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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剑而飞不消多时, 便于重重云雾里隐约瞧见了明尘宗的山门。
楚弈落在山顶的一片空地上,正打量着高耸的阁楼, 暗叹这明尘宗果真财大气粗,一扭头突然发现数十名弟子举着剑围了过来,面色不善。
“你是何人!”一年纪稍长的弟子横眉冷对。
楚弈心想,这问题有点难回答。说名字吧,人家可能根本没听说过;说纯属路过, 容易被打。再三斟酌后,他选了个最能吓唬人的说法:
“我是时海真人的弟子, 楚弈。”
明尘宗弟子们顿时白了脸, 纷纷前踏一步将包围圈缩小了几分。楚弈不慌不忙地抱剑笑道:“听闻如今明尘宗是四长老当家?且去唤他出来。”
“你算什么东西, 敢指名见我们长老?!”为首的弟子恼羞成怒, 拔剑就要开打,却听身侧传来一道不缓不慢的声音:
“不知我有没有资格见你们长老?”
话音刚落,一股微风卷着桃花瓣瓣迎面扑来, 看似轻柔, 却将那群弟子直接吹飞上了天, 惊恐地在空中手舞足蹈。别在他们腰间的玉牌一齐落了下来,砸在地上清脆作响。远方滕然传来四长老恼怒的喊声:“何人胆敢伤我明尘宗弟子!”
继而他仗剑赶来, 连同一众护法气势汹汹。走到跟前定睛一看,手上的剑差点没掉下来:“法……法圣?您怎么来了!”
湛寂真人低笑:“与小友前来加固断界裂缝的封印。”
四长老这才看见站在一旁的楚弈,不屑道:“时海真人的徒弟?就凭他?”
“正是。”楚弈看似客气, 实则已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有道是“老虎不在山, 猴子称大王”。这四长老不过大乘前期, 竟敢瞧不上剑圣的弟子。
然而再一想,他们那下落不明的掌门不也是个泥腿子,登时又释然了许多,便耐着性子解释道:“四长老,晚辈虽修为平平,但只是加固封印的话,尚可。”
“罪魁祸首不露面,倒将他看重的徒弟派了出来。剑圣的做派一如既往地令人捉摸不透。”四长老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楚弈挑眉:“家师未醒,您便随意抹黑他。您的做派一如既往地令人笑掉大牙。”
“放肆!”四长老恼羞成怒,却碍于湛寂真人的面子不好破口大骂。只得挥袖下了逐客令:“我不与你这黄口小儿一般见识。明尘宗不欢迎你,识相点赶紧滚。”
“法圣,看来您的面子不太顶用。”楚弈颇为同情地瞅向湛寂真人。
湛寂真人本保持沉默,似笑非笑地看二人掐架。听得楚弈把皮球往他怀里踢,颇为无奈地摊手道:“谁让我久居孤岛,快被世人遗忘了。”
四长老忙道:“法圣,晚辈一向敬重您,只是掌门至今下落不明,时海真人逃不脱干系。而这小子不仅不登门道歉,还出言不逊。真……”
“你们掌门丢了,关我师父屁事?”楚弈不动声色地往湛寂真人身边凑了凑,狐假虎威般嗤笑道:“我师父重伤,我还没找明尘宗要说法呢。怎知被你们反咬一口。”
“人人皆知是时海真人先行杀上宗门,挑衅掌门真人。你莫要颠倒黑白,欲盖弥彰!”四长老跺脚。
楚弈懒得与他再争执下去,持剑抬腿便走。明尘宗弟子们结成人墙挡住了他的去路,却听他沉声道:“断界裂缝长在了你们宗门的头顶上,若真出了事,也是整个明尘宗先遭殃。你们大可继续掂不清轻重,拖延时间。横竖你们的死活与我无关。”
弟子们面面相觑,不由自主地让出了一条路。楚弈阔步离去,湛寂真人紧随其后。四长老不依不饶仍想阻拦,却被其散发出的威压挡住了脚步,呆愣地站了一会儿后吹胡子瞪眼地对弟子们吼道:“散了!”
“谢法圣解围。”楚弈看向远处坍塌一片的废墟:“那里就是冯虚幻境的“正门”吧?”
“嗯。”湛寂真人垂首:“楚弈,你来此地,还有别的原因吧?”
楚弈颔首:“师父被伤成这幅样子,令我百思不得其解。他未曾进入断界,如何被断界的煞气所害?就算被缝隙中涌出的煞气侵蚀,他大可有能力逃走。”
“其实,医圣可以用重瞳看一下他的记忆。”湛寂真人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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