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同她一样缄默着。
他如今话比以往少很多,更别说逗趣了,两人相处时,沉默已成了常态。他之所以这样,是害怕他的病态会超过限度,引起她的反抗,从而让他再次失去她。他如今万贯身价,失去一个女人,一位妻子有什么可怕的?他害怕的是,无欲无求。站在高位,他需要感受刺激、愤怒与责任,而温喜,正是一个带有狂热色彩的,成瘾的恶习。
他需要她。
这会坐立不安心不在焉的温喜,显然有事憋着,薛有成本想晾着她,反正她的事通常都没好事。不过见她这样支吾,没有往日的肆无忌惮,他又心下不忍,产生了“依了她又如何”的念头。
于是在出门前,薛有成又问了一遍:“有什么事吗?”
温喜眼睛一眨,为难的开口:“我想参加学校的谢师宴。”
“就这?”
温喜点点头,又眨了下眼睛。她的眼眸总是湿亮澄澈,几经波折,依旧如初,像两颗永不陨落的星星。
他不该因为一己私欲残忍地把她困在这,尽管他同样痛苦这份残忍,可如果不这样做,她怎肯留在他身边?
薛有成心中压抑着,淡淡道:“可以,什么时候?我让司机送你。”
温喜翻了下手机,“具体时间还没定。”
“嗯,到时候把时间发我,我让人来接你。”薛有成看一眼手表,“我得走了,我要出差几天,有事打我电话。”
了了一桩心事,温喜难得送他到了玄关,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能说出那一句,新婚时挂在嘴边的“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