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涓涓点点头,说道:“我特地找人去了解过了,他们对外宣称是准备努力开拓西北市场,主力销售各种能够固沙耐旱的树苗。”
固沙耐旱?
陈牧心念一动:“他们这是准备跑到我们门口来抢市场?”
“肯定是了。”
张涓涓给了个肯定的答复,接着解释道:“虽然他们的分部还没正式挂牌成立,广告也没打出来,不过他们销售方面的人员已经开始在x市做市场了。”
微微一顿,张涓涓说道:“我找胖虎查过了,他们现在主推那一个正在告你们专利侵权的梭梭苗,对外的宣传口径就是你们牧雅林业卖的梭梭苗是他们的品种,现在他们正在告你们,所以很快你们就不能销售这一款梭梭苗了,只有他们奥赛能卖。”
陈牧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样做市场可就真的有点卑劣了。
一边诋毁他们牧雅林业侵权,一边用牧雅林业的梭梭苗来为他们奥赛的梭梭苗宣传,简直就是趴在他们牧雅林业的身上吸血。
张涓涓看见陈牧不说话,又问道:“你准备怎么做?”
陈牧说:“你觉得呢?”
张涓涓说:“要不我们登报澄清一下,不再使用奥赛公司下面的任何一种苗木。”
陈牧想了想,说道:“登报也可以,不过我觉得效果不大。”
稍微停顿一下,他解释道:“我们的客户都是城市外的农民,他们大部分人都不看报,登报澄清的效果对他们来说真的不大。”
“那你有什么主意吗?”
张涓涓觉得陈牧说得没错,忍不住又说:“可不能让他们这么诋毁你们出的苗,这么下去的话,总是会抢走你们一部分客户的。”
陈牧比张涓涓更清楚自家树苗的优势在哪里,所有的秘密都在活力值上,如果没有活力值的作用,奥赛的这一款梭梭苗在市场上根本不会有任何优势。
现在奥赛要拿他们的梭梭苗和牧雅抢市场,陈牧并不太担心,即使短时间他们能抢走一些客户,可是只要有所比较后,相信市场还是会还原一切,牧雅林业该有的口碑还是会有的,不会因为奥赛的诋毁而有所改变。
当然,陈牧也不会让奥赛这么容易的就在自家家门口抢市场,得给他们新设立的分部增加点市场难度,最好是地狱级别的。
陈牧说道:“登报什么的就不要做,免得被人以为我们真的侵他们权了。
我回头会打电话到各个乡镇去,让他们帮忙传一下话儿,告诉附近的农民们奥赛在骗人。
顺带也让胖子手底下那些导游带团的时候,和老乡们说一说这事儿。
反正在x市这边,我一点也不担心有人能动摇我们的基本盘。
至于其他地方,只能是路遥知马力了,我有信心让牧雅的口碑继续立下去。”
听见陈牧这么说,张涓涓明白了:“好,那就按你说的去做,反正你们生意上的事情我不懂,我就不管了,我会帮你一直留意着奥赛那边的动静的。”
女律师走了以后。
陈牧静静的思索了一会儿这事儿,越想越觉得这回奥赛是冲着牧雅林业来的,否则他们不可能把分部设立在x市。
相比起来,穆齐市作为全省的省会,应该会是一个更好的选择。
“既然你们想打战,那就战好了!”
陈牧原本属于闷声发大财就会很快乐的那种人,从来没想到和什么人为敌。
现在这么一弄,他倒是对这家“奥赛”恨得牙痒痒的,觉得总有一天自己要把这家公司活撕了,这样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把自己应该做的事情想了一遍后,他开始打电话到各个乡镇去,找人帮忙在附近各个村子里传话。
自从市里帮忙宣传牧雅林业的树苗,陈牧在附近这一带,已经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一号人物了,和各乡各镇的大小领导都有一点交往,说得上话。
再加上后来他从农民手里收肉苁蓉,给一众种植了肉苁蓉的农民带来丰厚利益,他就变得更有威望了,现在在这十里八乡,没有不知道牧雅林业和他陈牧的。
所以,他把电话一打,各乡各镇的人都拍着胸膛向他保证,绝对把话传到每条村子,每家每户。
然后,他又给胖子打了电话。
胖子没说的,立即吩咐手底下的导游们带团的时候给村民们传话。
导游们都是自家人,根本不需要有底线,直接对奥赛就是赤裸裸的诋毁。
“奥赛那家公司烂得很,眼红我们大老板的生意做得好,就想来抢生意,真不要脸。”
“他们打着我们牧雅的旗子,说我们牧雅育的梭梭苗是从他们那里来的,呸,谁不知道他们的苗不行啊,根本种不活。”
“大家千万别信他们的话儿,免得以后吃了亏,那可就惨了……”
导游所在的村子,都是搞起了农家乐的村子,那些村民从农家乐里得到了满满的好处,自然对“牧雅”这两个字是天然亲的。
而且牧雅林业的树苗还真的是好,听说这家叫做奥赛的公司居然污蔑牧雅林业,他们当然是同仇敌忾的,比普通的一些村子更加坚决,也更加排斥奥赛。
……
几天的功夫,陈牧的话儿很快就传遍了x市附近的乡镇。
奥赛的销售们也正在走乡串镇的做着市场,希望能够在牧雅林业还没来得及反应之前,就把一部分市场给攻占下来。
这是他们成立西北分部之初就定下的战略,为了这个战略,总公司甚至调兵遣将,把其他区域很多销售方面的好手都给弄到x市来,准备搞出一个开门红。
一开始的一段时间,他们的宣传方式的确有效果,很多农民听见他们的说辞,都有点半信半疑。
毕竟牧雅林业的苗在附近的名声太大了,但凡承包了土地种树的人家,没有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