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骨头应该断了,嗯,至少了是折裂了。”
“那你赶紧治吧,别说了。”
“可是想要重新把骨头扶正,必须要把折了的地方掰回来,会很疼。”
陈牧皱眉:“那就掰吧,反正疼的又不是你,你怕什么?”
“你这人怎么一点爱心和同情心都没有啊?”
陈曦文忍不住瞪了陈牧一眼,说道:“我怕弄疼它啊,不打麻药的话儿,真的很疼的。”
“还要打麻药?”
陈牧无语的看着眼露倔强的女医生,不过想了想后还是妥协了,心里暗暗腹诽了一句“这女人就是不适合当医生”,转身就往自己房间走去。
过了一会儿,他又转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扔给陈曦文:“你试试这个。”
陈曦文接过小瓶,看了一眼,讶然道:“安眠药?”
“我就只有这个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陈牧刚来的加油站的时候,因为想念去世的爸妈,有时候整夜整夜的睡不着,所以他就给自己弄了这么一瓶安眠药。
说实在,这药到手以后他也没吃过几次,因为他感觉吃这玩意儿很不好,吃了以后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让他非常不适应。
刚才陈曦文说起了麻药,他第一时间想到了这个,所以巴巴的回去拿了出来。
能不能用全凭陈曦文说了算,反正他只是废物利用而已。
陈曦文对着药瓶上的说明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想了想后掏出其中一片,掰出四分之一来,然后就给野鸭子怼了下去。
野鸭子因为伤势的关系,根本无力反抗,呱噪了两下后,就被女医生硬灌水进去把药吞下了。
灌完水以后,野鸭子吓得一直在发抖。
陈牧和陈曦文站在一边,等着安眠药的药效发作。
陈曦文一直盯着野鸭子看,陈牧则有点无聊问道:“动物吃多了安眠药会不会死?”
“会!”
“那你……刚才的分量没问题吧?”
“我不知道!”
“……”
好有气场的回答,陈牧想了想,又问:“你应该是在国外学的医吧?”
“你怎么看出来的?”
“还用看吗?上次随口夸了你一句英语好,你自己就跳出来了。”
“……”
“在哪所大学学的医?赶紧说出来震撼我一下,好让我对你多点信心。”
“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陈曦文头也未回的回答,有种强者从不回头看爆炸的既视感。
“哦,好大学!”
陈牧夸了一句,紧接着又更深入的问:“这学校是在伊尹国还是在莫欸国来着?”
“……”
强者不想说话了。
连学校在哪儿都不知道,你还好意思夸“好大学”?
这么一会儿功夫,原本就蔫蔫的野鸭子变得奄奄一息起来,很快倒了下去。
“可以了。”
女医生戴上准备好的胶手套,摸索着野鸭子的断骨位置,然后小心翼翼的掰开,重新扶正,最后还用了几根小木棍,用胶布给小心缠上,反正就是为了不让断骨移位。
诊治完毕,女医生一边洗手,一边说道:“如果有石膏就好了,打上石膏更稳妥些。”
陈牧听了忍不住撇了撇嘴,不想应声。
就一头傻鸟,现在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还弄什么石膏啊?
就算石膏真的弄上去了,等这傻鸟醒过来还不用嘴啄开啊,有什么用?
看来这读的书多,真会被框框架架的那些规矩给弄傻了,都不会看实际情况来进行灵活操作。
看看时间差不多,陈牧招呼道:“可以了吗,如果你需要休息的话,那我们立即就走吧!”
“我可以了。”
陈曦文回头穿好衣服,又拿了车钥匙,然后朝着她的斯巴鲁走过去。
“你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