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丫鬟来报,“大少爷,晚饭好了。”
顾子洲看了眼顾子宴离去的方向,摆了摆手,“放饭厅吧,单独再做一份送去二少爷房里。”
丫鬟屈膝应了,退下去。
……
果不出顾子洲所料,回到宅子的夙重耀越想那个背影,心里越不安。
第二日一早,他起床就招了人来,“去查一查昨日在大桥底下和茗茶楼前,与顾家二少爷说话的那一男一女是什么人。”
“是。”
几日后,那人来报,“顾家二少爷最近除了去赌坊就是陪着顾家大少爷见来往客商,并没有再见大少爷形容的那一男一女两人。”
夙重耀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顾子洲居然跟我玩这一手?!给我继续盯着顾家兄弟,我就不信他们能忍住一辈子不见他们!”
半个月后,那人不安的来报,“没有见顾家二少爷去往什么地方见两人。”
夙重耀抬手扫落一套青花瓷的茶具,声音冰冷,“给我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盯着,盯到他们回落星湖为止!再是没有用的消息,你也不用来报了!”
那人忙道是,走出门来,吓出一身冷汗。
……
顾子宴早察觉到了有人在盯梢,想着夙大将军怎么也算是爹和大哥的恩人,他就忍上半个月就是了,谁知那些人还盯上瘾了,足足盯了他一个月还不罢休。
顾子宴怒了,找上顾子洲,“大哥,我受不了了,你找人把他们做了!”
顾子洲看他一眼,半卧着继续看手中的书,“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没你那一嗓子,夙重耀何必费这样的心思。”
顾子宴理屈,转了回去。
过几日,又来寻顾子洲,“大哥,这件事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
“你想,夙重耀这架势不查到夏十一跟夙重华是绝不会罢休的,咱们若不给他变出一个夙重华,难保他就这么一直派人盯着我……”顾子宴深觉有理的边说边点头。
闻言,顾子洲蹙眉,略沉思片刻,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这样,你在家里呆着,我安排人去寻几个身材样貌相似的人来。”
顾子宴想跟去,又想到一刻不停跟踪自己的人,蔫了,“大哥快去快回。”
两日后,顾子宴在街上偶遇‘十一娘与莘十’。
“喂,夏十一,我就知道你故意躲着我,今儿个可让小爷抓到你了吧!走,赶紧跟我去赌一把……”
“顾子宴!放手!”‘十一娘’冷眉横指,甩开顾子宴的手,“分明是你最近见不到人影,恶人先告状是什么道理?”
“谁躲你了?我大哥带我去见了几天客商,我好不容易才脱身的……”顾子宴哇哇大叫。
‘莘十’上前挡住顾子宴再次伸过来的手,“顾少爷请自重!”
“自重你个头!闪一边儿……”顾子宴瞪了‘莘十’一眼。
‘莘十’冷冷看了他一眼,成功阻止他的叽歪。
‘十一娘’似一副不厌其烦的模样,“算了,你既然想赌,我就与你赌一把。”
顾子宴高兴的哈哈笑,引着两人去了他们家在江淮的赌坊。
赌坊管事的带着三人去了贵宾室,赌坊内跟着涌进来不少人,悄悄找赌坊的伙计打听,“那几个小孩什么人,居然能进贵宾室?”
“嗨,你不知道,为首的那个是我们家二少爷,赌坊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另外那俩小孩儿从我们二少爷手里赢走了不少银子,二少爷不服气,逮了他们许久才逮到人!”
“听上去这两个孩子还是蛮有本事的,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
“听说是从京城来的……”
夙重耀得了消息,微微蹙眉,“真的看清了,确定不是长这个样子的?”
那人点头,“确实不是这样,不过背影倒有几分相似。”
夙重耀闭上眼,在脑海中将那日看到的背影再回想了一遍,确实不是十成相似,难道是自己想多了?
他睁眼轻笑,朝手下挥了挥手,“把人都叫回来,守了顾家一个多月的宅子,再守下去怕顾子洲真的要翻脸了。”
“是,大少爷。”手下应声出去。
夙重耀长松一口气,揉了揉紧绷多日的太阳穴。
……
另一边,十一娘与薛烨得了莫守谆的告诫
守谆的告诫,连着一个月没出宅子,上午与薛烨切磋武艺,同习文字,下午与元娘、莫三小姐谈天说地,宽慰二人的心。
这一日,莫守谆得了顾子洲秘密派人送来的消息,很是松了一口气,到这边与十一娘通信。
“说是找了两个与你们长相不同,背影相似的两人替了,被夙重耀的人看了正着,才让他把监视顾家的人撤了。”
十一娘跟着松了一口气。
薛烨却微垂着头,眸色晦涩难懂。
十一娘轻轻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