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他气度非凡,不少人都是头一回看到沈北,眼神不由往旁边的秦侧君看一看,都知道平西王府都是侧君打点,这回居然是王君做主了?
底下的人心里腹诽不敢说话,但竹柳却眼尖小声对沈北道:王君,怎么将军府来的不是郎君,而是韩侍君?
齐王寿宴这么大的事儿,将军府自然也有人过来,作为王君的娘家人,他们被安排在前座,可眼下果然,王君的亲阿么沈郎君没来,来的居然是韩侍君。
第51章 果然出事
沈北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竹柳那视线显然是让韩侍君看到了。
韩侍君刚还在惊讶沈北怎么好似跟府中不一样了,还酸这平西王府风水养人,一年不见,倒让沈北出落的更好了。
便见竹柳与沈北说耳边话,他勾了勾嘴唇,哪儿不知道竹柳说的什么,但见沈北问也没问,想起将军府的情况,他眸中也是笑意。
金钰食不知味,脑子里想着方才顾淮说的那话,不经意又转头看过去,恰逢顾淮看过来,两人视线一对,金钰眉头皱的更紧,看上去谁欠他钱似的。
正在这时候,一个人左顾右盼了许久,终于忍不住站起来了:王君,小儿开宴之前由府上侍从带着出去,如今还未回来,已经小半个时辰,能否请王君让我去寻一寻?
这话一出,金钰的嘴巴微微张开,露出一个惊讶表情,下意识去看那位顾公子,只见他面露惊讶,像是不知情的样子。
他又皱了眉,只听的旁边有人小声说:听说这是王君第一回 操办这种大事,想必是第一次没有经验,这不,府上奴才没管好。
金钰嘴角一勾,心说,有点儿意思。
沈北道:稍安勿躁,竹柳,你让人去寻一寻。
竹柳即刻便退下去。
那头秦侧君问:郎君可还记得是个什么模样的侍从吗?
那位郎君道:当时不曾在意。
秦侧君道:你且先宽心,王府中人断不会有人敢怠慢令郎的。
这么一说那郎君面上稍微好点儿。
旁人只看沈北不开口,但是秦侧君说的反而更让人听着心里舒坦,不由心想到底之前是侧君主事,这不,出了事儿看着就很明显了。
沈北看了秦侧君一眼。
秦侧君淡然的很:我只是觉得他心中一定很焦急,所以多嘴安慰了一句,王君不会介意吧?
沈北:那你下去安慰吧?
啊?秦侧君懵了一下,只见沈北冲着他微微一笑:侧君大局为重,很好,我看就由你去安慰他吧,免得他过度担忧。
秦侧君心头一咯噔,他本是上座,如今王君居然是要贬他一次座的意思!?
沈北看秦侧君脸色变化心里叹口气,他这个看不得白莲花的毛病真的一直戒不掉。
分明很多事情他不在意,可这秦侧君真是戳中他心里那个点,每每开口忍不住要怼一怼。
也亏他能忍,沈北都觉得秦侧君挺可怜了。
沈北这话一出,秦侧君默了一下。
这么一来,在众人眼里,这平西王府王君打压侧君的事儿几乎都是实锤了。
这明眼人可都看得出来啊!
这时候秦侧君站起来了:王君说的是,我都开这个口了,何不送佛送到西,这位郎君,我与你一同等令公子回来。
这一番做派,倒真有大家风范了,众人心里不住点头,也都觉得沈北这个王君似乎,不容人呐。
沈北刚才还觉得自己听不得白莲花开口的毛病得改,这会儿懒得插嘴,随他去了。
秦侧君下了去,与那位郎君站在一起等着,不一会儿,竹柳小跑着回来,脸上颇惊慌的样子。
王君,不好了,出事儿了。
那位等自家公子的郎君一下子站了起来:怎么了?
竹柳仿佛顾及着什么。
那郎君道:你快说呀!
秦侧君也道:是啊,别藏着了,出了什么事情?
竹柳道:那位公子他,他落水了。
第52章 讨说法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都惊了。
怎么会落水呢?
那位郎君没忍住,眼前一黑差点儿没晕过去好歹撑着一口气:我的儿现在怎么样?
竹柳道:其实河里头没见到人。
啊?那位郎君眼睛又睁大了点儿:你,你说话说得清楚点儿,他到底有没有落水?!
竹柳看了一眼沈北。
沈北道:你大胆说就是了。
竹柳咽了口口水:是有个奴才发现湖里有只鞋子,但是没见到有人,奴才方才看过那鞋子,不是一般侍从穿的。
那鞋子呢?
竹柳从袖子里将那鞋子拿出来,那位郎君一看就眼眶红了:这是湛儿的鞋子,上头的珠子还是我亲手缝上去的。
确认这一点,在场又惊了一下。
这要说刚落水发现了,那也不过就是个受惊,人救上来了,虽说是失误,但是总归人没事儿,到时候赔礼道歉,这事儿总不算太严重,但是如今只剩下鞋子,这人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郎君一口气差点儿没喘上来,这时候秦侧君道:要不咱们还是去看一看吧,事关人命啊。
对对对,侧君说的对,过去,赶紧过去。
于是一群人洋洋洒洒赶到湖边。
平西王府的湖往日人可不多,今日被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来陵柒在那儿做了好一些布置,他被沈北指着安排这一块儿,早修缮好了,没想到没等到夜里给所有人一抹惊艳,反倒是大白天的,一群郎君公子凑过来。
一问才知道出事儿了。
陵柒心里说不气那是假的,他花了多少心思才想出那么一个好点子,如今真要出事儿了,那他那些点子可就泡汤了。
眼看着下人们打捞,可什么都没捞上来,一开始有点儿忐忑的的一群人,到后来全开始窃窃私语。
这么久了,就捞到一双鞋子啊,这
我看着是凶多吉少了。
谁知道这是谁家公子啊?
礼部尚书家的,方才有人传了。
这礼部尚书官职可不低啊,这回怕是要出事儿了。
沈北听着他们一人一句,回头看了一眼竹柳,竹柳冲着他颔首,他便勾了勾嘴唇。
哪儿知这笑容,恰巧让金钰瞧见了,金钰闲闲道:王君这样不合适吧,这人还没救起来呢,你笑什么?
金钰这么凉飕飕一句,其他人都看过来。
见沈北面上也不见多担忧,与那位一直拉着人家郎君安慰的侧君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