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荣享杀人的时候也是眼光六路的,他是第一个发现萧华长公主进来的,然后,长乐就看到她家男人扔开围着他的几个杀手,直奔着萧华长公主跳飞过去。
“姑姑,你来得太及时了,”这马屁拍的,长乐都不忍直视下去,都想抬手捂眼睛了,她家男人要是长尾巴了,现在已经在她娘面前抡圆了。
萧华长公主快速看了一眼她这个瞧着就会让她长针眼的倒霉女婿,她都这时候来了,满殿死人,还算及时?
然后一句话没和李荣享说,只冲着身后的众将士招手道:“把这些叛逆给本宫围了,全部拿下,速速护驾!”
与着李荣享下给诗经总部属下的命令不同,李荣享要的是他们死,萧华长公主却留的活口,死岂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吗?这等逆反弑君的大罪,用一个死做结局,他们大印皇家的尊严权威何在?
赢帝江昭乾看到他姐姐萧华长公主时,还悬着的心总算全放下去了,这死活一线间的时候,还是得有他姐姐帮他托着才行的。
繁盛殿里剩下的两大叛逆宁济侯和喀嘶国亲王葛尔斯,对于突然杀进来的萧华长公主,反应并不比着之前走出去的林继长强多少,也都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他们完全不敢相信,萧华长公主会带着大批军队进来的,明明行事之前他们已经把着昭阳宫的四门都换上自己的人了,那都是林继长手下的亲信侍卫啊,怎么会……
就算是硬攻,也得攻一段时间,不可能这么轻松进来啊。
萧华长公主绷着一张风华雍容的丽颜,微眯着寒光四射的凤眸,藐视众生地看着对方的宁济侯和葛尔斯,已是猜到他们心里所想。
开玩笑,她江其华回趟昭阳宫还用走大门吗?这是她的娘家,她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难道她要告诉他们她有急事要与她弟弟见面会走密道吗?
“你们不用多想,你们的援兵不会到的,本宫早已派人去收拾他们了,至于宫中其他的叛逆,庄皇后也已经派出将领带着皇家侍卫挨处收拾了。”
萧华长公主一句话,断了宁济侯和喀嘶国亲王葛尔斯的所有盼头,之前起事时的嚣张豪气、不可一世转瞬就变得拔凉拔凉的。
可叹,世事就是这么的无常!
作者有话要说:周末好累,每到周末都觉得比上班还累,求安慰!
☆、第132章 127.0|
萧华长公主神兵天降,在繁盛殿里,与着先到一步的李荣享会和成一处,只李荣享及诗经暗卫一股势力时,宁济侯及葛尔斯亲王尚且招架不来,何况又来了萧华长公主。
取胜只是轻易之间的事,繁盛殿里的局势很快被控制下来,宁济侯及葛尔斯亲王和他们的残余势力被逼到大殿的一角。
在萧华长公主带兵刚进来时,他们试着往殿外冲杀过,但整个繁盛殿都已经被萧华长公主带来的亲兵团团包围住,就如之前想趁乱杀出去的江明煜被他们围在外面的侍卫撵回来一样,这次是风水轮流围,轮着他们被赶了回来。
萧华长公主瓮中捉鳖这场戏,可以给满分了。
“还想做垂死挣扎吗?”萧华长公主直视着被困在一隅的宁济侯,“命令你的手下放下武器,本宫保证留他们一个全尸!”
萧华长公主这句保证里,说的是‘他们’可不含着宁济侯,宁济侯又不傻,怎么会下这种命令,哪怕战到只剩最后一个人,他也不能投降啊。叛逆这种大罪,降不降的,有什么意义。
“哼,老夫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宁济侯一只手托着腰,一只手拿着剑歇嘶底里地叫着,“这次不能成事,算你们命好,老夫倒霉了,死又何惧!”
宁济侯率着他手下所剩不多的侍卫,就要与萧华长公主带来的军队拼命,还抱着能杀出一条血路的想法,可惜这想法还没形成,就被冲在前面当先锋的李荣享抓紧解决了。
按着李荣享的身份地位和一贯行事的风格,他从来都是坐镇中军的,很少有一马当先的时候,但今时不同往日——在丈母娘面前表现的机会,不是日日总有的。
在这方面,他一直有好好做研究,深思熟虑很久了,他和长乐能不能过得天长地久,主要看丈母娘的态度,丈母娘松松手了,他也就好过些了。
别看他与长乐的赐婚下来了,但是他可不敢忘记长乐之前还有过两次赐婚呢,这眼瞧着到手的老婆能不能真正到手,还需要加倍努力啊。
按着丈母娘的指示要求,小虾小鱼这种可以死满地,但像宁济侯这样的大头,哪怕他想自杀也不能让他死的,必须等着国家律法的制裁才行的,这才能显出国家的尊严,皇帝的龙威来。
殊死反抗的宁济侯,最后是由李荣享两招之内就制服的,交由手下人捆了一个五花大绑棕子似的,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还塞了不知从哪个死人身上扯下来的布条子堵了他的嘴。
处理完宁济侯,萧华长公主这才肯看李荣享一眼,略略点了一下头,李荣享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侧立在萧华长公主的身边,偷偷往长乐站着的地方望去。
长乐脸上的妆早已经被抹得干净,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她那时已是报了必死的决心,如果大印真的有事,她必会殿上殉国的。
真要是走到那一步了,总得干干净净,留一个原原本本的自己才好啊,脸上有泪,袖子一抹,脸就干净了,然后李荣享就仗剑杀进来了。
感受到李荣享看向自己的目光,长乐也微微低头间挑眸回看向李荣享,勾起的唇嘴新月一般漾着温暖甜蜜的笑意,李荣享一瞬间觉得他为长乐做什么都是值得的了。
收拾完宁济侯这个内贼后,自然就轮到喀嘶国亲王葛尔斯这个外寇了。
葛尔斯亲王这次率使团出使大印,如今已经看出是打着假和亲的旗帜,暗藏真造反的阴谋,那一千人的使团里,除了一二百的奴隶苦力做掩饰用,其余全是经心训练的刺客和死士,但是进了上京城后,他们不能全由着葛尔斯调配使用了。
大印的国宴可不是由着你想带多少人参加,就能带多少人参加的。
葛尔斯能带进一百人进昭阳宫,已经是宁济侯和林继长的四处专营,才有的好结果了,要是真按规矩来,他最多也就能带进宫里一半的人了。
除了带进宫里这一百人之外,葛尔斯已经与留在驿馆的那几百人做了约定,等着这边事成,立刻派人去接他们进宫,以做接应。
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也不做多想去指望宫外驿馆那几百人了,萧华长公主既然已经带军队入宫了,他那几百人怕是也早被萧华长公主派去的人收拾了。
瞧着身旁左右仅剩的几名手下,葛尔斯觉得一片悲凉,真是棋差一招满盘皆输啊。
不过,他心里还报着最后一丝希望,他与宁济侯不同,他可不是大印国的臣子,他是喀嘶国的亲王,真便是处死他,也轮不到大印国自己说得算,总得与他的国家知会一声吧。
他现在惟一能做的就是咬死他自己的行为,都是个人行为,他的国家不知道。
即使是活不下来,真的要死,这也是他最后能为他的国家做的事了。
是拼到最后与宁济侯相同被生擒,还是现在就束手就擒以做投降呢?这么纠结的问题,在葛尔斯的脑海里只过了一瞬,就决定下来了。
不为别的,就刚刚,他绿色的鹰眼一下子盯到站在萧华长公主身侧的隐王江宗发,那人银色的面具后面的面容不得知,可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亮得仿佛午夜的星辰,顺着那人的目光可以清楚地感知到他看得是谁。
大殿主桌位置处,已经抹干净脸的骄阳公主温柔娇艳得如一朵水莲花,于暖风中微微摇动,回以深情的凝视。
这一刻里,葛尔斯只有一个想法,这位骄阳公主是知道隐王江宗发的一切的,乃至于容貌。