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决赛完（2 / 2）

一记b字型抽击球脱手而出，越前再一次将幸村的发球给打了回去，并在这一球上给予了网球极高的旋转。

砰！

一声落地，网球紧贴着地面急速擦过朝着幸村的脸上飞射而去。

“同样的招数对我是没有用的。”幸村冷哼了一声，脚尖一点瞬间避开了这一球，并且扬起球拍朝着空中的网球猛地一压，砰的一声巨响，网球再次被他击飞。

柳看着幸村又消失在原地，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眉目微敛，感叹地说道，“不愧是精市，下手丝毫不见破绽。”

赤也点点头又瞥了一眼赤泽的方向又叹了一口气，可惜表哥没有来看部长比赛，不然他也会像柳前辈一样夸着部长。

网球瞬间落在了越前的场内，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踏追上，果断的朝着网球冲了过去，提起球拍朝着回旋的网球轻轻一挥，砰的一声轻响，网球瞬间带起了一条抛物线越过球网。

“越前得分了！”

站在看台的桃城看着短窄的弧线面色一喜，这一球哪怕幸村精市的速度再快他也接不到的，越前果然好样的。

不过他这话刚一说完，他们的视野里就有一道黑影快速掠过，速度快的让人目瞪口呆。

菊丸睁大眼看着黑影刹住脚步稳稳地停下来，惊呼着:“他这都能追的上？我的喵，这速度和动态视力到底是有多好啊。”

幸村稳稳停住，清瘦的身影凌空一跃，上半身微微弓着，握着球拍的右手猛地使力，手中的球拍以一个倾斜的姿势抽打在了网球上，刺啦一声尖锐声掠过全场。

网球迅速的越过球网，狠狠砸在了越前眼前，落下球并未立刻弹起反而是再次贴着地面上急速的擦过。

越前望着在地面上擦拭的网球，眉头微皱，随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目光深处闪过一丝诧异，手上的球拍一动就看着摩擦的网球突然弹了起来，越前猛然侧过头，看着网球从他耳边疾驰而出掀翻了他的帽子，砰咚一声砸在了后方底线处，飘落的帽子顺着带起的风也吹落在地，越前感受着背后惊起的冷汗，目光复杂地呢喃了一句，“侧内上旋球。”

是老爸教过他的侧内上旋球，现在被幸村精市用在了跟他的比赛上。

突如其来的弹起让所有人惊讶万分，迹部白石几人看着幸村的目光不自禁带上了几分忌惮，他居然将侧旋球和上旋球结合起来打出了侧内上旋球，这种领悟力除了越前南次郎恐怕没人能做到了吧。

“那是什么？”

仁王目光一眯，下意识说道，“上旋球？”

“不，不是一般的上旋球。”柳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仁王的答案，精市这颗球不像是上旋球，这颗球有些类似桥本的外旋旋转球，只是旋转脚步不是外旋而是内旋，突然柳的表情变得惊愕起来，抬头对上真田望过来的眼神，两人异口同声说道，“是侧内上旋球！”

赤也着大家震惊的样子，挠挠头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侧内上旋球是什么？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

柳抿了抿唇，看了一眼赤也解释道:“一般来说旋球通常分为很多种，有上旋、下旋、侧上旋、侧下旋几种，其中最厉害的就是侧上旋和侧下旋，属于难度很大的一种发球，一般在专业领域里都很少有人打。”

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常见的侧外旋球目的是发到角落直接反弹后折出界而侧内旋球的目的却是冲着接球手的身体去的，这种网球曾在在十五年前的报刊上特别报道过，目前在日本网球界能打出这种球的人屈指可数，报道过的也只有越前龙马的父亲越前南次郎曾经在澳网比赛决战美国选手时用过。”

一时间不止柳他们，连同在场的其他几所网球部都有人在给自家部员解释着幸村刚才的回球，瞬间其他网球部望着立海大网球部的目光再次变得幽深起来，他们部长已经彻底超出了他们认知范围了。

听着龙崎教练解释完，大石看着大家情绪突然低落了下来，望着龙崎堇突然说道:“那这么说幸村君是打出了越前父亲才能打出的球了。”

“大、大石副部长，你在胡说些什么啊。”河村听着眨了眨眼，突然看着大石，怎么这话怪怪的。

“难道不是吗？”大石挠挠头看着河村，反问着，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多大的歧义。龙崎看着他们两个连忙制止着他们继续争辩下去。

砰！

砰！

越前站在发球线后方，对着地面持续拍打着网球，目光紧盯着微弓着身子的幸村，细碎的头发顺着风遮住他的目光，紧紧攥着球拍，周身的气势变得沉静起来，眼底的火热却越燃越烈。

这场比赛的确棘手，他答应了手冢部长会拿下的，所以这场比赛无论如何他也拿下，不会因为这场比赛艰难而逃避。在未来的路上，他所遇到的选手可能会比幸村精市还要强，所以这一道阻碍，他势必是要跨过去，要知道支柱他可是从手冢部长手里抢过来的！

目光一沉，越前猛然高抛起网球，双脚离地，半弓着身子，手臂一扬右手握着球拍猛然挥打出去，球拍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响亮。

咻的一声刷过，逆向旋转的球直奔幸村所在的后方区域，幸村看着似曾相识的发球，微微抿唇，侧内上旋球不止他会，越前的父亲越前南次郎也会，那越前自然也会，所以越前的动作他并不惊讶。

果不其然下一刻，网球落地然后弹起的那一瞬间幸村就知道他猜对了，真的是侧内上旋球！眼中中突兀的闪过了一道精光，随即他主动发起了进攻握着球拍朝着网球狂轰出去。

砰！

网球在幸村面前被他横拦截住，网球猛烈的俯冲使得手上的球拍一颤，感受到网球附着的力量，幸村微眯着眼睛，进化吗？那就试试五感尽灭的滋味吧！手里的球拍微挑，又狠狠地扬拍啪的一声回扣出去，网球再次如同疾飞飞驰划破天际，瞬间网球落在了越前的身后。

越前眼眸微凝，没有丝毫的犹豫，立刻欺身追上，看准了机会立马扬拍迎上，砰的一声将这一球给打了回去。

网球在一瞬间便是落在了幸村的场内，幸村一步踏出，在网球弹起的瞬间立刻挥拍迎上，对着击球点猛然抽击着。

越前看他毫不迟疑的动作碧绿色的眼中浮现一丝疑惑，这么好的机会他为什么不扣杀？来不及细想就快速移动身影，在网球弹起后迅速击打回去，在击打中网球的一瞬间，越前脸色微变侧目望着手上的球拍拦住的网球，黄色的网球不停冲击着他的球拍，透过球拍他明显地感受到一种独特且诡异的旋转力量从拍面一路往下冲击着手臂。

扬拍的瞬间，越前诧异地看着对面的幸村，他没有感觉到扣拍的感觉像手上的球拍突然失去了重力一样，感受不到扣拍也感受到网球施加的力量，手臂像是失去知觉了一样。

迟疑了一瞬他也明白了刚才的回球上那股力量应该就是幸村精市的灭五感了，越前深吸口气，十分用力攥紧了球拍，之前就听乾前辈说过灭五感的恐怖，现在亲身感受到自己触觉被灭让他有些惊讶，也就只是惊讶，恐慌还不至于，他不信幸村精市能剥夺他所有的感官。

砰砰！

耳畔传来网球击打地面的声音，越前沉下心神看向幸村，注意力比之开场面对幸村的时候还要更加集中，他的触觉已经被灭了，视觉不能再被他灭掉。

看着网球直径掠过球网坠落后又向地面极速旋转弹起，越前深吸了口气，握了握球拍，将球的轨迹收入眼底，目光一凝瞬间欺身而上抬手狠狠地挥拍。

“砰！”

蓦然，在他眼中定格的网球开始变得模糊起来，甚至就连面前的拦网变成黑色的线条，视线触及的光线一点点褪下变得灰暗最后合成了黑色。

“不好，小不点的视觉被灭了！幸村精市的灭五感！”菊丸凭借自己异于常人的动态视力一眼注意到了越前惊愕之后迷茫的眼神。

手冢看着越前笨拙地挥拍，一眼看穿了他的状态，说道，“恐怕不止是视觉，他的触觉也被灭了。”

“什么！”河村一群人惊呼着，触觉也被灭了吗，那越前岂不是……

越前南次郎看着越前还在企图回击的幸村的球，脆弱的模样像极了当初拿起球拍被龙雅虐惨了的样子，眼神瞥见幸村还在挥拍，注意到他发球时不由得危坐起来，他是把青少年的听觉也要给灭掉吗？

砰的一声击拍声响起，网球宛如流星划过，越前明显听到急促的呼呼风声，片刻后耳边最后一点声音也消失了，连同他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一切都安归为静，安静的可怕。望着眼前的漆黑，越前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幸村精市真的剥夺了他一切的感官。

站在场上良久，越前尝试这冲破五感的束缚，可惜都没有任何作用，心里不由得烦躁起来，眼前的一片漆黑中逐渐显现出了一道影子，身影看起来有几分熟悉，用着打趣语气说道:“龙马，我可是在这里等你哦，太久了那哥哥可不会一直等着你哟。”

“是龙雅！”越前看着眼前的身影忍不住轻声的呢喃着同时伸手去抓住他。

不过在他伸手的瞬间，只见眼前的人影突然变成另一道高挑身影，看着身影伸手扶着一下眼镜，熟悉的动作让越前心神一颤，“是手冢部长！”

身影淡漠地看着他，追问道，“你的网球就是复制模仿你父亲越前南次郎的吗？越前，这不是你的网球，你的网球不应该是这样的。青学的支柱应该是迎难而上的，不会是你这样的，拿起球拍站起来，越前！”

“我的网球？支柱？”听着这句话，越前迷茫地呢喃着像在挣扎着什么，颓然的低下了头，紧捏了拳头，不甘地说道，“我……真的就只能停在这里吗？”

瞬间身影再次一变，又是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只听见这道声音用着充满揶揄的语气开口道:“青少年，你的球还差些火候呀，要不要老爸再让你一只手，或者一只脚也行。不然这局吃完饭前是结束不了咯，毕竟比起来青少年你还是太嫩了些。”

听着熟悉的声音，越前的神情动容起来，深吸了一口气，他眼眸各种杂乱的情绪缓缓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冷静，牙关紧咬，双手不由的紧紧握住试图冲突灭五感的束缚，精神力不停地冲击着，却依旧无法看透。

越前还保持着握拍的动作但他手上已经没有球拍了，伸手不停胡乱挥舞着，泛白的嘴唇还在说着什么，表情由茫然变为决绝又带着痛苦。

“小不点……”

“龙马sama……”

熟悉灭五感的人看着越前这个样子再感受气场全开的幸村，目光注视这幸村身上浅浅一层白光，确认了他们心中所想，目光微微别开了似乎不忍心看他这般狼狈的样子。

越前是冲不破的灭五感的，幸村的灭五感已经和千锤百炼融合了在一起，已经不是当初的灭五感了。

菊丸不忍心的将头撇向一旁靠着大石，低声说道，“小不点看上去脆弱地不堪一击，就算他冲破了灭五感一时也不可能赢的。”

不二睁开眼睛看着场上的越前，摇摇头说道，“不，越前正在拼命尝试打破困境，能不能成功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真的吗！”

“英二，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乐观，根据数据显示越前能冲破幸村灭五感的几率仅有百分之一，哪怕他冲破了灭五感也破不了幸村的千锤百炼，别忘了幸村的实力还没有完全地爆发出来。”

乾看着英二高兴的样子，打破了他的幻想理性地分析道，越到最后他都觉得有些说服不了自己，眼前的局势已经胜负说的很清楚了。越前再厉害也不可能再冲破灭五感下再冲破千锤百炼之极致，就算他冲破了他的体力也无法支撑不了他完成后面的比赛，这场比赛的胜负在幸村使用融合后的灭五感时已经注定了，他们已经青学输了。

幸村看着他试图摸索着球拍，这番动作令他想起了当初观月五感尽灭的样子，他也是这样挣扎的，但他始终不是观月，冲破不了他的灭五感。

垂眸看了一眼被他握在手心的网球，手指婆娑着上面的纹路，又抬起头看着他轻声说道，“你的天赋和起点的确很令人羡慕，试图冲破灭五感的勇气也很令人钦佩，但是比赛上讲究的不止是天赋和起点，还有一颗不甘屈服的心和经历绝望过后无法撼动的信念，前两者你有了，至于最后两种你是无法体会到的。”

原本喧闹议论的声音在听着幸村开口的时候倏尔地安静下来，所有人目光聚集在场上披着立海大网球部训练服的少年身上，听着他的话，所有人心神一颤有些类似经历的人再次沉默了，没有经历过绝望是无法体会那种滋味的，幸村这番话也说到他们心里。

桥本听着幸村这么说，想起家里爷爷挂在书房里的两句中文诗“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就很适合他们立海大。

听力被灭的越前压根不知道幸村再说些什么，随着他的摸索似乎觉得一切都在天旋地转着，摸到球拍的手都有些泛白。

幸村高抛起最后一颗球，手里的起来球拍再次扬了起来，膝盖微曲脚踝用力一踏直接高跳起来，球拍对准了下落的网球，一挥而下。

砰！网球如同子弹上膛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浅浅的痕迹迅速地贯穿球场，砰咚的一声炸响响起，网球狠狠砸入了地面溅起一片灰尘。

裁判看着在他面前突然闪过的网球猛然一惊，惊慌咽了咽喉咙，看着对面场地滚动的网球，吹动着口哨，“比赛结束:6-4，立海大幸村精市获胜！”

“本届全国大赛冠军是——立海大附属中学！”

随着总裁判的话落，场上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王者立海”的声音响彻全场，他们终于完成了立海大三连霸，守住了冠军的位置，三连霸的地位无可撼动！

“忍足，比赛看完了我们去医院看看观月吧。”迹部站起身看着立海大那一边喧闹的样子，目光晦涩，他们终究是如愿所尝了，反观他们冰帝，他们也比观月他们好一点落了个第四名，“走吧，这里已经没有我们的事情了。”

“诶？小景你不看他们领奖吗？”忍足回头看着已经先走一步的迹部叫住他，只见迹部招招手，说道:“不了，与其见证他们上台，我还是去医院吧。”

忍足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回头又瞥见不少网球部也陆续地离开了，背影都带上了那么几分萧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