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你的处境吗?因为我,你才能只跟着我一个人”,秦子良以手指天。
“我明白”。如果不是他,可能自己也许早就被像向东洋这样的人凌辱千遍万遍了,“所以我感激您”。
“但我不会做一辈子的妓女”。
“林臻,你看看我”,秦子良毫无办法,“给我一点机会,只要一点”。
“我们的关系早就在我惨痛的初夜里定下了”。字字泣血。
秦子良想到那天晚上,他是多么自责悔恨,但它却偏偏是一个客观的不可磨灭的存在。
“这段时间里,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秦子良总以为再问下去也许还有希望。
“去游戏厅那天,我很开心。但仅此而已”,林臻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臻,我们解除关系好不好,我们重头再来”,秦子良把她的手放在脸上。乞求她。
“看到您,我就想起自己曾经是一个妓女”,林臻哽咽,“您懂吗?”。
“所以呢,再被你妈叫去跟别人是吗”。秦子良气得要炸了。
“不会了,以后谁都逼不了我了”。林臻轻轻述说,“横竖是死,至少死得清白”。
秦子良如一脸惊慌,蹲下抓她的肩膀,“不许说这个”。
“我以后再也不碰你了好不好”。只要你在我身边,但林臻已然是一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样子。
秦子良靠在床边,手扶在膝盖上,看着外面冷冷的月光,满心酸涩。原来我所做的一切并不能感动你一分一毫是么?
启唇述说,“你妹妹身体已经恢复健康了”。
林臻很久才反应过来,急切地问他,“她现在在哪?”
“在西宁”。秦子良耷拉着眼皮,好像要睡过去了。
西宁,妈妈的老家。
“你......”,林臻犹豫了,“什么时候知道的”。
“今天”。
该结束了。
......
“我走了”。她穿着来时的衣着,对着正在吃早餐的秦子良轻轻说。
秦子良没有看她,“吃完再走”。
“嗯”。
又是难吃的烤面包,她咀嚼的速度很慢,两个人再没有别的对话。等她喝完最后的牛奶站起来。
“我该走了”。她听到自己声音。
“穿件外套再走”,秦子良走向前拉住她的手,力气很轻,她却挣不脱,“外面冷”。
他走到房间拿出那件红色大衣,红色真的很衬她。
秦子良打开衣服,从后面给她穿上,环着她帮她扣扣子,扣到最后一颗的时候,他们久久地保持那个动作。
好暖。
“我......”,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了
“换双鞋,那双鞋不适合你”。他从鞋架上拿来一双舒适的平底鞋,半跪在地上,怜爱地抚摸她秀巧的脚,帮她穿上。她的脚后跟早就愈合了,看不出原来的伤口痕迹。
“我让司机送你”,秦子良又说,仰着头痴痴地看她。
“外面有公交站”。
“我送你”。
“好”。
路并不远,但他们好像走了一辈子。
两人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408公交车来了又走了,一辆又一辆。
太阳已经高高挂起,照得身上暖烘烘的。
又来了一辆408,林臻觉得她该走了,站起来,秦子良拉着她坐下,抱住她。
“别走”,他在做最后的请求。
“秦子良,再见了”。林臻从他怀中脱出来,在司机快要关门的时候走了上去,那抹红消失在门里。
他跟车里的她对视,车走远了,他如梦初醒,内心是无尽的空虚。
再见了,作为妓女的林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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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开始校园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