初沉默了许久。
平心而论,他是恨他的,若不是他,他的祖父也不会死,贺锦朝也不会出事。但是余长初心里,仍然忘不了过去二人的情谊。人死如灯灭,他也忍不住感慨,姜羡背弃了九华国,最后又得到了什么?
暮色降临,征北侯府内一片欢声笑语。奔波了数日,姜酒他们这一路上都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如今总算是回到了故土,身心惧松,也难免多喝了几杯。
慕容雪青见他们一人一杯喝得欢畅,趁容骁不注意,偷偷抿了一口,却被辣得满脸通红,眼波潋滟,昏昏欲醉。
容骁既好气又无奈,只得把人带回去休息。
姜酒酒量好,跟贺蓁然两个人你来我往,不消一会儿一坛酒就没了。
北关冬日严寒,最需要烈酒暖身。若是有远道来客,不喝个尽兴是不放人的。
所以等容肆跟余长初他们聊完想起姜酒时,她跟贺蓁然两个人已经趴在桌子上了。
容肆头疼地把人扶起来,姜酒像滩烂泥一样赖在他身上。
“别……别走……我们还没分出胜负呢……”
贺蓁然伸手要去抓姜酒,却扑了个空,眼看着就要摔下去了,幸亏宋遥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一旁正欲伸手的贺锦朝只得把手收回去,意味深长地看着他。
“阿酒醉了,我先扶她回去休息。”
容肆向众人告辞,把姜酒抱了回去。
贺蓁然趴在宋遥身上,嘟囔个不停。
“宋遥,我们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