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完狠话看着顾淮眸中闪过一丝怜惜:顾公子,你不喜欢争论,我送你回去吧。
郭湛听到简直要吐血,顾淮这话说的,什么叫算了,什么叫明知郭郎君已经不将阿么当做兄弟,这说的哪儿是自己错?分明说的是他大度,息事宁人。
偏偏金虬这白痴果然一勾一个准!
郭湛倒是想喊住人,再理论,可金虬护着顾淮就走了。
这口气他是吐也吐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
萧长策与金钰围观了个全程,这事儿与他们自然是无关,但是金虬这会儿走了,金钰与萧长策与他是一同来的,总不能还在这儿呆着。
金钰看着沈北嗤笑一声:关系这么好,好到一同出来吃饭,方才怎么也不帮着点儿?你不是平西王君嘛,我堂哥在你这儿,讨不到好,沈北,装模作样,说的就是你。
萧长策眉头一皱,到底没说什么话。
郭湛听着沈北方才那话回头看一眼沈北,只见竹柳听着金钰这话,气的简直要冲出去。
沈北对着金钰缓缓道:难道方才走的人是郭公子吗?
金钰面色一僵。
沈北道:顾公子走了,是他不乐意搬弄长辈是非,还是他知道此事说出来难看的是自己,这简单的道理,金公子也不懂吗?
你!金钰一指沈北。
萧长策道:金钰,走吧。
金钰不敢置信的看着萧长策:你又帮他!
萧长策一顿,看着金钰,只当看不见沈北:此事是郭家与顾家的事情,大庭广众,你一个外人,在这儿说什么,今日这里也客满,我带你去别的地方吃东西就是了。
他说完,自己转身就走,金钰看萧长策走了,跺了跺脚,瞪了沈北一眼,转身跟着走了。
萧长策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眼角看了一眼沈北的方向。
方才沈北哪儿是没帮啊,若不是他开的那口,翻出旧事,此时,怕是郭公子再不甘心,也被压着道歉了,毕竟世子的身份在哪儿,郭公子不顾及自己,也要顾及双亲。
金钰出了门却恨恨:你走这么快做什么。
萧长策道:我不走,任由你在那儿与我王兄的王君吵架?
金钰顿了顿:你是为了你王兄才让我走的?
萧长策心头一顿,他看着金钰,如果没有意外,他与金钰,以后便要成亲,他会是他未来的王君,虽然他跋扈了一点儿,可却是个直性子,什么话都是当面说的,萧长策说不上喜欢他,但比起绵里藏针,笑里藏刀,金钰这样的,他倒也不算太讨厌。
只是不知怎么,脑子里总是想着当日初见时,沈北那一双手,还有在宫宴时,他弹琴那模样。
他看着金钰:我自然是为了王兄才让你走的,他是我王兄,你以后,会是我的王君,我不希望你与他,有什么矛盾。
金钰心头一跳,看着面前的萧长策,他抿了抿嘴唇,却听萧长策道:你若愿意,将你与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矛盾告诉我,我与王兄说一声,让你们化解了仇怨,免得以后一见面,你就没好语气。
金钰咬着牙:他有错在先,此事解不了!
说着,他推开萧长策,一个人往大街上走去。
人群中,萧长策在后头追,金钰在前头跑,看着,倒挺有意思。
沈北坐在楼上看着底下,看了两眼才收回视线,那厢郭湛开了口:这顾淮实在是恶心人,今日让王君看到这么一桩事情,我这顿饭请的,实在是
郭公子有心,也不怪我方才没有替郭公子出头。
郭湛虽然听了金钰那一番话,但是他摆摆手:莫说王君方才提起旧事,让顾淮吃了瘪,便是王君什么都不说,对方是世子,齐王也在,不说也是情有可原,再者,我心中明白,这人生在世,哪儿能只遇到这么一回,日后我总有再遇见他的时候,王君不在,我又靠着谁去?
沈北听着再看郭湛倒是眼神柔和些许:你这想的,倒是通透。
郭湛道:不说今日,只说当时,王君也是救我一命,我又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情与怨念王君呢,没有这样的道理。
沈北看着郭湛笑笑,对着竹柳说:去催一催那位掌柜的,怕是方才一顿吵,他怕的不敢让人送吃的东西上来了。
竹柳当即就去了。
说到吃的,刚才那不愉快倒是很快散了,郭湛道:一会儿吃上了火锅,我教王君怎么调蘸料才好吃,这火锅吃起来也很有讲究。
沈北道:我知道。
郭湛眨巴两下眼睛:王君知道?
沈北点点头:这红楼,是我的产业。
哦,原来这顺口的话顺不下去了,郭湛嘴巴张大了,看着沈北:啊?
沈北道:我手中有些闲钱,念着王府的吃食没多少新鲜玩意儿,便弄出了这个火锅。
郭湛这才反应过来:难怪方才王君上来的时候,说底下两层可能是这家掌柜的留着日后还要派其他用场的,原来这幕后掌柜的就是王君!那我倒好奇起来,王君这留着底下两层要做什么?
沈北道:没什么,弄个百货楼,日后自个儿想用东西的时候,方便些。
郭湛都没听说过百货楼,眼巴巴看着沈北问:百货楼是什么?
作者闲话:作者说:本来今天又加更,但是作者长智齿了,痛死我了,今天就不加更了,保佑我明天好点儿,我就加更
第85章 洛北(一更)
沈北道:顾名思义就是座楼,里面有卖各种东西,比如素日里需要用的东西,衣裳,首饰等等。
郭湛听得眨巴两下眼睛:什么都有?
沈北道:这地方还小了些,不会装太多东西,等日后再寻个大点儿的地方,建个大楼。
郭湛没见过百货楼以后会什么样子,但听沈北描述,他十分有兴趣:那王君的意思岂非以后这要买东西,也不用往其他地方去了,专门到这百货楼便可?
沈北道:只是方便些罢了,总不能将所有东西囊括其中,垄断市场,可遭人恨。
他说着笑笑,沈北笑的大多漫不经心,但这回笑的狡黠,看的颇有些邪气,他本是个少年人,加上眼下那泪痣,看着,竟然有些妖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